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坐谨审律意以养子于父非天性于兄弟
非同气敦薄既差故刑典有降是以养子虽为罪而
兄弟不预然父兄为罪养子不知谋易地均情岂独
从戮乎理固不然臣以为依据律文追戮于所生则
从坐于所养明矣又律惟言父不从子称子不从父
当是优尊厉卑之义臣禧等以为律虽不正见互文
起制于乞也举父之罪于养也见子坐是为互起互
起两明无罪必矣若以嫡继养与生同则父子宜均
祗明不坐且继养之注云若有别制不同此律又令
文云诸有封爵若无亲子及其身卒虽有养继国除
不袭是为有福不及己有罪便预坐均事等情律令
之意便相矛盾伏度律旨必不然也臣冲以为指例
条寻罪在无疑准令语情颇有同式诏曰仆射之议
据律明矣太尉等论于曲矫也养所以从戮者缘其
已免所生故不得复甄于所养此独何福长处吞舟
于国所以不袭者重列爵特立制因天之所绝推而
除之耳岂复报对刑赏于斯则应死可特原之冲机
敏有巧思北京明堂圆丘太庙及洛都初基安处郊
兆新起堂寝皆资于冲勤志强力孜孜无怠旦理文
簿兼营匠制几案盈积剞劂在手终不劳厌也然显
贵门族务益六姻兄弟子侄皆有爵官一家岁禄万
匹有余是其亲者虽复痴聋无不超越官次时论亦
以此少之年u四十而须鬓斑白姿貌丰美未有衰
状李彪之入京也孤微寡援而自立不群以冲好士
倾心宗附冲亦重其器学礼而纳焉每言之于高祖
公私共相援益及彪为中尉兼尚书为高祖知待便
谓非复藉冲而更相轻背惟公坐敛袂而已无复宗
敬之意也冲颇衔之后高祖南征冲与吏部尚书任
城王澄并以彪倨傲无礼遂禁止之奏其罪状冲手
自作家人不知辞甚激切因以自劾高祖览其表叹
怅者久之既而曰道固可谓溢也仆射亦为满矣冲
时震恐数数责彪前后愆悖_目大呼投折几案尽
收御史皆泥首面缚詈辱肆口冲素性温柔而一旦
暴恚遂发病荒悸言语乱错犹扼腕叫詈称李彪小
人医药所不能疗或谓肝藏伤裂旬有余日而卒时
年四十九高祖为举哀于悬瓠发声悲泣不能自胜
诏曰冲贞和资性德义树身训业自家道素形国太
和之始朕在弱龄早委机密实康时务鸿渐e洛朝
选开清升冠端右惟允出纳忠肃柔明足敷睿范仁
恭信惠有结民心可谓国之贤也朝之望也方升宠
秩以旌功旧奄致丧逝悲痛于怀既留勤应陟兼良
宿宜褒可赠司空公给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
赠钱三十万布五百匹蜡三百斤有司奏谥曰文穆
葬于覆舟山近杜预冢高祖之意也后车驾自邺还
洛路经冲墓左右以闻高祖卧疾望坟掩泣久之诏
曰司空文穆公德为时宗勋简朕心不幸徂逝托坟
邙岭旋銮覆舟躬睇茔域悲仁恻旧有恸朕衷可遣
太牢之祭以申吾怀及与留京百官相见皆叙冲亡
没之故言及流涕高祖得留台启知冲患状谓右术
宋弁曰仆射执我枢衡总厘朝务清俭居躬知宠已
久朕以仁明忠雅委以台司之寄使我出境无后顾
之忧一朝忽有此患朕甚怀怆慨其相痛惜如此冲
兄弟六人四母所出颇相忿阋及冲之贵封禄恩赐
皆以共之内外辑睦父亡后同居二十余年至洛乃
别第宅更相友爱久无间然皆冲之德也始冲之见
私宠也兄子韶恒有忧色虑致倾败后荣名日显稍
乃自安而冲明目当官图为己任自始迄终无所避
屈其体时推运皆此类也
  崔光
按魏书本传光本名孝伯字长仁高祖赐名焉东清
河g人也祖旷从慕容德南渡河居青州之时水慕
容氏灭仕刘义隆为乐陵太守父灵延刘骏龙骧将
军长广太守与刘冀州刺史崔道固共拒国军慕
容白曜之平三齐光年十七随父徙代家贫好学昼
耕夜诵佣书以养父母太和六年拜中书博士转着
作郎与秘书丞李彪参撰国书迁中书侍郎给事黄
门侍郎甚为高祖所知待常曰孝伯之才浩浩如黄
河东注固今日之文宗也以参赞迁都之谋赐爵朝
阳子拜散骑常侍黄门著作如故又兼太子少傅寻
以本官兼侍中使持节为陕西大使巡方省察所经
述叙古事因而赋诗三十八篇还仍兼侍中以谋谟
之功进爵为伯光少有大度喜怒不见于色有毁恶
之者必善言以报之虽见诬谤终不自申曲直皇兴
初有同郡二人并被掠为奴婢后诣光求哀光乃以
二口赎免高祖闻而嘉之虽处机近曾不留心文案
唯从容论议参赞大政而已高祖每对群臣曰以崔
光之高才大量若无意外咎谴二十年后当作司空
其见重如是又从驾破陈显达世宗即位正除侍中
初光与李彪共撰国书太和之末彪解著作专以史
事任光彪寻以罪废世宗居谅暗彪上表求成魏书
诏许之彪遂以白衣于秘书省著述光虽领史官以
彪意在专功表解侍中著作以让彪世宗不许迁太
常卿领齐州大中正正始元年夏有典事史元显献
四足四翼鸡诏散骑侍郎赵邕以问光光表答曰臣
谨按汉书五行志宣帝黄龙元年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