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入始焉必以微事可信者言于人主以探其浅深
人主苟信之彼他日复有言必以为其常言者可信
将不复审察彼谗佞者因得肆其志而妨贤病国无
所不至自古若此者甚多而昏庸之君卒莫之悟由
其言甘而不逆于耳故也惟刚明者审择于是非取
信于公论不偏信人言则谗佞之口杜矣九月乙未
太祖谕群臣大丈夫有志于功业者必亲贤以广德
盖正直相亲则善日闻谗邪相近则恶日染如王保
保所信多非正人有傅颍阳者专为潜察细事甚张
威福一僧略不相礼阴谮杀之信谗如此岂持久之
道乎为人上者最忌偏听所谓偏听生奸诚有是也
信任奸邪假声势以济其爱憎之私何所不至使人
离心离德功业岂能成立


 谗谤部艺文一
  禁用诽谤令       后汉曹操
 魏氏春秋云陈矫本刘氏子出嗣舅氏而婚于本
 族徐宣每非之太祖惜矫才下令
丧乱已来风教雕薄谤议之言难用褒贬自建安五
年以前一切勿论其以断前诽议者以其罪罪之
  与丞相陆逊书      吴诸葛恪
杨敬叔传述清论以为方今人物雕尽守德业者不
能复几宜相左右更为辅车上熙国事下相珍惜又
疾世俗好相谤毁使已成之器中有损累将进之徒
意不欢笑闻此喟然诚独击节愚以为君子不求备
于一人自孔氏门徒大数三千其见异者七十二人
至于子张子路子贡等七十之徒亚圣之德然犹各
有所短师辟由痛筒皇苊岂况下此而无所阙且
仲尼不以数子之不备而引以为友不以人所短弃
其所长也加以当今取士宜宽于往古何者时务从
横而善人单少国家职司常苦不充苟令性不邪恶
志在陈力便可奖就骋其所任若于小小宜适私行
不足皆宜阔略不足缕责且士诚不可纤论苛克苛
克则彼圣贤犹将不全况其出入者耶故曰以道望
人则难以人望人则易贤愚可知自汉末以来中国
士大夫如许子将辈所以更相谤讪或至于祸原其
本起非有大仇惟坐克己不能尽如礼而责人专以
正义夫己不如礼则人不服责人以正义则人不堪
内不服其行外不堪其责则不得不相怨相怨一生
则小人得容其间得容其间则三至之言浸润之谮
纷错交至虽使至明至亲者处之犹难以自定况已
为隙且未能明者乎是故张陈至于血刃萧朱不终
其好本由于此而已夫不舍小过纤微相责久乃至
于家户为怨一国无复全行之士也
  论御史台诬谤表      唐齐映
臣某言前月十七日八陵礼毕臣议以为不合不贺
宰相御史台罚臣至十九日宰相奉宣圣旨不须罚
者臣以愚直守职造次执文宪司班列失仪委典书
罚圣慈照鉴特恩释放兢惧战越不知所图臣某(

谢)
臣伏以昨者八陵之礼百王未行特由陛下发于
孝思成此盛典祉归圣祚庆属皇家惟当称贺殿庭
岂合推美臣下事关谄渎礼近嫌疑臣忝职司岂敢
苟且又详郊庙之礼与臣愚见亦同但缘李汶性褊
而刚不敢对众陈白所以入谘宰相冀其无迹而停
岂图知小虑深竟以徇公招咎陛下察臣等守直免
臣罚俸惩劝斯在陨越何酬臣某


臣素庸虚叨
蒙奖擢身则诚为贱品官是陛下九卿台司理在持
纲臣则职当执礼纲失是一时之误礼失为今古所
非书罚已擅台威放罚特关圣造诚合各守职分上
答恩私弘陛下太和之仁示朝廷至公之道岂以蓄
愤未泄求过转深数日以来众情共悉臣昨自缘公
事频诣延英李汶疑臣别有披陈遂欲曲生瑕g责
臣不贺宰相则上引班列失仪恶臣专守礼文则旁
说河南残破其牒已公行组织欲杜臣之口近闻又
有谮说拟陷臣之身不敢缕有尘烦自当渐布行路
臣孤立无援行公奉职惟圣明在上微臣必不及冤
但恐诬构日深慈母亦当动听臣今不敢避李汶之
怒惟惧失人臣之和夙夜不宁忧惕成病若更请对
转恐生疑战汗仿徨不知所处无任兢惧感恩之至
  河南府论被谤表       前人
臣某言臣闻修身止谤君子之道尚口自理小人常
情臣虽驽劣不才窃服师父之训纵有谤未尝辩
明久必自孚庶无所愧况释谤于己则必过于人弃
让违谦何丑之甚然命之所切不缘臣身伏以受陛
下命官之初直自圣心所择遽致遗阙上累皇明此
臣不得不辩一也闻谤臣之词以惊听为务或云父
子相食或云盗贼公行山谷之间已有结聚或云坊
市之内亦至流亡傥或上达天听则贻忧圣虑又臣
不得不辩二也臣某


臣伏以邻近数州去年皆
同水旱惟当府一境前年先有水灾既已积忧又加
再歉其间数县人户顷者实多逃移据两税案所有
未归人户尚有一千五百已下有负奖任不胜忧惶
自蒙陛下恩慈特发仓储赈贷安业者无不欢忭逐
食者渐以迁还幸灾之人腾谤益甚致兹嫌怒实此
根由盖缘臣自到任以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