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光庭字賓聖,一日忽謂門人曰:昨夢朝上帝,以吾為岷峨主司,今青城已創真官,恐不久於世矣。光庭嘗畜一白犬,目之日吹雲二令以胡麻油塗足,繒布裹之,曰:吾聞油塗犬足,可日行萬里。及真官成,遂披法服,升堂集門弟子囑別而化,異香滿室,吠雲亦號叫而斃。
  《廣記》:萬祐脩道於黔南無人之境,每三二十年出城都市藥。蜀王建迎入官,盡禮事之,問其服餌,杳祕而不言,曰:吾非神仙,亦非服餌之士,但虛心養氣,弁其行,勘其過。問其齒,則曰:吾只記夜郎王蜀之歲,蠶叢氏都郭之年,時被請出,但見烏兔交馳,花開木落,不記其甲子矣。後堅辭歸山,建泣留不住,問其後事,皆不言之。既去,於所居壁問見題字曰:莫教牽動青褚足,動卻炎炎不可撲。驚獸不欲兩頭黃,色即其年天不哭。智者不能詳之。至乙亥年,起師東取秦鳳,乙亥是為責褚,為焚墊之期也。後三年歲在戊寅,土而建砠,方知寅為驚獸,干與納音俱是土,土黃色,是以言驚獸兩頭黃,此言不差毫髮。
  桓闈執爨,柳浩掌廚。
  《神仙傳》:宋桓闔字清遠,事陶隱居於茅山華陽館十餘年,立性端饉,寂默若無所為。一日有二青童、一白鶴自空而下,集于庭,隱居析然而接,為己當之,青童曰:太上所命者,桓先生也。隱居默計門人皆無姓桓者,索之唯得執爨闔焉。詁其所致,則曰:常脩默朝之道,已九年矣,故有今日之召。闔服天衣,駕白鶴升天。
  《仙傳拾遺》:柳浩者,家世奉道,焚修精恪,年八十餘,身嘗無疾,鄉里疑道力之所及也。忽一旦謂其家曰:吾昨奉天符,太上有勁,使我於九仙寶室洞掌仙官廚膳百年,來日當行。至期無疾而終,異香盈庭,數日始絕。
  柳融粉龜,張果紙驢。
  《神仙傳》:南極子柳融取粉塗盃,呢之成龜,煮取其肉食之,咀其殼,復為酒盃。又能含粉成雞子,吐之數十枚,煮而啖之。雞子中黃皆有少許粉,又取水呢之,即成美酒,飲之皆醉。
  《高道傳》:張果常乘一白驢,日行數百里,休則疊之,其厚如紙,置於巾箱中,乘則以水嘆之,復成驢矣。
  魯逢修舍,奚山造車。
  《仙傳拾遺》:魯逢者,善於木工,往來齊岱之問。壽張令別業合壞二十餘問,使史召匠以修之,吏執逢駐行,逢邀史就肆飲酒,去莊三十餘里,日暮而逢已醉外,令頗剛躁,史甚為憂。洎明日,又酒飲,史促之使行,逢曰:本為脩莊舍,舍已正矣,何見促之甚。吏不能解其意,良久村童自莊所至,云昨夜似有風雨,舍已修整矣。吏以事白令,召而謝之,唯唯而已。
  又奚樂山,不知何許人。大和中,長安大雪月餘,負販小民求食無路,樂山因冒雪往車之家,謂之曰:我善作車輻,可立致百所,計功三百文。其家使為之。燃燈運斤,日反而作,未逾三鼓,百所成矣。凌晨錢三十千,歸以拯飢貧者。雪霽告發,不知所之。
  列子御風,可雲外雪。
  《南華真經》:列子御風而行,玲然善也。旬有五日而後反。彼於致福者,未數數。然也。此雖免乎行,猶有所待也。若夫乘天地之正,御六氣之辨以遊無窮者,彼且惡乎待哉。
  《續仙傳》:杜子昇字可雲,自言杜陵人,莫測其年壽。飲酒三斗不醉,能沙書,冬外雪中三兩日,人以為僵死,或撥看之,徐起,抖擻雪而行,如醉睡醒。唐杜孺休為蘇州刺史,忽聞可雲在城市,乃延入州,拜呼道翁,賓僚訝之,孺休曰:先君出鎮西川日,與道翁相善,別來四十年,而裝飾顏貌一如當時。後入杭越問去。
  夸父追日,太白捉月。
  《大荒經》云:有人再兩黃蛇,名日夸父。又《列子》云:夸父不量力,欲追日影,逐之於竭谷之際,渴欲得飲,赴飲渭河,渭河不足,將走北飲大澤,未至,道渴而死。棄其杖,尸膏肉所浸生鄧林,鄧林彌廣數千里焉。
  《摭遺》:子美後說李太白宿江上,於時高秋澄流,若萬頃寒玉。太白見水月,即日吾入水捉月矣。尋不得尸,說者云水解,此神仙之事也。
  雲漿元道,石髓王烈。
  《高道傳》:葉法善字元道,括蒼人,世為道士。母留氏晝夢流星入口,吞之有娠,十五月而生。七歲溺大江,三年而還,父母詢其故,曰:青童引我飲以雲漿,復朝太上,故少留耳。
  《王氏神仙傳》:王烈字長休,中散大夫嵇叔夜甚欽愛之,數數就學,共入.山遊戲探藥。後烈獨之太行山中,忽聞山束北有聲如雷,烈不知何等,往視之,乃見山破石裂,有青泥流出如髓,烈取食之。即與叔夜往視之,則斷山已復如故,按仙經云:神仙五百年輒一開,其中石髓出,得而服之,壽與天相畢。烈前得者,又是也。
  沈彬三舉,董威百結。
  《郡閣雅談》:沈彬字子文,好神仙。少孤,西道以三舉為約。初一舉作夢仙謠云:玉殿大開從容入,金桃爛熟沒人偷。鳳驚寶扇頻翻翅,龍懼金鞭迴轉頭。第二舉憶仙謠曰:榆風颯,九天秋,王母朝回宴玉樓。日月漸長雙鳳睡,桑田欲變六鼇愁。雲迷蕭管相隨去,星觸旌幢各自流。詩酒近來狂不得,騎龍卻憶上清道。第三舉納省卷贈劉象為首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