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象,立意皆所以明象,统下三者,有言象,不拟物而直言以明事;有像象,拟一物以明意;有数象,七日、八月、三年、十年之类是也。
  《易》之数穷天地始终,或曰天地亦有始终乎?既有消长,岂无终始?天地虽大,是亦形器,乃二物也。
  《易》有内象,理致是也;有外象,指定一物而不变者是也。
  在人则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在物则乾道成阳,则坤道成阴。
   “神无方而《易》无体”,滞于一方则不能变化,非神也。有定体则不能变通,非《易》也。《易》虽有体,体者象也,假象以见体,而本无体也。
  事无大小,皆有道在其间。能安分则谓之道,不能安分谓之非道。
  正音律数,行至于七而止者,以夏至之日出于寅而入于戌,亥子丑三时,则日入于地而目无所见,此三数不行者,所以比于三时也。故生物之数亦然,非数之不行也,有数而不见也。
  六虚者,六位也。虚以待变动之事也。
  有形则有体,有性则有情。
  天主用,地主体。圣人主用,百姓主体,故“日用而不知”。
  法始乎伏羲,成乎尧,革于三王,极于五伯,绝于秦。万世治乱之迹,无以逃此矣。
  神者,《易》之主也,所以无方。《易》者,神之用也,所以无体。
  循理则为常,理之外则为异矣。
  火以性为主,体次之;水以体为主,性次之。
  阳性而阴情,性神而情鬼。
  《易》之首于乾坤,中于坎离,终于水火之交不交,皆至理也。
  
  太极一也,不动;生二,二则神也。神生数,数生象,象生器。
  太极不动,性也,发则神,神则数,数则象,象则器。器之变复归于神也。
  诸卦不交于乾坤者,则生于泰否。否泰,乾坤之交也。乾坤起自奇偶,奇偶生自太极。
  天使我有,是之谓命。命之在我之谓性,性之在物之谓理。
  朔易之阳气自北方而生,至北方而尽,谓之变易循环也。
  春阳得权,故多旱;秋阴得权,故多雨。
  元有,二有,生天地之始者,太极也。有万物之中各有始者,生之本也。
  天地之心者,生万物之本也。天地之情者,情状也,与鬼神之情状同也。
  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儵鱼出游从容,是鱼乐也。”此尽己之性,能尽物之性也。非鱼则然,天下之物则然。若庄子者,可谓善通物矣。
  老子,知《易》之体者也。
  无思无为者,神妙致一之地也。圣人以此洗心,退藏于密。
  太极,道之极也;太玄,道之元也;太素,色之本也;太一,数之始也;太初,事之初也。其成功则一也。
  太羹可和,玄酒可漓,则是造化亦可和可漓也。
  易地而处,则无我也。
  诚者,主性之具,无端无方者也。
  智栽!留侯善藏其用。
  《素问》、《密语》之类,于术之理可谓至也。
  瞽叟杀人,舜视弃天下犹弃敝屣也。窃负而逃,遵海滨而处终身,欣然乐而忘天下。圣人虽天下之大,不能易天性之爱。
  或问“显诸仁,藏诸用”,曰:若日月之照临,四时之成岁,是显仁也。其度数之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是藏用也。
  君子于《易》,玩象,玩数,玩辞,玩意。
  兑,说也。其他皆有所害,惟朋友讲习,无说于此,故言其极者也。
  中庸,非天降地出,揆物之理,度人之情,行其所安,是为得矣。
  元亨利贞之德,各包吉凶悔吝之事。虽行乎德,若违于时,亦或凶矣。
  汤放桀,武王伐纣,而不以为弑者,若孟子言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则援之以手,权也。故孔子既尊夷齐,亦与汤、武、夷齐仁也,汤、武义也。然唯汤、武则可,非汤、武则是篡也。
  阴者阳之影,鬼者人之影也。
  秦缪公有功于周,能迁善改过,为伯者之最。晋文侯世世勤王,迁平王于洛,次之。齐威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又次之。楚庄强大,又次之。宋襄公虽伯而力微,会诸侯而为楚所执,不足论也。治《春秋》者,不先定四国功过,则事无统理,不得圣人之心矣。春秋之间,有功者未见大于四国,有过者亦未见大于四国也。故四者,功之首罪之魁也。人言《春秋》非性命书,非也。至于书郊牛之口伤,改卜牛,牛死乃不郊,犹三望,此因鲁事而贬之也。圣人何容心哉?无我故也,岂非由性命而发言也。又云,《春秋》皆教因事而褒贬,岂容人特立私意哉!又曰,《春秋》圣人之笔削,为天下之至公。不知圣人之所以为公也,如因牛伤,则知鲁之僭郊,因初献六羽,则知旧僭八佾,因新作雉门,则知旧无雉门,皆非圣人有意于其间,故曰,《春秋》尽性之书也。
  《易》之为书,将以顺性命之理者,循自然也。孔子绝四从心,一以贯之,至命者也。颜子心齐履空,好学者也。子贡多积以为学,亿度以求道,不能刳心灭见,委身于理,不受命者也。《春秋》循自然之理,而不立私意,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