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如翔。“进”字衍文
  文同而义异,上以向君,下以自饬也。
  “宾不顾矣”,相君送宾,宾去则白曰“宾不顾而去矣”,纾君敬也。
  敬无所施而过于恭,则自辱。
  上堂如揖,恭也;
  致圭于主,君当尽其恭。
  下堂如授,其容纾也。
  受命于君,已执圭而反于次,敬可少纾矣。
  冉子请粟与原思为宰,见圣人之用财也。
  财以成用,当其可则义精矣。
  圣人于物无畔援,虽佛肸、南子,苟以是心至,教之在我尔,不为己甚也如是。
  畔援,君子必与君子为类,交相倚也。圣人尽人物之性,在我者无不诚,不倚于物,故不为己甚,绝恶人以自表异。
  “子欲居九夷”,不遇于中国,庶遇于九夷,中国之陋为可知。
  九夷之陋陋于文,中国之陋陋于心。
  欲居九夷,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可行,“何陋之有!”
  圣人之化不可测,而大经之正,立诚而已矣。
  栖栖者,依依其君而不能忘也。
  疑微生亩之言,因孔子迟迟去鲁而发。
  固,犹不回也。
  执一必往之念,去则不可止。
  仲尼应问,虽叩两端而竭。
  即下学之中,具上达之理。
  然言必因人为变化。所贵乎圣人之词者,以其知变化也。
  尽人之性而知之明,则原于善而成乎偏者,洞知其所自蔽,因其蔽而通之,变化无方而要归于一,是其因人而施之教,未尝不竭尽上达之旨矣。
  “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不惮卑以求富,求之有可致之道也;
  此小人之设心则然。
  然则乃有命,是求无益于得也。
  曲谕小人,使知返而自安于命。
  爱人以德,喻于义者常多,故罕及于利;
  圣人之徒,正义而不谋利,无庸复与言利。
  尽性者方能至命,未达之人,告之无益,故不以亟言;
  求道于天而不求道于己,无益于进德。
  仁大难名,人未易及,故言之亦鲜。
  尽天下之理,皆吾心之恻然而动,不容已者;执事以言之,则倚于一曲而不全。
  颜子于天下,“有不善未尝不知,知之未尝复行”。
  诚立而几明,则自知审,而即以验天下,无不知也;因人之不善以自警,则终身不行。
  故怒于人者,不使加乎其身;愧于己者,不辄贰之于后也。
  人有不善,则怒之矣;己不效尤,不使人将怒己,故曰不迁。贰,犹复也。此颜子力行之功,故夫子许为好学之实。
  颜子之徒,隐而末见,行而未成,
  未仕,故道不达;早亡,所求之志末竟。
  故曰“吾闻其语而未见其人也。”所以知此为颜子之类言者,以用舍行藏知之。
  “用则行,舍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颜子龙德而隐,故遁世不见知而不悔,与圣者同。
  学以聚之,问以辨之,宽以居之,仁以行之,颜子之学,见龙之德也,可以利见,而时在潜则潜,所学者圣学,故道同于圣。
  龙德,圣修之极也;
  修之极而圣德纯,则屈伸一致而六龙可御。
  颜子之进,则欲一朝而至焉,“可谓好学也已矣”。
  所谓大其心则能体天下之物也。大学之道,止于至善;近小自期,非学也。
  “回非助我者”,无疑问也;
  大其心而正大经,则虽所未知,而闻言即贯,无疑则无容问矣。
  有疑问,则吾得以感通其故而达夫异同者矣。  道有异同,推其异以会其同,学者当自求而得之。待教而喻,虽达异同,其所达者犹有方也。圣人因问而曲尽教思之无穷,然非学者进德之实益。
  “放郑声,远佞人”。颜回为邦,礼乐法度不必教之,惟损益三代,盖所以告之也。
  “三”,当作“四”。言行,言乘,言服,言韶舞,则皆现成之辞。是其度数文章,颜子皆已知之,不待详教,但告之损益而已。
  法立而能守,德则可久,业可大;郑声、佞人能使为邦者丧所以守,故放远之。
  德立而业成,于君道无憾矣。以郑声、佞人为不足虑而姑置之,终为盛德之累,且潜移风会而不知。唯守之纯一,而淫邪之微疵必谨,则居心一,百官正,风俗醇,可久可大之道,纯王之德也。
  “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
  二者疑于不相通。
  盖“士而怀居,不可以为士”,必也去无道,就有道。
  春秋之世,诸侯之国皆可仕,故不当怀土重迁而必去之。
  遇有道而贫且贱,君子耻之。举天下无道,然后穷居独善,不见知而不悔,
  夫子所以周流列国而后反鲁以老。
  《中庸》所谓“惟圣者能之”,仲尼所以独许颜回“唯我与尔为有是”也。
  无我之至,龙德而时中,夫子圣而颜子以此为学。
  仲由乐善,故车马衣裘,喜与贤者共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