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瑞气。众人多道:“好看,连我眼眼多张勿开了。”但见周围瑞气逼拢来,七只翠鸟飞不起了,依旧变了七把集云刀。左跷见了胆寒,即忙收拾了集云刀。那知道这玉连环便要来打左跷了。此刻左跷着了急,即忙就摇手大喊道:“来不得。”圣姑姑在旁边忙取天书当空抛去,把这连环收了去。张鸾一见,胆碎魂消,说道:“啊唷唷,什么东西破吾的法么!喏喏喏,法宝又来了!”登时撩起一把金绞剪来,快利如锋,形像剪刀。此刻左跷难以抵挡,幸得圣姑姑又是一卷天书抛起来,也被他收了去。张鸾一见,怒气冲霄。在左跷,只得先下手为强,喝声:“松云,喏,俺家的法宝来了。”手取一个白玉瓶,那瓶中放出来的像朱砂一般红光闪闪,对着张鸾绕过去。张鸾一见,笑嘻嘻道:“此法有何希奇!”便撩起一粒定妖珠,分出五色采光,在空中括拉拉的响如霹雳交加,登时把红光冲散。吓得那宗看客肉也麻了:“啊唷唷,勿好了,这一记打下来,必要打做肉酱的了。”圣姑姑又将天书抛起,登时收了那定妖珠。左跷抢先撩起一个惊天弹。此刻张道就要输了,法宝已完,无法可破。幸亏得蛋僧在旁,也抛起天书,那惊天弹全无用场。左跷便呆了。此时左跷发起急来,放声大叫:“张泼道,你的本领平常,法术有限,可还有什么东西么?”张道也放声大叫:“在跷儿,你可还有什么东西么?”左跷道:“俺的法宝多得很!”但见一座黄金宝塔一丢,万道毫光,直射斗牛,把张道头上打来,霹雳交加,其声甚响。此刻张道情急万分,只想拔脚逃走,喊一声:“左跷儿果然利害也。”旁边蛋子头和尚说:“休得慌张,有俺家在此。”忙把天书祭起,将那座黄金宝塔打落尘埃。旁边陈抟走近,那首鬼谷仙师走来,各将法宝收去。左跷与张道双双目定口呆,大家面无光彩,于是大家下了平台。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东京城张鸾戏帝王 孟家庄恶霸劫红妆


  话说张道与左跷斗法,两边叫明正名,官厅上杨通判、赵太爷、任总兵听得明明白白:原是张道与左跷。任总兵喝道:“你两个正是妖犯,军士门,拿住了!”一声令下,立时五百名兵丁同声答应,宛如蜂彩鲜花,要把张道、左跷擒住。张道一想:“他兵要来捉吾,无非做梦。也罢,待吾来与他玩玩倒也不妨。”就叫左跷不要逃走。左跷也有这条心思。悉听拿住,绝不动身,反假意哀求饶命道:“吾们并不是妖人。”任总兵吩咐不要睬他,上了刑具,打入囚车。圣姑姑母女二人及蛋子头和尚大家想道:“如此神通广大,如何悉听拿住?必定有计。不要管他,看他们什么样便了。”金台一想:那张道是吾的恩人,有难不救非好汉也。就将两手左右一拉,说道:“列位闪开,俺贝州金台在此,快将张鸾放下。”那边张其、郑千也来帮助。一班看客多说道:“平日常听见这个贝州金台,无人敌得过的。今朝方看见了。”那任总兵见了,大怒,说道:“贝州金台也在这里,军士门快些拿住!”但听同声答应,要捉金合。那金台一点也不怕,就将两条膊子左右一拉,那边军士一齐四散。那任总兵大怒,喝道:“逆贼金台,休得无礼!”就把枪来向金台一搠,金台夺住了枪,两下拖拖扯扯,被四散的兵重新合拢来,把金(台)捉住。圣姑姑暗里使了神通,停一刻,只见狂风大起,走石飞沙,把那金台摄去了。少停,风息日红。大众多称妖气甚重,金台何故影响全无?张其、郑千不见了金台,也不救张道了,旋即走出教场。一宗闲人亦皆走散,连圣姑姑母女二人、蛋子头和尚多不见了。任总兵大怒,说:“贵府做了地方官,不该容留这些妖人,大有不合。金台现在眼前,并不拿住,反行宽纵,如此吃粮不管事,还有何面目去见君王?”两位老爷连忙打拱说道:“原是卑职疏忽,只求总台大人看破几分,况且方才拿住之时,被他兴妖作怪逃去无踪。不要说卑职两个文官,就是总台大人的武职,尚且拿他不住,显见得利害了。”任总兵道:“原来金台如此凶恶,少不得奏明圣上,设法拿住便了。”便叫军士们把那两名妖犯小心护解还朝。那任总兵上马一路向东京进发。赵太爷与杨通判各人心内慌张,不知凶吉若何,命将两座平台拆去,打道回衙。做书的一张嘴说不了两边的事,暂且搁过一边。
  且说圣姑姑把金台摄到江口,金台好生奇怪,满腹猜疑,不知是仙是怪。但见白水茫茫,江浪滔滔,又无船只,又无桥梁,回头一看,并无行路,多是峥峥高山峻岭。一想:“不知这里什么地方,前山后水,叫吾如何好走。且不知两位哥哥落在何处,叫吾来时有伴,去无门路,可惜了恩人被捉,无人去救。但是他法力无穷,道行又高,如何悉听他们捉住?难道他不要残生了么!”一路胡思乱想,早已红日归西。此时腹内有些饥饿,虽有数文钱在身边,难买食吃。金台正在心中纳闷,只见一叶扁舟在水面上摇来,相近江口即住了橹。只见内中坐一个中年妇女,又有一个绝色容颜的女子,嫩手尖尖,把双橹轻摇。金台一见,把手招道:“啊,船家,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