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竟允了昭儿的请求可好?”炀帝点头道:“那也能够,只是且慢允许昭儿。”萧皇后诧异道:“这又何故?”炀帝道:“朕躬自有用意。”萧皇后也不便再问。炀帝坐了一会,又袖了绣鞋踱出,萧皇后也不在意上。哪知炀帝却一溜烟的出了宫门,命内侍牵过一乘坐骑,他跨登马背,丝缰一紧,马蹄飞翻,直向西苑而去。
  没多时到了西苑,纵骑驰入,向东湖堤上过去,到了凉亭跟前,跳下坐骑。那亭中的芳菱,正因萧皇后和太子突然而来,突然而去,不知怀着何意,就是索解不出。此刻,忽闻马蹄声儿,她便掀起湘廉,恰巧炀帝马上跳下。芳菱见是炀帝到来,慌忙出亭拜倒在地道:“贱婢芳菱迎接圣上。”炀帝也不多说,大踏步走入凉亭,在石凳上坐定。芳菱随到亭中,心中怎不要动疑,没隔几个时辰,怎的皇后、太子、圣上竟会先后到来。
  炀帝却目不转睛的瞧那芳菱。芳菱被炀帝瞧得没意思,不禁粉脸飞起红云,借着取茶避过了炀帝目光。
  炀帝在西苑造成以后,终日的东边搂玉,西边偷香,已是成了习惯,欲念甚易冲动,他见芳菱楚楚可怜,便又动了欲火。
  再也不顾太子的请求,先要应了他的急务。待到芳菱过来献茶,炀帝便将芳菱搂入怀中。芳菱想不到炀帝也会如此,真是又羞又怕。没到片刻工夫,已是罗衫襟解,绣带宽松。堂堂白日青天,芳菱如痴如醉,甜酸苦辣的味儿一齐上了心头,只苦说不出口,任凭炀帝摆布。待到云收雨散,芳菱结束衣衫,见炀帝只是向她痴笑,芳菱不解其意,也只得含笑相向。炀帝却道:“你可知除了朕躬之外,还有人爱你吗?”芳菱听了,不觉暗吃一惊,忙道:“贱婢得幸圣上,哪个还敢见爱。”炀帝笑道:“你还不知底细,太子也爱上了你,向朕索取,你可愿意,便随了太子?”芳菱不由暗暗生恨,怎会有这种禽兽,既知我是太子的爱人,偏偏前来强污,她心里虽是这般想,面上只能装作不愿,慌忙拜倒道:“贱妾已受圣上雨露,怎能再随太子?”炀帝将她扶起,哈哈笑道:“朕原是和你相戏,怎忍将你相随太子。朕当示意与他,使他绝了爱你的念儿。”芳菱听了,不禁暗暗叫苦。
  炀帝坐了一会儿,竟出了凉亭,跨上坐骑,驰回显仁宫。
  见了萧皇后,面上含着一团喜色。萧皇后便道:“圣上到过了西苑吗?”炀帝笑道:“到过了,连那芳菱我也见过。”萧皇后笑道:“圣上也去瞧那芳菱,可是生得还佳?”炀帝哈哈大笑道:“真是温柔风流,朕已幸了她了。”萧皇后听了,不觉大惊,苦着脸道:“太子便怎样?”炀帝正色道:“怎能依他,芳菱原是朕的,他休得妄想!”炀帝说毕,又命内侍宣召太子入宫。太子昭还当作好事成功,欣然入见。炀帝见了太子厉声道:“你来此已多日,怎么还不回镇长安,命你一游西苑,偏又爱了芳菱,向朕索取。你可知芳菱朕已幸了,你敢这般无礼,还不于我回镇长安,不奉宣召,若敢擅自私入洛阳,休想活命!”炀帝雷轰电击的一席话,听入了太子昭的耳中,真是大出意外,不禁吓得面无人色,泪儿直流。正是:空怀好事成双念,霹雳当头惊失神。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二回俏佳人独邀仙女名妙歌儿双夺皇恩酒
  话说太子昭听了炀帝的话儿,吓得面无人色,痛泪直流,慌忙俯伏在地道:“臣儿万死,不知芳菱为父皇的幸人,妄自索取,今当敬遵圣谕,回镇长安。”说毕,连连叩头。萧皇后见太子昭这般模样,好生痛惜,忙道:“儿且退下,不要留在此地,触怒父皇。”昭便含泪退下,气愤填胸。回到东宫,便奄奄成疾,卧床不起。炀帝知了,依旧是莫不动心,只传命御医,逐日前往诊视,便算是了。
  这天已是新秋七月的七日,炀帝临朝,却有道州地面,献入一个矮民王义,炀帝便命宣入。王义见了炀帝,高呼舞蹈,甚合仪节。炀帝见他身材虽是短小,却也生得眉清目秀,举止玲珑,甚觉奇异。便问他道:“汝有什么奇材异能敢来进献?”王义从容答道:“圣上德高尧舜,道过禹汤,怀柔远人,不弃刍荛,所以南楚小人也来仰沐圣化,虽是没有奇材异能,却有一片愚忠,敢求圣上收录。”炀帝笑道:“朝廷之上,文官武将,哪一个不是忠忱报国,要你何用?”王义道:“忠义乃国家的宝物,怎会厌多?小臣又系远方的废民,无处投生,故敢自献阙下,冀沐生成。”炀帝原好谀言,见王义措词得体,甚合心意,便将他收下,留侍左右。
  又翻阅一道奏本,见是长安令进献美人,炀帝心花怒放,便命黄门宣召长安令颜信臣上殿,信臣俯伏殿阶拜见炀帝。炀帝温颜问道:“鲫所进美人现在哪里?”信臣道:“现在宫门伺候,圣上退朝回宫,便好召见。”炀帝听了,即命退朝,急欲瞧那美人。
  原来长安令所进的美人叫作袁宝儿,原是长安人氏,芳年二八,生得千较百媚,无限风骚。宝儿的父亲开仁,却在长安令颜信臣手下当一名书吏,甚得信臣的信任。信臣有一个十不全的儿子叫做承平,生得丑陋不堪,年过二十还没成亲,实因他的尊范不堪承教,没人肯将女儿嫁他。哪知承平不识己丑,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