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房者,神仙之漸也。唯言此而已,意而言,是定錄神,君隱告也。須臾覺,便見前丞。丞白:向來者,爾識之不。答日:不識.。丞日:是真人爾,未宜見之,故遙相告爾。按此前華陽中,唯丞帥及童來,而二君都未降,今此隱告,方為其始也。又日:爾聞血臭不,答不聞。又日:爾體血流,釋那不自知。答日:自謂無血,唯汗耳。丞日:汗之與血,一何異乎,汗者血之精華,人血猶如水,寒則上凝,夏則上清,清則流泄,易凝則決冰而血出,是爾陂塘虛微,故不能止於流耳。人血如淵水,不厭其縊,但患其謁。吾有築塘之衛,當為爾治之。今但俟景抱華,亦能微微為效。吾今且去,外已有人來。下席而滅。即見一人入,侍者三人,來至肺前而言曰:我是張孝,字子安,榮陽梨井人也。直言此而減,見年可三十許,巾紫方冠,著繡衣,當是高仙人。
  右一條九日夜一夢聞一受記,書一白藤紙。依別記,張子安是華陽中蕭閑堂主,上《真誥》所無。
  六月十一日夜,有一女人來,嶺裹,形貌妍麗,作大髻,通青衣,言日:今夕易遷中有四人欲來爾所住處,今既在此,當不果。至十九日,只當來耳。子良言:侍從師還此,不知今夕有垂降者,欲還住處仰俟,可得爾不?女日:既已在此,已夜,不須復還,恐人相疑。亦不須道今夕來此意。子良問:不審氏字可得示?不女日:姓李,字飛華,淮陰人,來易遷中已九十四年。既始受學,未能超進,今者之來,乃趙夫人見使。便別日:十九日期君於西阿。子良斂手而別。此女年可二十三四許,有兩人同來,唯此女言耳,一人當是侍者也。
  右一條,十一日夜所受記,書一白藤紙。此日,師出冰綰,仍上山,日沒後還東嶺。周遜入至住處,已黃昏,仍留其停宿。于時,在冰口屋尋嶺內清掙,神女不集,西察混雜,反欲相從,未達此趣,以為於色。
  六月十二日,有五人來,乃三更中。
  一人年可三十餘,黃華冠,雲錦毛衣。侍者四人,執紫毛節,持流金鈴,此馮真人也,《真誥》有。
  一人芙蓉冠,絳繡衣。侍者二人,無所執,則張子安也。《真拙嬰見。
  一人芙蓉玄冠,綠繡衣。侍者二人,則中山人洪先生也。《真拙嬰無。
  一人敖績朱衣,紫草帶。侍者六人,皆公服;悉有所執持,則樂丞《真址嬰者。
  一人兩髻,亦繡衣。此華陽童。
  右五人,前三人列坐南狀,丞及童坐書狀子。
  丞前進日:今夕有高真來,可起,可起。子良因起拜前者。前者日:可子良還坐。又日:周生修功積,可謂不負其志乎。張君曰:明鑒鏡察,理當照其胸懷耳。答曰:如來辭。洪君日:見周生不中路怡發乎。怡發字,並應作息廢字。答日:不怡發,雖怡亦不能毀其金簡。丞曰:周生可謂,保仙之人。前者乃問子良日今日諸人來,暢爾懷抱不?子良答曰:枉蒙上真賜降腐穢,欣懼交心,無以自厝。乃笑而不言。華陽童子曰:此諸真人,君當不盡識,今將相告。上者嵩高真人馮先生,第二即蕭閑仙卿張君,第三即中嶽仙人洪先生,第四乃保命府丞樂道士,第五則我華陽之天司農玉童。故令君悉知姓位,此中諸位任何,如世上侍中公卿邪。子良答日:真仙高靈,豈得以比於塵俗。丞曰:能察幽惻應作測字。冥者,周生是也。今者既曲紆真降,願各為其述一文。真人日:卿是其明證,可前作。答曰:敢不聞旨,但恐卑人居前,非禮耳。丞乃令子良襞紙染筆,口授日:華景輝瓊林,清風散紫霄。仰擭高真士,波空馭綠朝。放彼朱霞館,造此塵中僚。有綠自然會,不待心翹翹。
  馮真人授曰:
  太霞鬱紫蓋,景風飄羽輪。直造塵津際,萬穢澆我身。自非保仙子、安見今日人。過此未申歲,控景朝太真。冥緣雖有契,執德故須勤。
  張仙卿授日:
  寫我蕭閑館,遊彼塵喧際。騁景蓋飛霄,尋此人問契。周生一何奇,能感玄人輒。無使凌雲幹,中隨嚴霜折。
  洪先生授日:
  靈風扇紫霞,景雲散丹暉。八素不為迥,九垓何足巍。志業雖有口,少一字。習之亦成微。勗此今日事,金闕方共歸。
  華陽童授曰:
  懸臺浚紫漢,峻階登絳雲。華景飛形燭,七耀亦殊分。寫此步塵穢,適彼超世君。勗哉二祀內,無令邪世門。方為去來會,短辭何用紛。詩畢,馮真人曰:諸人所述,足以相勸戒,可自思綠運,剋列單心。應作厲丹字。當復有來者,若能用思入微,飛龍轅於霞路,奏鳳響於云衢,神童啟節,玉女侍軒,豈待彌劫乎。得道悉在方寸之裹耳,不必須形勞神損也。世人唯知服食吞符苟,非其分,亦為徒勤,更不及專營功德,善積功滿,道亦可議,但於後生得之,不施於今身矣。此言亦可告家人,
  今知之。子良唯唯奉從。張日:真君此言,可謂至教。若更能超瑜往此,則二府希之難矣。蕭閑堂兮,將為周子之遊館乎。洪君日:仁功苟積,則選為真人府中小丞?其亦未必止此。丞日:其功已定,亦何必須勤勤。童日:二君亦適人所為,不必相逼。若能積業更深,則成真人功夫。若息,猶當不失此。丞言畢,同辭別,徘徊戶內而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