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女藏其血,十有二時之中而無凝滯,則於午之時,自有物來應之矣。子之時,則俱在於陽官,以陰遇陽,以陽遇陰,一逆一順,其來深矣。其如陰之中復藏虎焉。龍之心黃,虎之皮黑,不見秘之,以藏真玉,九九之數立於卯,起於酉,此其要法也。
  大帝所謂恍惚物者,何也?一點之精也。吾有三寶,一住一轉至於九轉,則子戶通行,飛入於腦,腦之中有玉靈之臺對於丹田。丹田者,不鎖日月之路,有元神以之出入,故日一爐之丹,九火煉之。
  二關篇
  上下二關,氣所流轉;中有玉牝#2,可制其鍵。
  高尚先生日:披衣正坐,大床厚茵,於子之時,調出入之息,使氣和神定。於是合掌,以左右手大指之爪端,拄其結喉,以鼻微引其氣而閉之,後分左右大指按結喉兩傍之動脈,去其左右中指,向頸之後指其天柱天柱骨以取力焉,其大指所按動脈漸加緊焉,以至極力按之,俟其氣懣,即亟放其左右指,是為一通。乃再調出入之息,俟氣調矣,更如前作之,日行九通。數日之後,當其行持,其指自脫,其首自掉,而若眩仆。不可扶策,扶策則挫卻氣也。居於幽室,目見金輪以罩其首,於是精神爽,而宿疾除,其體輕安。此元氣上過於腦戶,百關通徹之驗也。其名曰脫指玄關。於子之時,薄其衣裊,平身正坐,以左右手中指循小腹之下、陰之外、股之內,其橫文有動脈焉,極力如壯士按之,以鼻微引其氣而閉之,俟其氣極,則亟放其指,如上關焉。日行九 通、或三通。久之,自然和氣下注,入於二股足之中,如湯沃焉,宿疾除矣。此二關者,可以調神御氣者也。先能開關,則其效速矣,行之多多益善。
  三元篇
  欲調六氣,勿塞三元;絕慮安神,是亦生門。
  太白真人曰:人有三元,三元塞,則六氣亂矣。上元者,首以上屬焉;中元者,首之下、臍之上屬焉;下元者,臍之下、腰之上屬焉。
  夫欲安乎元和之氣,先去‘神廬之毛。神廬者,鼻也。於是絕慮安神,晝夜調其氣,使微微然,小則生之門,大即死之路也。何也?鼻引口吐,則為逆氣矣。在乎調之微微然,大則為陰氣,引其元氣而致損焉。初學者或耽酒嗜肉,口有毒氣,或損於其藏,則鼻納之,口呵之,或三十通,或二十通,呵當微焉,不可奔而吐之也。鼻者,不可啟而難閉者也。當使息微微然,勿使奔吐。奔吐則五藏六府受病矣。強閉之不出,斯須忽出則大矣粗而喘也。故日雖出氣不可縱也。口大啟則氣奔,而元氣損矣。鼻雖入氣,不可強閉也,強閉則息急矣。
  三元之中,中元其最尊者也。抱朴子曰:心者,君也;意者,臣也;氣者,民也。冥思絕想,則元氣兀然而來矣。若夫初習其道,即攘內視而求玄珠,其猶綠木求魚,吾未見有得者也。吾行修煉,而百節有不通而病焉,則可以注意於中元,發火以焚之,斯須則通,通則愈矣。心者,絳宮也。絳宮者,蓋火之色也。吾存心之炎火,亙於其身,非獨通其氣也,抑亦消其陰邪焉。夫瞑目叩齒,存神於八卦,左右手握固而閉其氣,以意想中元之火以焚其身,既已則行其氣,守於下元。昔廣成子用積火以焚五毒。五毒者,五穀、五味也。不焚之,則能壅遏其氣道矣;焚之不可以久,久則煩。於是當行其氣,其法在乎泯其念慮,任其神廬微微然,則元氣自然遍於體矣。夫元氣者,百節諸竅皆有焉。元氣既遍於體,必兀然而定,絕其思慮,思慮不絕,則不能存其神矣。取定之法,其在於下元乎!
  下元丹田有玄珠焉。其形彈圓而有光,吾能光內,存其珠之形於氣海之中,然後使其氣吐納,一一繞於珠之上,氣入既足,若動而不動,於恍惚之間,自然結成,寄於氣海。故中元注於下元之珠,元氣斯定矣。中元者,陽也、雄也;下元者,陰也、雌也。《黃庭經》曰:知雄守雌,知白守黑。此之謂也。何也?中元守乎下元,左白右黑,合而為一,澄心注意,無想也、無思也,斯兀然而至矣。如是則元氣定矣。外氣不入,內氣不出,與天地同和,其壽無涯焉。黃帝使罔象求玄珠於赤水。赤水者,血也;玄珠者,氣也;罔象者,冥然無思也、無慮也。故玄珠者,非靜默無由得之,是以道在於玄機,機去則身存,機住則身死。惟無機則胸中純白,可以論超忽飛升者矣。
  三住篇
  寓化之質,以氣為主;其氣不流,形神俱住。
  華陽子施肩吾也曰:大易不云乎精氣為物,游魂為變。故萬形之中所保者,莫先乎元氣。元氣住則神住矣,神住則形住矣,三者住則命在於我,豈在於天耶?是知人由氣生,氣由神住。人之有氣,如魚之有水,失水則死矣。然則,神者,氣之子也;氣者,神之母也;形者,神之舍也,是修身之大端,保形之根源也。
  吾嘗觀氣之用也,如煙雲發於四支,日月光於尺宅;次觀神之靜也,百邪不能干其正,群動不能撓其清。《太平經》曰:神者,道也。入則為神明,出則為文章,皆道之小成也。予昔在名場,運思苦難;今不思而自至,此非道之功耶!
  尹真人曰:心長御氣,氣與神合,中既有主,形乃長存,如日月之周流一天地之運轉,壽可以無窮矣。華陽子曰:吾嘗為之銘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