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三陽之氣,在人身形,所行居上也。《陰陽傳》,上古書名化者#2。○新校正云:按《太素》天作大。
  上下無常,合而病至,偏害陰陽。
  上下無常,言氣乖通不定在上下也。合而病至,謂手足三陽氣相合而為病至也。陽并至則精氣微,故偏損害陰陽之用也。
  雷公曰:三陽莫當,請聞其解。
  莫當,言氣并至而不可當。
  帝曰:三陽獨至者,是三陽并至,并至如風雨,上為巔疾,下為漏病,
  并至,謂手三陽足三陽氣并合而至也。足太陽豚起於目內毗,上額交巔上;其支別者,從巔至耳上角;其直行者,從巔入絡腦,還出別下項,從肩髒內俠脊抵腰中,入循膂絡腎屬膀胱。手太陽豚起於手,循臂上行交肩上,入缺盆絡心,循咽下鬲抵胃屬小腸。故上為巔疾,下為漏病也。漏,血膿出,所謂并至如風雨者,言無常準也。故下文曰:○新校正云:按楊上善云:漏病,謂膀胱漏泄,大小便數,不禁守也。
  外無期,內無正,不中經紀,診無上下,以書別。
  言三陽并至,上下無常,外無色氣可期,內無正經常爾。所至之時,皆不中經脈綱紀,所病之證,又復上下無常,以書記銓量,乃應分別爾。
  雷公曰:臣治疏愈,說意而已。
  雷公言,臣之所治,稀得痊愈,請言深意而已疑心。已#3止也,謂得說則疑心乃止。
  帝曰:三陽者,至陽也,
  六陽并合,故日至盛之陽也。
  積并則為驚,病起疾風,至如礦碰,九竅皆塞,陽氣滂溢,乾啞喉塞。
  積,謂重也。言六陽重并,洪盛莫當,陽憤鬱惟盛,是為滂溢無涯,故九竅塞也。
  并於陰,則上下無常,薄為腸僻。
  陰,謂藏也。然陽薄於藏為病,亦上下無常定之診。若在下為病,便數赤白。
  此謂三陽直心,坐不得起,臥者便身全,三陽之病。
  足太陽豚,循肩下至腰,故坐不得起,外便身全也。所以然者,起則陽盛鼓,故常欲得外,外則經氣均#4,故身安全。○新校正云:按《甲乙經》便身全作身重#5。
  且以知天下,何以別陰陽,應四時,合之五行。
  言知未備也。
  雷公曰:
  新校正云:按自此至篇末,全元起本別為一篇,名《方盛衰》也。
  陽言不別,陰言不理,請起受解,以為至道。
  帝未許為深知,故重請也。
  病傷五藏,筋骨以消,子言不明不別,是世主學盡矣。
  言病之深重,尚不明別,然輕微者,亦何開愈令得遍知耶?然猶是不知,明世#6主學教之道從斯盡矣。
  腎且絕,惋惋日暮,從容不出,人事不殷。
  舉藏之易知者也。然腎脈且絕,則心神內爍,筋骨脈肉日晚酸空也。暮,晚也。若以此之類,諸藏氣但#7少。不出者,當人事萎弱,不復殷多。所以爾者,是則腎不足,非傷損故也。○新校正云:按《太素》作腎且絕死,死旦暮。惋,烏貫切。
  示從容論篇
  新校正云:按全元起本名《從容別白黑》。
  黃帝燕坐,召雷公而問之曰:汝受術誦書者,若能覽觀雜學,及於比類,通合道理,為余言子所長,五藏六府,膽、胃、大小腸、脾胞、膀胱,腦髓涕唾,哭泣悲哀,水所從行,此皆人之所生,治之過失,
  《五藏別論》:黃帝問曰:余聞方士或以髓腦為藏,或以腸胃為藏,或以為府,敢問更相反,皆自謂是,不知其道,願聞其說。岐伯曰:腦髓骨脈膽女子胞,此六者地氣所生也,皆藏於陰而象於地,故藏而不寫,名日奇怛之府。夫胃大腸小腸三焦膀胱,此五者天氣之所生也,其氣象天,寫而不藏,此受五藏濁氣,故名日傳化之府。是以古之治病者,以為過失也。
  子務明之,可以十全,即不能知,為世所怨。
  不能知之,動傷生者,故人聞議論,多有怨咎之心焉。
  雷公曰:臣請誦《脈經》上下篇甚眾多矣,別異比類,猶未能以十全,又安足以明之。
  言臣所請誦《脈經》兩篇眾多,別異比類例,猶未能以義而會見十全,又何足以心明至理乎。安,猶何也。
  帝曰:子別試通五藏之過,六府之所不和,針石之敗,毒藥所宜,湯液滋味,具言其狀,悉言以對,請問不知。
  過謂過失,所謂不率常候而生病者也。毒藥攻邪,滋味充養,試公之問,知與不知爾。○新校正云:按《太素》別試作誠別。
  雷公曰:肝虛、腎虛、脾虛,皆令人體重煩冤,當投毒藥、刺灸、砭石、湯液,或已或不已,願聞其解?
  公以帝問,使言而藏之過,毒藥湯液滋味,故問此病也。
  帝曰:公何年之長而問之少,余真問以自謬也。
  言問之不相應也。以問不相應,故言余真發問以自招謬誤之對也。
  吾問子窈冥,子言上下篇以對,何也?
  窈冥,謂不可見者,則形氣榮衛也。《八正神明論》:岐伯對黃帝曰:觀其冥冥者,言形氣榮衛之不形於外,而工獨知之,以日之寒溫,月之虛盛,四時氣之浮況,參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