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此推。
  求財求侶鍊金丹,財不難兮侶卻難。得侶得財多外護,做仙何必泥深山。
  件件分明說與君,若無物藥也休論。可惜幾多富貴客,偽徒引去說傍門。
  上士英雄學上仙,積功累行滿三千。脫胎神化尋常事,白日騰身上九天。
  判惑歌
  上陽子,聞道遲,四十衡陽始遇師。從來不信長生說,及得師言便釋疑。纔低頭,摸鼻孔,方信神仙有真種。乃覺從前萬事非,不道這般真骨董。法這骨董、大奧妙,妙在常有觀其竅。此竅分明在眼前,下士聞之即大笑。我得來,不敢秘,欲對知音論同異。近來世上幾箇人,空自談天又說地。諸傍門,是邪逕,翠虛吟中略舉盡。除卻先天一點真,分外多端總邪正。大道易,不堪論,只將竅妙定乾坤。奈緣失卻中心路,傍指三千六百門。有數息,有閉息,於中錯指也無迹。或鍊三黃及四神,或鍊五金並八石。要半夏,用木狹,搜盡藥中諸草木。幾多因此促其生,人參尚有殺人毒。純陽道,張尚書,服藥失明神氣枯。不知還丹本無質,翻餌金石何太愚。欲調息,坐觀鼻,似春沼魚百蟲蟄。其妙無窮在甚處,到老無成何所益。捉一處,存金光,認是丹田也不妨。自己固知行不得,但將此術教它行。體天地,朢日月,二氣吸歸玄牝穴。按摩伸屈恣吐吞,朝暮噓呵復嚥咽。以土圭,定時刻,將謂似是而非實。會教自性有通時,且須觀想以意識。動尾閭,撼夾脊,吞它稠唾及精溺。一生受用大陽丹,專採女人天癸喫。鍊秋石,聚小便,溺便多處是它緣。更把此方為秘寶,若無財賄不相傳。入淫房,大懊惱,伺候精行轉補腦。如斯謬戾要長生,七祖九玄難作保。食穢惡,及乳溲,試看兩臉曾紅否。更待女男相會合,吞他精血作丹頭。惜性命,全元氣,一吸玉戶中精水。老來毫末也無功,卻怨壽光黃谷子。頂門響,腹中嗚,此即龍吟虎嘯聲。態伸烏引空勞力,龜縮鶴舒何足稱。保命訣,用靈柯,陰陽二丹傳大訛。存縮吸抽閉五事,而今此術不勝多。傳達磨,說歸空,觀物知胎語不通。生死定年次月日,臨時更定五心中。八段錦,十號頌,都在無名指上用。驀地浮雲遮日月,大限到來宜穩重。度天魔,陰魔絕,又號天關般弄訣。甲子中宵見子時,運氣七抽放在舌。指天竺,胎息經,謂能住世與留形。不知古德無多語,但要人從正路行。恣飲酒,卻持齋,或斷煙火不燒柴。前生不布種口祿,卻向此生空打睚。頑打坐,只無為,守箇空屋舊藩籬。早晚不充衣又冷,這般受苦早回思。持素珠,專念佛,見他葷酒欲嘔咳。一心只要向西方,管甚東西與南北。多作法,遍祈禱,有是看經直到老。貪嗔愛慾不能離,安得此生延壽考。現行者,切莫用,積取方來業債重。若遇真師急拜投,或者一言便射中。未聞者,不須傳,多少傍門亂性天。若要玄中端的處,唯當熟記悟真篇。行腳輩,號禪和,大機大用口頭過。只爭勝負閑言語,不向臺山勘老婆。禪僧家,去鬚髮,佛將此相令人察。成行成隊不低頭,見性明心無幾衲。明眼人,見性者,陞坐故將佛祖罵。棒喝指頭機最深,而今把作尋常話。聰明底,談性理,橫言強辯唯他是。性與大道有誰明,顏子坐忘曾子唯。誦大學,講中庸,不偏不易朱文公。正心誠意求章句,誠意元非章句中。頂七星,名正一,玄牝之門那箇識。五千餘言道德經,正得一兮萬事畢。居山林,稱道士,不知大道是何事。金丹名也不曾聞,況要教它明生死。雲水客,號全真,卻為朝昏且救身。祖師留下刀圭說,知者如今有幾人。正陽翁,指迷歌,此道分明事不多。但願人人都解悟,柰緣福薄執迷何。浮生事,水上波,人身已得莫虛過。有緣遭遇明師指,誰謂無由上大羅。
  詠劍五首
  尋常莫道黑漫漫,邪怪聞之骨也寒。挂在太虛宜愛護,要將殺虎補龍肝。
  能活於人有大功,不妨奮迅立威風。十方世界當頭截,變化魔宮作寶宮。
  三尺鏌鎁倚大空,神威凛凛武英雄。聖凡不敢抬頭看,一道神光牛女中。
  非銅非鐵亦非金,不假凡間爐火成。我劍本來天地骨,要知能殺又能生。
  神仙非劍不成仙,劍匪神仙也不傳。若說金丹靈妙處,其功先立地中天。
  醒眼詩五十首
  四十年前事已非,真師緣遇授玄微。從今卸卻恩和怨,鍊箇真身跨鶴飛。
  端有長生不死方,常人緣淺豈承當。鉛銀砂汞分斤兩,德厚恩弘魏伯陽。
  紆紫拖金列滿朝,荒忙酒盞馬蕭蕭。邇來事事只如此,收取金丹靜處燒。
  元來世上盡非真,唯有還丹是養身。將相位高憂國事,道人爐內藥苗新。
  未遇師傳說道難,既聞玄妙卻如閑。早將神氣歸金鼎,兔死形骸葬野山。
  鍊丹及早莫遲疑,休待功名到了時。只為光陰如箭速,吉凶禍福少人知。
  下手速修已大遲,箇中聞此急回思。喧闐鼓樂鬧何事,前日英雄今裹尸。
  浮世奔波功與名,道人苦口論修行。丹成回首看浮世,埋沒功名荒草生。
  我昔未聞大道時,起人愛敬最便宜。邇來得箇長生說,路上行人口似碑。
  掀轟閑氣莫存懷,但把辛勤問藥材。七返九還功行滿,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