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守子弟多侵乱民庶轻有乞夺冲与承长子韶独清
简皎然无所求取时人美焉显祖末为中书学生冲
善交游不妄戏杂流辈重之高祖初以例迁秘书中
散典禁中文事以修整敏惠渐见宠待迁内秘书令
南部给事中旧无三长惟立宗主督护所以民多隐
冒五十三十家方为一户冲以三正治民所由来远
于是创三长之制而上之文明太后览而称善引见
公卿议之中书令郑羲秘书令高佑等曰冲求立三
长者乃欲混天下一法言似可用事实难行羲又曰
不信臣言但试行之事败之后当知愚言之不谬太
尉元丕曰臣谓此法若行于公私有益咸称方今有
事之月校比民户新旧未分民必劳怨请过今秋至
冬闲月徐乃遣使于事为宜冲曰民者冥也可使由
之不可使知之若不因调时百姓徒知立长校户之
勤未见均徭省赋之益心必生怨宜及课调之月令
知赋税之均既识其事又得其利因民之欲为之易
行著作郎傅思益进曰民俗既异险易不同九品差
调为日已久一旦改法恐成扰乱太后曰立三长则
课有常准赋有恒分苞荫之户可出侥幸之人可止
何为而不可群议虽有乖异然惟以变法为难更无
异义遂立三长公私便之迁中书令加散骑常侍给
事中如故寻转南部尚书赐爵顺阳侯冲为文明太
后所幸恩宠日盛赏赐月至数十万进爵陇西公密
致珍宝御物以充其第外人莫得而知焉冲家素清
贫于是始为富室而谦以自牧积而能散近自姻族
逮于乡闾莫不分及虚己接物垂念a寒衰旧沦屈
由之跻叙者亦以多矣时以此称之初冲兄佐与河
南太守来崇同自凉州入国素有微嫌佐因缘成崇
罪饿死狱中后崇子护又纠佐赃罪佐及冲等悉坐
幽系会赦乃免佐甚衔之至冲宠贵综摄内外护为
南部郎深虑为冲所陷常求退避而冲每慰抚之护
后坐赃罪惧必不济冲乃具奏与护本末嫌隙乞原
恕之遂得不坐冲从甥阴始孙孤贫往来冲家至如
子侄有人求官因其纳马于冲始孙辄受而不为言
后假方便借冲此马马主见冲乘马而不得官后乃
自陈始末冲闻之大惊执始孙以状款奏始孙坐死
其处要自厉不念爱恶皆此类也是时循旧王公重
臣皆呼其名高祖常谓冲为中书而不名之文明太
后崩后高祖居丧引见待接有加及议礼仪律令润
饰辞旨&#定轻重高祖虽自下笔无不访决焉冲竭
忠奉上知无不尽出入忧勤形于颜色虽旧臣戚辅
莫能逮之无不服其明断慎密而归心焉于是天下
翕然及殊方听望咸宗奇之高祖亦深相仗信亲敬
弥甚君臣之间情义莫二及改置百司开建五等以
冲参定典式封荥阳郡开国侯食邑八百户拜廷尉
卿寻迁侍中吏部尚书咸阳王师东宫既建拜太子
少傅高祖初依周礼置夫嫔之列以冲女为夫人诏
曰昔轩皇诞御垂栋宇之构爰历三代兴宫观之式
然茅茨土阶昭德于上代层台广厦崇威于中业良
由文质异宜华朴殊礼故也是以周成继业营明堂
于东都汉祖聿兴建未央于咸镐盖所以尊严皇威
崇重帝德岂好奢恶俭苟敝民力者哉我皇运统天
协纂干历锐意四方未遑建制宫室之度颇为未允
太祖初基虽粗有经式自兹厥后复多营改至于三
元庆飨万国充庭观光之使具瞻有阙朕以寡德猥
承洪绪运属休期事钟昌运宜遵远度式兹宫宇指
训规模事昭于平日明堂太庙已成于昔年又因往
岁之丰资藉民情之安逸将以今春营改正殿违犯
时令行之惕然但朔土多寒事殊南夏自非裁度当
春兴役徂暑则广制崇基莫由克就成功立事非委
贤莫可改制规模非任能莫济尚书冲器怀渊博经
度明远可领将作大匠司空长乐公亮可与大匠共
监兴缮其去故崇新之宜修复太极之制朕当别加
指授车驾南伐加冲辅国大将军统众翼从自发都
至于洛阳霖雨不霁仍诏六军发轸高祖戎服执鞭
御马而出群臣稽颡于马首之前高祖曰长驱之谋
庙算已定今大将军进公等更欲何云冲进曰臣等
不能折冲帷幄坐制四海而令南有窃号之渠实臣
等之咎陛下以文轨未一亲劳圣驾臣等诚思忘躯
尽命效死戎行然自离都淫雨士马困弊前路尚遥
水潦方甚且伊洛境内小水犹尚致难况长江浩汗
越在南境若营舟&#必须停滞师老粮乏进退为难
矜丧反&#于义为允高祖曰一同之意前已具论卿
等正以雨水为难然天时颇亦可知何者夏既炎旱
秋故雨多元冬之初必当开爽比后十月间若雨犹
不已此乃天也脱于此而晴行则无害古不伐丧谓
诸侯同轨之国非王者统一之文已至于此何容返
驾冲又进曰今者之举天下所不愿惟陛下欲之汉
文言吾独乘千里马竟何至也臣有意而无其辞敢
以死请高祖大怒曰方欲经营宇宙一同区域而卿
等儒生屡疑大计斧钺有常卿勿复言策马将出于
是大司马安定王休兼左仆射任城王澄等&#殷勤
泣谏高祖乃谕群臣曰今者兴动不小动而无成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