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而調之,工常先見之,然而不形於外,故日觀於冥冥焉。由此,帝故日吾問子窈冥也。然肝虛腎虛脾虛,則《上下篇》之旨,帝故日子言《上下篇》以對何也。
  夫脾虛浮似肺,腎小浮似脾,肝急沉散似腎,此皆工之所時亂也,然從容得之。
  脾虛脈浮候則似肺,腎小浮上侯則似脾,肝急沉散候則似腎者,何以然?以三藏相近,故脈象參差而相類也,是以工惑亂之,為治之過失矣。雖爾乎,猶宜從容安緩,審比#8類之,而待三#9藏之形侯矣。何以取之?然浮而緩日脾,浮而短日肺,小浮而滑日心,急緊而散日肝,搏況而滑日腎。不能比#10類,則疑亂彌甚。
  若夫三藏,土木水參居,此童子之所知,問之何也?
  脾合土,肝合木,腎合水,三藏皆在鬲下,居止相近也。
  雷公曰:於此有人,頭痛筋孿骨重,怯然少氣,喊噫腹滿,時驚,不嗜臥,此何藏之發也?脈浮而弦,切之石堅,不知其解,復問所以三藏者,以知其比類也。
  脈有浮、弦、石、堅,故云問所以三藏者,以知其比類也。帝曰:夫從容之謂也。言比類也。
  夫年長則求之於府,年少則求之於經,年壯則求之於藏,
  年之長者甚於味,年之少者勞於使,年之壯者過於內。過於內則耗傷精氣,勞於使則經中風邪,甚於味則傷於府,故求之異也。
  今子所言皆失。八風蒐熟,五藏消爍,傳邪相受。夫浮而弦者,是腎不足也。
  脈浮為虛,弦為肝氣,以腎氣不足,故脈浮弦也。(苑,胡阮切。)
  沉而石者,是腎氣內著也。
  石之言堅也。著,謂腎氣內薄,著而不行也。
  怯然少氣者,是水道不行,形氣消索也。
  腎氣不足,故水道不行。肺藏被衝,故形氣消散。索,盡也。
  咳嗽煩冤者,是腎氣之逆也。
  腎氣內著,上歸於母也。
  一人之氣,病在一藏也。若言三藏俱行,不在法也。
  經不然也。
  雷公曰:於此有人,四支解墮,喘咳血泄,而愚診之,以為傷肺,切脈浮大而緊,愚不敢治,粗工下砭石,病愈,多出血,血止身輕,此何物也?帝曰:子所能治,知亦眾多,與此病失矣!
  以為傷肺而不敢治,是乃狂見,法所失矣。(砭,方念切。)
  譬以鴻飛,亦衝於天。
  鴻飛衝天,偶然而得,豈其羽翩之所能哉?粗工下砭石,亦猶是矣。
  夫聖人之治病,循法守度#11。援物比類,化之冥冥,循上及下,何必守經。
  經,謂經脈,非經法也。
  今夫脈浮大虛者,是脾氣之外絕,去胃外歸陽明也,
  足太陰絡支別者,入絡腸胃,是以脾氣外絕,不至胃外歸陽明也。
  夫二火不勝三水,是以脈亂而無常也;
  二火,謂二陽藏。三水,謂三陰藏。二陽藏者,心肺也,以在鬲上故。三陰藏者,肝脾腎也,以在鬲下故。然三陰之氣上勝二陽,陽不勝陰,故脈亂而無常也。
  四支解墮,此脾精之不行也;
  土主四支,故四支解墮。脾精不化,故使之然。
  喘咳者,是水氣并陽明也;
  腎氣逆入於胃,故水氣并於陽明。
  血泄者,脈急血無所行也。
  泄,謂泄出也。然脈氣數急,血溢於中,血不入經,故為血泄。以脈奔急而血溢,故日血無所行也。
  若夫以為傷肺者,由失以狂也。不引比類,是知不明也。
  言所識不明,不能比類,以為傷肺,由失#12狂言耳。
  夫傷肺者,脾氣不守,胃氣不清,經氣不為使,真藏壞央,經脈傍絕,五藏漏泄,不鈕則嘔,此二者不相類也。
  肺氣傷則脾外救,故云脾氣不守。肺藏損則氣不行,不行則胃滿,故云胃氣不清。肺者主行榮衛陰陽,故肺傷則經脈不能為之行使也。真藏,謂肺藏也。若肺藏損壞,皮膜次破,經詠傍絕而不流行,五藏之氣上溢而漏泄者,不鈕血則嘔血也。何者?肺主鼻,胃應。也。然口鼻者,氣之門戶也。今肺藏已損,胃氣不清,不上鈕則血下流於胃中,故不蛆出則嘔出也。然傷肺傷脾,鈕血泄血,標出且異,本歸亦殊,故此二者不相類也。
  譬如天之無形,地之無理,白與黑相去遠矣。
  言傷肺傷脾,形證懸別,譬天地之相遠,如黑白之異象也。
  是失吾過矣。以子知之,故不告子,
  是,猶此也。言雷公子之此見病疏者,是吾不教子比類之道,故自謂過也。
  明引比類《從容》,是以名曰診輕,
  新校正云:按《太素》輕作經。
  是謂至道也。
  明引形證,比量類例,今從容之旨,則輕微之者亦不失矣。所以然者何哉?以道之至妙而能爾也。《從容》,上古經篇名也。何以明#13之?《陰陽類論》:雷公曰:臣悉盡意,受傳經脈,須#14得從容之道,以合《從容》。明古文有《從容》矣。
  疏五過論篇
  新校正云:按全元起本名《論過失》。
  黃帝曰:嗚呼遠哉!.閔閔乎若視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