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幸曾正冤狱尝奏
贪官且狱是圣衷所明幽魂知感赃是役人之害疏
网不容当官而行于臣何有今则彝章虽举众怒遂
深乃于道路邮亭造其飞语又于往来使客扬此虚
声转至沸腾布于远近且谤臣者以去臣为限臣不
去不休臣若尚安居谤亦滋甚向念时雨未降人心
易摇乞罪微臣以安百姓今月十九日又得南市署
丞张斌状送留守牒市之意似欲慰人户详其榜内
之辞却虑摇动愚下其牒云户口流散村落空虚恐
依山林变为狂寇攘窃道路隔□往来者今地即王
畿有事尚令密启人皆服化虚词岂可榜陈敢言不
利府司又恐惑于远听臣伏以俱承寄任贵务和同
今日故就皇城自取商议既至门首又不见臣臣忧
惧转深不敢不奏其市榜诸县见拟移牒请其且收
臣既昧通方辄陈事体兢惧战越不知所裁今东都
幸有台省之官悉是朝廷所择职为耳目身在都城
固谙纤微望委勘察庶事责实甘待刑章无任惶惧
恳迫之至
  释言            韩愈
元和六年六月十日愈自江陵法曹诏拜国子博士
始进见今相国郑公公赐之坐且曰吾见子某诗吾
时在翰林职亲而地禁不敢相闻今为我写子诗书
为一通以来愈再拜谢退录诗书若干篇择日时以
献于后之数月有来谓愈者曰子献相国诗书乎曰
然曰有为谗于相国之座者曰韩愈曰相国征余文
余不敢匿相国岂知我哉子其慎之愈应之曰愈为
御史得罪德宗朝同迁于南者凡三人独愈为先收
用相国之赐大矣百官之进见相国者或立语以退
而愈辱赐坐语相国之礼过矣四海九州之人自百
官已下欲以其业彻相国左右者多矣皆惮而莫之
敢独愈辱先索相国之知至矣赐之大礼之过知之
至是三者于敌以下受之宜以何报况在天子之宰
乎人莫不自知凡适于用之谓才堪其事之谓力愈
于二者虽日勉焉而不迨束带执笏立士大夫之行
不见斥以不肖幸矣其何敢敖于言乎夫敖虽凶德
必有恃而敢行愈之族亲鲜少无攀联之势于今不
善交人无相生相死之友于朝无宿资蓄货以钓声
势弱于才而腐于力不能奔走乘机抵d以要权利
夫何恃而敖若夫狂惑丧心之人蹈河而入火妄言
而骂詈者则有之矣而愈人知其无是疾也虽有谗
者百人相国将不信之矣愈何惧而慎欤既累月又
有来谓愈曰有谗子于翰林舍人李公与裴公者子
其慎欤愈曰二公者吾君朝夕访焉以为政于天下
而阶太平之治居则与天子为心膂出则与天子为
股肱四海九州之人自百官已下其孰不愿忠而望
赐愈也不狂不愚不蹈河而入火病风而妄骂不当
有如谗者之说也虽有谗者百人二公将不信之矣
愈何惧而慎既以语应客夜归私自尢曰咄市有虎
而曾参杀人谗者之效也诗曰取彼谗人投畀豺虎
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伤于谗疾
而甚之之辞也又曰乱之初生僭始既涵乱之又生
君子信谗始疑而终信之之谓也孔子曰远佞人夫
佞人不能远则有时而信之矣今我恃直而不戒祸
其至哉徐又自解之曰市有虎听者庸也曾参杀人
以爱惑聪也巷伯之伤乱世是逢也今三贤方与天
子谋所以施政于天下而阶太平之治听聪而视明
公正而敦大夫聪明则听视不惑公正则不迩谗邪
敦大则有以容而思彼谗人者孰敢进而为谗哉虽
进而为之亦莫之听矣我何惧而慎既累月上命李
公相客谓愈曰子前被言于一相今李公又相子其
危哉愈曰前之谤我于宰相者翰林不知也后之谤
我于翰林者宰相不知也今二公合处而会言若及
愈必曰韩愈亦人耳彼敖宰相又敖翰林其将何求
必不然吾乃今知免矣既而谗言果不行
  原谤            前人
天之利下民其仁至矣未有美于味而民不知者便
于用而民不由者厚于生而民不求者然而暑雨亦
怨之祁寒亦怨之己不善而祸及亦怨之己不俭而
而贫及亦怨之是民事天其不仁至矣天尚如此况
于君乎况于鬼神乎是其怨訾恨蓰倍于天矣有
帝天下君一国者可不慎与故尧有不慈之毁舜有
不孝之谤殊不知尧慈被天下而不在于子舜孝及
万世乃不在于父呜呼尧舜大孝也民且谤之王天
下有不为尧舜之治者则民扼其吭燮涫兹瓒违
之折而族之不为甚矣
  谗国            沈颜
知佞之谗谗忠不知佞之谗谗国故人君弗为意也
且曰彼诚佞邪予不过宠一臣彼诚忠邪予不过黜
一臣予授天命有天下岂少若人乎奈何蛴栊亩
不知宠一佞而百佞进黜一忠而百忠退矧忠者寡
而佞者众乎是以宰翰髯玉愣吴灭赵高谗李斯
而秦亡无极谗伍奢而楚昭奔靳尚谗屈原而楚怀
囚愚故曰知佞之谗谗忠不知佞之谗谗国悲矣
  元和辨谤略序        唐次
臣闻乾坤定而上下分矣至于播四时之候遂万物
之宜在验乎妖祥之二气祥气降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