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败逃,其势毁之。纵使不败而退,亦知尔之不可复得。是时尔之心亦可安之。昔扎萨克图汗未能胜辉发之五百兵,五十甲而回,遂不复侵犯辉发。会战於野,如投骨之戏,或俯或仰。欲野战之人,乃怯懦之人,其言勿信。欲据城而战者,乃勇敢之人。敌攻城不克而退及时出战而制胜者,诚乃勇敢之人耳。今欲与察哈尔和好息事,然自昔图门汗之时至於今,察哈尔、喀尔喀一直侵扰抢掠尔等,难道尔等有罪乎?即使已和好息事,若欲寻衅而杀之,尔等无罪,能否免之?明朝、朝鲜、乌拉、辉发、叶赫、哈达,对我满洲国,傥我无城池,尔蒙古能否赐我一碗饭以食乎?我等愚懦,惟恃城池而存矣。”
察哈尔之札勒布台吉、色楞台吉,初来叩见英明汗,返回时,以礼赏赐蟒缎披领、貂皮猞猁皮子及缎疋、财帛、甲胄等甚多。(原注:札勒布、色楞皆察哈尔图门汗之孙。其国内因争汗位而乱,入科尔沁。此次系由科尔沁前来谒汗。)
毛文龙之三百兵夜间来袭海州甘泉堡南或叶克舒之堡。时堡内无甲之人与之相战,杀四人,敌即退。闻其炮声、戌守海州界之斋萨、乌勒坤往追之,斩一百七十人。该堡有汉人男丁百馀,曾遣人赴毛文龙处,约为内应,故将该屯汉人皆杀之。
十四日,阿布泰舅舅、扬古利、巴都里、车尔格依带卦勒察之户口前来,汗迎於五里之外、杀牛羊治酒宴之。
十六日,编新附之卦勒察为三等,赐给衣服、蟒缎披领、豹皮子之缎袍,毛青布袍,衬衣、裤、帽、靴、腰带、铺盖之被褥、弓、撒袋、鞍、辔、听差奴才、牛、柜、竖柜、住房、器皿等一应物件,按等均匀,男女尽赐之。


①原转抄本签注:谨查旧清语、清文铿二书,均无hoo?an ?urdefi一词,故照抄之。(本书译作“纸”)。
②原转抄本签注:谨查toksikū即新定字梆子。
③原转抄本签注:谨查该员所记二十九日,太祖英明汗之弟达尔汉巴图鲁贝勒之第五子斋桑古台吉去世,享年二十八岁等语。若系太祖年间档册,则不应写太祖英明汗之谥号。查得无圈点原档中,该段系增补。其後尚有二行被涂,其意为该人一生,总敏伶俐,阵前奋勇善於狩猎,临崖骑射如履平地,武猎技艺兼而有之,深蒙太祖英明汗之宠爱。查得此段亦非太祖年间所记,乃太宗年间所补记也。









第六十六册 天命十年八月至十月
十七日,汗曰:“饮酒之人自古有之。曾闻有因饮酒而得何物、习何艺之说乎?然因饮酒或与人殴斗,以刀伤人而抵罪,或坠马伤手足,折颈而亡,或为鬼魅所魇而死,或患闷气噎食之症,或失欢於父母兄弟,或酗酒损毁器皿败坏家业之语确有所闻。酒不果腹矣。或制小面饼煮汤而食,或制麻花而食,或炸饺子而食,或制各种面食、黏饭而食之。酿酒,制饽饽皆出於黍也,然毁之於酒而饱之於饽饽。为何不食饱而毁於饮耶?无能之辈饮之则丧身贤德之人饮之则败德,并为汗与诸贝勒所见罪夫饮则妻厌之,妻饮则见怨於夫,家奴不堪而逃之。饮酒何益?古之贤者有云:良药苦口,利於病,美酒适口,害其身,谗言悦耳,毁其道,忠言逆耳,利於行。切勿过饮之。”
乙丑年八月二十三日,遣达敏致书曰:“令阿拜、巴布泰,尔等统兵至宁古塔后,将所带之人集中送至。然後尔等亲率相应之兵返回。其馀兵丁皆交八旗之大臣,留宁古塔造船。造船之事勿使乡人得知,暗地制造船造成後即渡向彼处带至诺敏卡伦处。计取亦杀之,力取亦杀之,凡男丁皆无赦。”
十月初三日,喀尔喀之诺贝勒无故来寻,为杀昂阿之事,该使者出言无状,故未回遣使者,仅致书曰:“若为杀昂阿而言之,昂阿与我有何兄弟之谊?因其截杀我之使者,与我为敌而杀之。劳萨之诸子曾杀尔等之兄弟而为敌乎?为异邦唐古特部之喇嘛,尔等兄弟竟相互残杀之。尔等杀兄弟,却为杀讐敌昂阿之事而言,尔等何以言之?以尔等之言即能放昂阿之子乎?恩格德尔莽古尔岱并非诸申,因恶其生身之父而来,今虽蒙我之恩养,傥欲还寻其父,我岂能阻挡之?又岂可执不愿前往之人与之?此事尔等何以干预之?若为斋赛之子而言之,斋赛曾言,以我为父,往来行走。若其食言而不往来,我则不遣诸子并带来居住之。以尔等之言即能为斋赛遣还乎?此事尔等何以干预之?言亦惟我父子言之。巴克践言,故往来不绝,遂将其子皆遣还之。此亦并非因尔等之言而遣之?若仅为此而言之,则尔等勿庸前来。嗣後若为政事而言之,亦仅以巴克、巴珲之言为信他人之言皆无信也。欲使明朝与我相和之事勿言之。若尔等心向我而言之,以尔等为公正之人,故尔等之言方可听之。若心向明朝而言之则尔等之言孰能听之?勿出狂言,恐人耻笑耳。”(原注:此乃致巴珲之书。巴珲系蒙古巴岳特部之贝勒,言行皆善。)
初四日,齐玛纳、苏纳哈来报:塔拜阿哥获男丁四百人、户人九百口。阿拜阿哥、巴布泰阿哥获男丁二百人,户人六百口。(原注:所谓获男丁及户人者,乃掳自东部沿海之部。)
汗曰:“我等常泰养汉人而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