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忽也。准拆去两岸舍屋,尽废僦钱,为害者一而甚小,所谓损小费以去大害也。臣之所言,特其大略尔。至于考究本末,措置纤悉,在朝廷择通习前后之臣者付之,无牵浮议,责其成功。伏望圣慈面诏大臣,商择而施行之。事系国体,愿留宸念。』
  绍圣元年十月辛丑[15],广武埽危急。诏都水使者王宗望亟往广武埽提举救护。壬寅,上谓辅臣曰:『广武埽危急,阁去洛河不远,须防涨溢,下灌京师。已遣中使往视之。』辅臣出图及状以奏曰:『此由黄河北岸生滩,欲水势趋南岸。今时止已止,河必減落。然已下水官与洛口官同行按视,为签堤及去北岸嫩滩,令河顺直,则无患矣。』都水监丞冯忱之言[16]:『广武埽危急,水势刷塌堤岸。欲乞筑澜水签堤一道。』诏令冯忱之、李伟、郭茂恂相度,从长措置。戊申,诏差入内高品黄汝贤往广武等埽传宣抚问,救护大河堤埽。官吏、役兵给赐银合茶药、缗钱有差[17]。庚戌,权京西转运使郭茂恂言:『洛水暴涨,已开涟口开放水,有灵蛇见,土人以为河流将平之验。』诏令差官到祭,寻京西转运司、都水丞、南外丞言:『河流渐顺,别无黄水透入洛河,于清汴可保无虞。』癸丑,诏差权工部侍郎吴安持乘传往广武埽及洛口措置救护。甲寅,都水使者王宗望奏:『广武埽已刷塌地步阔远,塌透大堤须修卷埽岸,役兵数少,特乞在京壮役广固共三千人,并下京东都大司,于缘汴装卸入内,除府界、泗州外,告差刷南京界以下装卸一千人,并吏部差有心力使臣取押。内广固壮役,差云贝装卸东京、淮南各一员,依例支破递马驿券,兼程前来。其人兵限使臣到,并一日内起发,及令本处支借附带合用锹杵等赴役。』御批:『除广固指挥不差外,余可并依所奏,日下便与处分。』丁巳,上谕执政:『闻河埽久不修,故几坏者数处,鱼池、原武、阳武皆已遣水官乘传疾置护役。昨日报洛水又大溢,注于河。若广武埽坏,大河与洛水合而为一,则清汴不通矣。京都漕运殊可忧。宜亟命吴安持与王宗望同力督作,苟得不坏,过此亦须藉置为久计。安持强干可倚,其促安持往营度之。』皆对曰:『但雨止,则可无虞。臣等谨奉命,退当召安持至政事堂,以圣意谕之。』壬戌,吴安持言:『广武第一埽危急,即自决口与清汴绝近,缘河、洛之南去广武山千余步,地形稍高,自巩县东七里店至洛口不满十里,可以别开新河,引导洛水近南行流,地步至少,用功甚微。』诏吴安持等再行相度,如果利便,即计的确工料,结罪保明已闻。
  八月丙子,以权户部侍郎吴安持为权工部侍郎。安持等言:『广武埽危急,刷埽堤身二千余步,与清汴绝近,接洛河之南。去广武南五六百步或千余步,地形稍高,自巩县东七里店至见今洛口,约不满十余里,可以别开新河,引导河水近南行流,地步至少,用功甚微。都水使者王宗望行视并开井筒各称利便外,其南筑大堤,功力浩大。乞下合属官司,别相度保明。』从之。辛巳,都水监言:『河势紧急,缘阳武埽逼近京城,请速那官,同共提举固护。』诏差开封府推官赵越疾速前去救护。王午,诏差权工部侍郎吴安持前去都大提举开修新河等工役,及令南外丞李伟、勾当洛口王维同管开修。
  九月乙丑,曾布再对,陈:『河防不可轻动,枉费财用。如吴安持见开洛河,外议未以为当。用夫四十五万,若洛水小,引水傍山无益。若泛涨,自当就下,径入黄河,岂肯如人意傍山而入汴?』上颔之。
  十月己巳,权工部侍郎吴安持言:『洛口别开新河,引导洛水近南行流。已毕工放水。乞除提举官员外,自余官吏,相度节次存減。』
  十二月甲午,户部尚书蔡京言:『本部财用,皆自东南漕运,以充岁计。今年上供物数,十无二三到者。而汴流今已闭口,臣责到提举汴河堤岸杨炎壮,称自元丰二年导洛通汴,至兀祐元年,八年之间,不曾闭口,如遇冬寒,差兵行冻,并不失事。乞依元丰条例。』从之。
二年正月戊戌,宣政使宋用臣言:『昨自元丰二年四月内导洛通汴,六月成功放水,四时行流不绝。遇冬凌结,即督责沿河官吏打拨通流,并无壅遏。自元祐二年,每遇冬深,便行闭塞,使河流涸竭。殊不究当日导通之意。欲乞于正月内择日开拨,放水归河,永不闭塞,四时流通。如遇凌结,止可将西五斗门減放,节限水势,如惠民河行流,则自无壅遏之患,于国家有万世源源不绝之庆。』从之。

校勘记
[1]使者 原本无『者』字,据《长编拾补》卷九补。
[2]中格 原本『中』字作两墨丁,据《长编拾补》卷九补『中』字。
[3]乘驿 原本作『弃驿』,据《长编拾补》卷九改。
[4]上件 原本作墨丁,据《长编拾补》卷十补。
[5]噎凌 原本『凌』字作墨丁,据《长编拾补》卷十一补。
[6]将陵埽 原本『陵』字作墨丁,据《长编拾补》卷十一补。
[7]怯薄 原本『怯』字作墨丁,据《长编拾补》卷十一补。
[8]多处 原本作『言处』,《长编拾补》卷十一仅做『处』,兹据文意补『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