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则情,情则蔽,蔽则昏矣。因物则性,性则神,神则明矣。潜天潜地,不行而至,不为阴阳所摄者,神也。
  天之孽十之一犹可违,人之孽十之九不可逭。
  先天之学,心也;后天之学,迹也。出入有无死生者,道也。
  神无所在无所不在。至人与他心通者,以其本乎一也。
  道与一,神之强名也。以神为神者,至言也。
  身,地也,本乎静,所以能动者,血气使之然也。
  生生长类,天地成功,别生分类,圣人成能。
  以物观物,性也;以我观物,情也。性公而明,情偏而暗。
  阳主辟而出,阴主翕而入。
  日在子水则生,离则死,交与不交之谓也。
  阴对阳为二,然阳来则生,阳去则死,天地万物生死主于阳,则归于一也。
  神无方而性有质。
  发于性则见于情,发于情则见于色,以类而应也。
  以天地生万物,则以万物为万物,以道生天地,则天地亦万物也。
  人之贵兼乎万物,自重而得其贵,所以能用万类。
  凡人之善恶形于言,发于行,人始得而知之。但萌诸心,发于虑,鬼神已得而知之矣。此君子所以慎独也。
  气变而形化。
  人之类,备乎万物之性。
  人之神,则天地之神,人之自欺,所以欺天地,可不戒哉!
  人之畏鬼犹鬼之畏人,人积善而阳多,鬼亦畏之矣;积恶而阴多,鬼不畏之矣。大人者与鬼神合其吉凶,夫何畏之有?
  至理之学,非至诚则不至。物理之学或有所不通,不可以强通。强通则有我,有我则失理而入于术矣。
  心一而不分,则能应万物。此君子所以虚心而不动也。
  圣人利物而无我。
  明则有日月,幽则有鬼神。
  夫圣人六经,浑然无迹,如天道焉。《春秋》录实事,而善恶形于其中矣。
  中庸之法,自中者天也,自外者人也。
  韵法,辟翕者律天,清浊者吕地。先闭后开者,春也;纯开者,夏也;先开后闭者,秋也;冬则闭而无声。东为春声,阳为夏声,此见作韵者亦有所至也。衔凡冬声也。
  寂然不动,反本复静,坤之时也;感而遂通天下之故,阳动于中,间不容发,复之义也。
  不见动而动,妄也,动乎否之时是也;见动而动则为无妄。然所以有灾者,阳微而无应也。有应而动则为益矣。
  “精气为物”,形也,“游魂为变”,神也。又曰,“精气为物”,体也,“游魂为变”,用也。
  君子之学,以润身为本。其治人应物,皆余事也。
  剸割者,才力也;明辨者,智识也;宽洪者,德器也。三者不可缺一。
  无德者责人,怨人,易满,满则止也。
  能循天理动者,造化在我也。
  学不际天人,不足谓之学。
  问高天下,亦若无有也。
  得天理者,不独润身,亦能润心。不独润心,至于性命亦润。
  历不能无差。今之学历者,但知历法,不知历理。能布算者,落下闳也,能推步者,甘石公也。落下闳但知历法,扬雄知历法又知历理。
  颜子不迁怒,不贰过。迁怒、贰过皆情也,非性也。不至于性命,不足以谓之好学。
  扬雄作《玄》,可谓见天地之心者。
  《易》无体也,曰既有典常,则是有体也。恐遂以为有体,故曰“不可为典要”。既有典常,常也,不可为典要,变也。
  庄周雄辩,数千年一人而已。如,庖丁解牛曰“踟蹰”、“四顾”,孔子观吕梁之水曰蹈水之道无私,皆至理之言也。
  夫《易》者,圣人长君子消小人之具也。及其长也,辟之于未然;及其消也,阖之于未然。一消一长,一辟一阖,浑浑然无迹。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与于此?
  大过,本末弱也。必有大德大位,然后可救。常分有可救者,有大德大位可过者也,尹、周其人也,不可惧也。有大德无大位不可过者也,孔、孟其人也,不可僭也。其位不胜德耶?
  大哉,位乎!待时用之宅也。
  复次剥明,治生于乱乎?姤次夬明,乱生于治乎?时哉!时哉!未有剥而不复,未有夬而不姤者。防乎其防,邦家其长,子孙其昌。是以圣人贵未然之防,是谓《易》之大纲。
  先天学,心法也,故图皆自中起,万化万事生乎心也。
  所行之路不可不宽,宽则少碍。
  知《易》者,不必引用讲解,始为知《易》。孟子之言未尝及《易》,其间《易》道存焉,但人见之者鲜耳。人能用《易》,是为知《易》,孟子可谓善用《易》者也。
  所谓皇帝王伯者,非独三皇五帝三王五伯而已,但用无为则皇也,用恩信则帝也,用公正则王也,用智力则伯也。
  鬼神无形而有用,其情状可得而知也,于用则可见之矣。若人之耳目鼻口手足,草木之枝叶华实颜色,皆鬼神之所为也。福善祸淫,主之者谁耶?聪明正直,有之者谁耶?不疾而速,不行而至,任之者谁耶?皆鬼神之情状也。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