示后苟欲班师无以垂之千载朕仰惟远祖世居
幽漠违众南迁以享无穷之美岂其无心轻遗陵壤
今之君子宁独有怀当由天工人代王业须成故也
若不南銮即当移都于此光宅土中机亦时矣王公
等以为何如议之所决不得旋踵欲迁者左不欲者
右安定王休等相率如右南安王桢进曰夫愚者暗
于成事智者见于未萌行至德者不议于俗成大功
者不谋于众非常之人乃能非常之事廓神都以延
王业度土中以制帝京周公启之于前陛下行之于
后固其宜也且天下至重莫若皇居人之所贵宁如
遗体请上安圣躬下慰民望光宅中原辍彼南伐此
臣等愿言苍生幸甚群臣咸唱万岁高祖初谋南迁
恐众心恋旧乃示为大举因以协定群情外名南伐
其实迁也旧人怀土多所不愿内惮南征无敢言者
于是定都洛阳冲言于高祖曰陛下方修周公之制
定鼎成周然营建六寝不可游驾待就兴筑城郛难
以马上营讫愿暂还北都令臣下经造功成事讫然
后备文物之章和玉銮之响巡时南徙轨仪土中高
祖曰朕将巡省方岳至邺小停春始便还未宜遂不
归北寻以冲为镇南将军侍中少傅如故委以营构
之任改封阳平郡开国侯邑户如先车驾南伐以冲
兼左仆射留守洛阳车驾渡淮别诏安南大将军元
英平南将军刘藻讨汉中召雍泾岐三州兵六千人
拟戍南郑&#城则遣冲表谏曰秦州险厄地接羌夷
自西师出后饷援连续加氐胡叛逆所在奔命运粮
擐甲迄兹未已今复豫差戍卒悬拟山外虽加优复
恐犹惊骇脱终攻不&#徒动民情连胡结夷事或难
测辄依旨密下刺史待军&#郑城然后差遣如臣愚
见犹谓未足何者西道险厄单径千里今欲深戍绝
界之外孤据群贼之口敌攻不可卒援食尽不可运
粮古人有言虽鞭之长不及马腹南郑于国实为马
腹也且昔人攻伐或城降而不取仁君用师或抚民
而遗地且王者之举情在拯民夷寇所守意在惜地
校之二义德有浅深惠声已远何遽于一城哉且魏
境所掩九州过八民人所臣十分而九所未民者惟
漠北之与江外耳羁之在近岂急急于今日也宜待
大开疆宇广拔城聚多积资粮食足支敌然后置邦
发将为吞并之举今锺离寿阳密迩未拔诸城新野
跬步弗降所&#者舍之而不取所降者抚之而旋戮
东道既未可以近力守西蕃宁可以远兵固若果欲
置者臣恐终以资敌也又今建都土中地接寇壤方
须大收死士平荡江会轻遣单寡弃令陷没恐后举
之日众以留守致惧求其死效未易可获推此而论
不戍为上高祖从之车驾还都引见冲等谓之曰本
所以多置官者虑有令仆暗弱百事稽壅若明独聪
专则权势大并今朕虽不得为聪明又不为劣暗卿
等不为大贤亦不为大恶且可一两年许少置官司
高祖自邺还京泛舟洪池乃从容谓冲曰朕欲从此
通渠于洛南伐之曰何容不从此入洛从洛入河从
河入汴从汴入清以至于淮下船而战犹开户而斗
此乃军国之大计今沟渠若须二万人已下六十日
有成者宜以渐修之冲对曰若尔便是士无远涉之
劳战有兼人之力迁尚书仆射仍领少傅改封清渊
县开国侯邑户如前及太子恂废冲罢少傅高祖引
见公卿于清徽堂高祖曰圣人之大宝惟位与功是
以功成作乐治定制礼今徙极中天创居嵩洛虽大
构未成要自条纪略举但南有未宾之竖兼凶蛮密
迩朕夙夜怅惋良在于兹取南之计决矣朕行之谋
必矣若依近代也则天子下帷深宫之内准上古也
则有亲行祚延七百魏晋不征旋踵而殒祚之修短
在德不在征今但以行期未知早晚知几其神乎朕
既非神焉能知也而顷来阴阳卜术之士咸劝朕今
征必&#此既家国大事宜共君臣各尽所见不得以
朕先言便致依违退有同异冲对曰夫征战之法先
之人事然后卜筮今卜筮虽吉犹恐人事未备今年
秋稔有损常实又京师始迁众业未定加之征战以
为未可宜至来秋高祖曰仆射之言非为不合朕意
之所虑乃有社稷之忧然咫尺寇戎无宜自安理须
如此仆射言人事未从亦不必如此朕去十七年拥
二十万众行不出畿甸此人事之盛而非天时往年
乘机天时乃可而阙人事又致不捷若待人事备复
非天时若之何如仆射之言便终无征理朕若秋行
无&#捷三君子并付司寇不可不人尽其心罢议而
出后世宗为太子高祖燕于清徽堂高祖曰皇储所
以纂历三才光昭七祖斯乃亿兆咸悦天人同泰故
延卿就此一燕以畅忻情高祖又曰天地之道一盈
一虚岂有常泰天道犹尔况人事乎故有升有黜自
古而然悼往欣今良用深叹冲对曰东晖承储苍生
咸幸但臣前忝师傅弗能弼谐仰惭天日慈造宽含
得预此燕庆愧交深高祖曰朕尚不能革其昏师傅
何劳愧谢也后尚书疑元拔穆泰罪事冲奏曰前彭
城镇将元拔与穆泰同逆养子隆寿宜从拔罪而太
尉咸阳王禧等以为律文养子而为罪父及兄弟不
知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