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好恨,吾的嫡嫡亲亲的好妹子,做啊哥的头多叩穿的了。”娘娘道:“畜生!还不出去?”小三忙道:“是。多谢啊娘。”四姐道:“慢慢走,还要做三声狗叫。”小三道:“这怎么叫法呢?”四姐道:“母亲,他不做狗叫,女儿仍要拼命的。”娘娘道:“还不叫么?”小三道:“叫,叫,叫,叫便了。”叫了三声,往外就跑。娘娘道:“女儿睡了罢,夜深了。”娘娘便回房去睡,一宿无话。
  明朝那些客人各自起身,小二烧面汤。那山东客人走进来就把小二背上乱拷。小二道:“啊坏,啊坏。客人做怎么咤异,大清老早就来打人!”山东客人道:“戎囊的,你要入吾的屁股么?”小二道:“呸!你睡至此刻还勿曾睡醒么?”山东客人道:“不是你把这大鸡巴塞在吾屁股里来么?”小二道:“作昏了!认认清人头看!”山东客人道:“吾看得清清朗朗是你。”小二道:“啊唷,坏。勿要打,住了手,讲讲道理看,算吾!了你的屁股,可有评据呢?”山东客人道:“此刻时候还痛得很。”小二道:“如此,拿出来验,入你娘的!,勿是吾。”引得这众客人个个哈哈大笑,各把房钱付讫,纷纷上街去了。
  且说圣姑姑与何永儿梳洗完正,付清房金,母女一同走到街坊上。只见热闹非常,有一个人道:“啊哥,好天气。”那人道:“这两日正好,兄弟可曾吃了饭么?”答道:“吃过了,请啊,圣姑姑道:“女儿,走啊。”女儿道:“母亲请啊。”永儿的面貌美好,一路年轻人观瞧称赞是不必说得。又只见那沿街赶生意的,九流三教多有。有一个少年妇女,衣衫褴褛,在那里求乞,满面愁容,十分苦恼。旁边有许多人立在那里观看。圣姑姑便道:“看你这位大娘,行为厚重,相貌端正,难道没有照应,在此求乞?”那妇人听说,哭道:“吾的官人姓尹名贵,六年前出外去做生意,到如今音信全无。去年婆婆身故,可怜举目无亲,本是家贫,又无来路,饥寒万分。出于无奈,在此求乞,苟延残喘。”圣姑姑正要开口问时,只见旁边来一个小后生,年纪轻轻,起了邪心,笑嘻嘻说道:“没有饭吃,同吾居去吃了吾的罢。”圣姑看他满面邪气,就念真言。那知道那小后生一张嘴多合不拢了,见者多说稀奇。小后生忙跑到医家去医,是不必说。且说圣姑姑启口道:“大娘,你如此青年,在街上行走,岂非自讨低微?自今以后住在家中,休要出外,免得这等轻浮后生把你欺弄。”那妇人听说,便道:“只因不能度日,出于无奈,在街上行走,讨些钱来救吾肚饥。”圣姑姑道:“若说度日维艰呢,待吾来周济你便了。不知你住在那里?”尹大娘道:“就在前面。”圣姑姑道:“既然如此,大娘引着老身随后你,去周济你。”那尹大娘听说,连忙称谢,转身走过去。圣姑姑叫道:“女儿来。”永儿道:“是,来了。”慢慢的走到一所破房里面,果然是穷门户,椅桌全无。圣姑姑暗使神通,取出一个青钱来,吹了一口气,默念真言,说:“大娘可有瓦罐头么?”尹大娘道:“要来何用?”圣姑姑道:“取来,吾自有用。”尹大娘忙去取了罐头授与圣姑姑。圣姑姑接在手中,从新口念真言,就将青钱放入,叫尹大娘拿了去:“喏,这个青钱乃是宝贝,每日能产子钱一百,你用九十九个,剩下一个母钱,断断用不得的。若自用去,就产不出的。只好自己知道,切不可与外人晓得。牢牢记着,毋可自误,老身去也。”尹大娘也不甚相信。停了一日,在瓦罐中一摸,果然产下了一百个钱,不多不少。便收拾了九十九个,罐中仍留一文。天天有得产下一百钱来。尹大娘想道:“妙啊,如今得了宝贝,再也勿饿的了。莫不是这位仙人特来赐吾的?”不免在空中拜谢圣姑姑。尹大娘欢喜非凡。一日有了九十九个钱,吃用中省些,一月内要多出二千钱来。便买布做些衣服,还有余,多下来存好。那尹大娘便用不完,吃不完,倒无穷的欢乐。但是丈夫总无信息,常常挂心。列位,那个尹大娘的丈夫叫尹贵,日后王则名下右先锋就是此人。
  讲到登莱斗法,乃是古今未有之事,招摇已久,人人尽知。目下教场里搭起两座平台,东西相对,上面两只桌子,两把高椅。法师还未到,金台等人已经先到。千人万人来来去去,好不闹热。天气晴明,太阳当空,万里无云。众人有兴,不多一刻,两位法师来了。大家拱拱手,左跷道:“松云长老请啊。”张鸾道:“不敢,李老法师先请。”左跷便在东首上了平台,西首张鸾也上来了。东西对面拱拱手,大家谦逊了一回。张鸾道:“自然李法师先请。”左跷道:“如此,有占了。”只见红日当空,左跷略施些小本领,拿张红纸起来,吹一口气,默念了真言,一放便变成了华盖挂在空中,遮住了太阳。张鸾呵呵冷笑,也取了一张红纸,吹上一口气,喃喃的念几句,望空一放,立刻微微的一道清风,也变成一个华盖,挂在空中。各把太阳遮住了。众人喝采。左跷便取出七把集云刀来,望着当空一总撩去,但见霞光闪闪,直冲斗牛。那刀在空中旋了几遭,便变成七只翡翠鸟,反转身来,多是翠翎毛,一齐飞来,要啄张鸾。吓得那宗看客心里多跳起来了。幸亏张鸾法力也好,笑嘻嘻取出一只玉连环来,也望空中撩起,但见云端里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