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而已。
  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驕,果而不得已,是果而勿強。
  御注曰:綠於不得已之類,聖人之道,故師以中而吉,以正而無咎,不得已而後應,功求成而已。自矜則不長,自伐則無功,自驕則不足觀也已。體此四者,所以成而勿強。臣義曰:果於勿矜,故足以成能。果於勿伐,故足以成功。果於勿驕,故不盈而善勝。果於不得已,故不輕而善動。其果如此,故能有成,何以強為。
  物壯則老,
  御注曰:夏長秋殺之化可見已。
  臣義曰:盛則有衰,物化如此。
  是謂非道。
  御注曰:道無終始,不與物化。
  臣義曰:道以柔弱為用,故亙古今而不變,物以強自累,其生非道故也。
  非道早已。
  御注曰:外乎道,則有壯老之異。
  臣義曰:形非道不生,外乎道,故早已o
  夫佳兵章第三十一
  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
  御注曰:吉事有祥,兵,凶器也,故曰不祥。兵戢而時動,有道者耀德不觀兵,故不處。
  臣義曰:師之所處,荊棘生焉,大軍之後,必有凶年,器之不祥如此,故為物惡,有道者不處也。
  是以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
  御注曰:左為陽而主生,右為陰而司殺,陽為德,陰為刑,君子貴德而畏刑,故曰非君子之器。
  臣義曰:陽以生為德,故貴左。陰以殺為刑,故貴右。尚殺,故為不祥之器。尚德,故為君子之器。
  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故不美也。若美必樂之。樂之者,是樂殺人也。
  御注曰:禁暴救亂,逼而後動,故不得已。無心於勝物,故曰恬惔為上。無必於勝物,則兵非所樂也,故不美。
  臣義曰:殺以止殺,豈得已也。兵非所樂,故不美。不美,故以恬惔為上。
  樂殺人者,不可得志於天下矣。
  御注曰:國君好仁,天下無敵。安其危而利其灾,樂其所以亡者,怨之所歸,禍之所集也。
  臣義曰:樂於殺人,不仁甚矣。不仁故嗜殺,而人無所向生,故為怨禍之府。
  吉事尚左,凶事尚右,是以偏將軍處左,上將軍處右。言居上勢則以喪禮處之。殺人衆多,以悲哀泣之。戰勝,以喪禮處之。
  御注曰:《易》以師為毒天下,雖戰而勝,必有被其毒者,故居上勢與戰勝者,以喪禮處之。
  臣義曰:仁人之於天下,無彼我之異,無遠近之殊,一視同仁,故惡佳兵為不祥之器,以哀禮處軍。殺人衆多,以悲哀泣之,戰勝以哀禮處之,豈得已而用之也。
  道常無名章第三十二
  道常無名。
  御注曰:道者,天地之始,豈得而名?
  臣義曰:生天生地者,道也,道常於無,何名之有。
  樸雖小,天下莫能臣。
  御注曰:樸以喻道之全體,形名而降,大則制小,道之全體,不離於性,小而辨物,莊周所謂其有真君存焉。
  臣義曰:道未散於形器,故曰樸。樸妙而小,萬物莫不尊之,其孰能臣。
  侯王若能守,萬物將自賓。
  御注曰:道足以為物之主,則物將自賓。莊子曰:素樸而民性得矣,服萬物而不以威刑,幾是已。
  臣義曰:道之樸,渾全於一者也,侯王致而守之,以為天下正,則物不召而自至。復於無者,道也。嚮於有者,物也。故道為物主,而物服於道而歸之,故為賓。
  天地相合,以降甘露,人莫之令,而自均。
  御注曰:純素之道,守而勿失,匪特物將自賓,上際於天,下蟠於地,上下與天地同流,則交通成和,而萬物咸被其澤。甘露者,天地之和氣。
  《傳》曰:帝王之德,上及太清,下及太寧,中及萬靈,則甘露降。
  臣義曰:侯王得一而守之,所以調和天人之際,使之無間,故天地之交感,陰陽和應,甘露之降,均於天下,孰使之然哉。
  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所以不殆。
  御注曰:大道之序,五變而形名可舉,有形之可名,則道降德衰,澆淳散樸,而莫之止。世之仁人,蒿目而憂世之患,不仁之人,决性命之情,而饕貴富。聖人不然,始制有名,則不隨物遷,淡然自足,孰能危之?故云知止不殆。
  臣義曰:道全於一為樸,樸之始制有名,名起於一,自一之萬,而物莫不有名。正其名,順其理,斯可以知止矣。泥名著有,隨物遷徙,往而不反,涉世累之患,忘性命之真,而失其所安,豈不殆哉。
  譬道之在天下,由川谷之與江海也。
  御注曰:天下,一性也。道之在天下,以性而合,由川谷之與江海,以水而聚,同焉者得,類焉者應,聖人之臨往,何為哉?因性而已矣。
  臣義曰:性,一也,出乎道之大全,則性與道皆冥於一,散為川谷,會為江海,水何有異。
  知人者智章第三十三
  知人者智,
  御注日:《傳》曰:智如目也,能見百步之外,內不能自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