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風門也。虛谷生風,應候則五炁調平,違候則五行乖謬。生風作雨,熱之極也。南溫北寒,時之常也。或東南西北之轉旋,忽晴忽雨,蓋由一炁之變動,天地翕闢之妙也。雲者,天之精神也。陽神受陰,精凝而為天;陰精受陽,神結而為地。陰精降而地不應,山川出雲。陽神昇而天不應,洞壑起霧。非陰陽之昇降,則為山嵐瘴氣矣。雷者,陰在外,陽在內,激剝而為雷,有聲而無質也。電者,陰在內,陽在外,發洩而為電,有光無聲也。雨者,天炁降,地炁昇,陰陽和,甘澤澍。霜露雪雹霰者,陰陽昇降交合,稟秋冬肅煞之炁為霜;稟春夏生育之炁為露,稟四時沖和之炁為雪;非其時亦乖沙也。陰陽交而不合,陰脅於陽,陽氣不相入,激而為雹。陰炁凝滯,而陽炁細微,陰炁不相入,散而為霰。霞者日出日沒之時,崑崙赤水之炁,倒影而然。其理日光射雲,容成彩色也。朝必雨,晚必晴。虹者,朝西暮東,日照水影,天地浸淫濫泱之氣也。赤地炁也,青天精也。夫陰陽和平,時和歲豐,陰陽交錯,日月薄蝕,此天地之常也。吁。天天也,地地也,蓋由二炁變化,遂使萬殊分張。水中有火,火能蒸水,纔到煞方,雷雨必至,此造化也,天機也、雷機也。雷霆稟中正之炁,運陰陽,主造化。天樞地機,翕張二炁於無象之先;陽雷陰霆,變化萬靈於有形之始。動靜之機而為變化者,人知其神而神,不知不神之所以神。故人之最靈也。古先聖賢,窮造化之源,探鴻濛之奧,參玄牝之冊,是謂天地根。故曰玄關一竅。
  玄關一竅者,論耳跟口鼻舌,肝心脾肺腎,臍輸尾閭,膀胱谷道。兩腎中間一穴,臍下一寸三分,明堂、泥丸、關元、氣海,皆非也。此竅無邊傍,無內外,無前後,無長短,無闊狹,無深淺,無大小,無東西南北之分,無青紅黑白之別,不著物,不泥象,不增臧,無新無舊,無欠無餘,在吾身中之中,為神氣之根,虛無之谷,是曰玄牝。實天地交界之間,陰陽混合之帶。詩訣云:此竅非凡竅,中中復一中。萬神從此出,直上與天通。人能通此一竅,則萬竅皆通,動一神則萬神俱動,真雷霆之竅也。貴乎正心誠意,必使精混混而流轉,炁綿綿而徘徊,神融融而混合,心淵淵而澄清,自然真人出現。如魚居探淵,浮游守規中者是也。如此妙用,其義淵探。師曰:一炁鴻濛,無光無象。五大變化,可道可名。粵從元始法王懸寶珠於浮黎之初,此義此理也,妙用彰矣。厥後宗師,凡書符篆之先,必聚精會神,於杳冥恍惚之際,運先天一點明靈,隨念而昇,結三花於頂上,鑽兩曜於眉間,注睛迸光,作一圓象:
  此大道也,先天一炁也。包羅天地,總括萬靈。所謂金光四集,曷敢不臨之義也。或書符於紙上,則起乾,逆轉復歸乾而止,然後於圓象中復作一點,炒在其中矣。
  此陽精也,自己元辰也。晃曜無邊,充塞宇宙。然後隨意書符於其上,入將布炁,發號施令,罔不周備。是知圓像之中,無所不通,無施不可。夫造此道者,修之於內,則聚靈為寶,超凡入聖;施之於外,則調陰燮陽,濟人利物。至於驅役雷電,制伏鬼神,抑其容易事也。吁。念頭未動,體性湛然。意炁纔萌,神當主一。萬法千經,莫外於此。
  師曰:大道根宗,允執厥中,妙有自然,金光萬重。
  師曰:神全炁壯,真精妙凝,點而化之,萬法俱靈。
  又曰:諸法各有派頭,各分門徑。
  唯玄關一竅,先天一炁,難比諸法各言派頭,各分立門徑,界限之拘拘然。夫靈寶、神霄、縱璣、清微、洞玄、太極、斬勘諸階雷法,至於諸階考召正法,各有家數,宗振不同,而玄關一竅,先天一,炁之妙,左右逢其原,貫通諸法之說,古今之所不易也。以此,或行功打坐,或召集萬神,必先澄其心神,使一身瑩净光潔,如琉璃瓶,如水晶珠,如大明鏡,內外虛徹。運先天一點明靈,隨念而昇,纔至妙門,便從兩目交視眉心布出,散於太空之中,圓陀陀,光爍爍。天門金光降集地戶,金光交接,中間雷光電耀,混一成真。吾身或坐於其中,行功入靜,持誦經睨,或立於其中,為造化之主,召集萬神,驅役雷電。從天門降,自地戶出,莫不威光赫奕,頭戴天而足踏地。如此大威德之神,聽吾號令,一念所至,妙么。自然也。
  又曰:神者,在天為雷,在地為火,在人身為神,在腑為心。精者,在天為雨,在地為水,在人身為精,在腑為腎。魂者,在天為風,在地為木,在人身為魂,在腑為肝。魄者,在天為電,在地為金,在人身為魄,在腑為肺。意者,在天為雲,在地為土,在人身為意,在腑為脾。以我之神,合天地萬物之神為一神,呵炁為雷也。以我之精,合天地萬物之精為一精,吹炁為雨也。以我之魂,合天地萬物之魂為一魂,吁炁為風也。以我之魄,合天地萬物之魄為一魄,咽炁為雷也。以我之意,合天地萬物之意為一意,呼炁為雲也。耳眼口舌鼻,精神魂魄意鑽簇各向中央,化作先天炁。如此,財風雲雷雨電莫不由一炁所生也。因炁而生,炁由心生。天地即我之天地,萬物即我之萬物。我因天地而生,天地因我生也。存神伏炁,炁聚神會,皆由自己之神,合天地之神也。
  又曰:以此書篆符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