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即由此返回。
二十九日,太祖英明汗之弟达尔汉巴图鲁贝勒之第五子斋桑古台吉去世,享年二十八岁③。
六月初六日,阿拜阿哥、巴布泰阿哥、尼喀里、康喀赖、满都赖、喀木达尼、阿拉木、色纽、雅虎、博济里等率兵一千,往征东瓦尔喀路。
党阿赖来献马一匹、貂十只,汗却之并致书曰:“切勿因我却之而怀芥蒂。我素行之为生之道,已於言谈颁谕之际阐明,即不食他人之食,不受他人之财也。并非因怒尔负约而拒之。尔之不可来,乃属实。得罪於诸弟兄,又无城池,恐来後人畜被掠,如此不来之实情,我已谅之。尔等嫩江诸贝勒之父辈皆殁,而今此辈中仅以孔果尔、奥巴、阿都齐三人为首。尔等兄弟三人若和衷共济,崇尚治理,乃尔等三人之荣。尔等兄弟若离心离德,乱而毁政,亦乃尔等三人之耻也。尔等傥能励精图治,一秉大公,不饰已非,直陈不讳,则自嫩江流源至於下口,所有兄弟皆不往诉於尔等,又将有谁诉讼乎?兄弟之人,无知尔三人之非而敢进言者。尔等若以为谁奈我何?而饰已之非,扬己之是,悖逆而行,则无人服尔,乃自取其乱也。若尔等果能认罪悔过,痛改前非,则兄弟之人,岂有不从尔等之一言乎?”
图沙习汉文,汗用之,授以例,令其夜宿汗家。因与汗子乳母私通,故诛之。
二十七日,毛文龙之三百兵於夜间前来,至耀州之南顺兑牛录住所之土墙下,欲越墙而过。时被村中三妇人所见,将车辕靠於墙上,由青佳努之妻执其夫之刀先行登上,另二妇亦相继登上,一同砍杀驱赶,迫使三百兵自墙上跳下,皆逃之。汗召见该三妇人嘉奖之。赏青佳努之妻一等备御之职。赏其次登上墙之妇人为二等备御。赏第二登墙之妇人为千总。按等次赏给三妇人缎疋、财货、银、马、牛、奴隶等甚多,并於国中宣扬其名。於青佳努命村人挂弓佩撒袋之际,其妻即执刀驱敌,岂不有胜於披甲之懦夫乎?系裙之妇能驱敌,乃天佑英明汗,假妇人之力而败敌耳。
七月初七日,汗率诸贝勒福晋及三百人东巡,因无鱼兽而还。汗往围猎之前,遣珲塔为主率众人赴河东牧埸时曰:“勿於山河狩猎。”往牧埸回来後,汗问珲塔曰:“尔等狩猎乎?”答曰:“未曾狩猎。”汗曰:“未曾狩猎,则尔等未得食白汤矣。”遂赐羊一只。嗣後汗前往,猎於山,无兽;捕於河,无鱼。询问地方之人,已经狩猎。汗归,斥珲塔曰:“尔等既已狩猎,则应告之已猎。今竟使如此众多之马匹往返徒劳,疲惫不堪矣。”遂革其副将,降为备御。
初十日,为更换戌守边军之主将,缮拟朱户达,绰木诺、苏鼐等名册引见之,汗曰:“该朱户达,绰木诺乃新附之人,特表眷爱而给以官,故不宜遣赴此任。况且苏鼐亦为主将,谁能听其管束?特命领兵行军,戌守及办理国事者,乃因眷爱而授之虚职。类此之事皆已诸项详书晓谕之,为何竟忘我之告诫而引见此等不当之人?”遂召集诸贝勒曰之:“尔等为适我口而送各种食物,我以为,尔等与其进献各种食物,不如受理国事,精心办理之。此於我,方为上也。凡人於治国有远见卓识者,则告之以晓谕於国中。否则,当遵我之指令办理,不得有违。为何具文引见此不当之人乎?”故重新办理之,裁七项而为三项。
八月间,宁远,山海关之军来取河东之耀州城,彼军皆败,或落水而死,或被杀。其时因耀州之城残破,正在修葺,方一人高。明军渡娘娘宫渡口,夜至,未能攻下。天将明败走诸申军袭击其後尾,迫其入水或杀之。博尔晋侍卫,往征东海沿岸所居之国,携五百户而归汗迎於河岸,杀牛羊以宴新附之人。
初八日,驻守耀州之诸大臣,击败明军,解所获之马六百七十匹及甲胄等诸物前来。汗迎之,祭堂子後,於十里外杀牛祭纛。遂向大臣询问破敌情形,按职将所获之马匹赏给诸破敌大臣,并各赐银牌一块。其馀马匹分别赏给军士。
初九日,科尔沁奥巴台吉致书曰:“昔我两国欲合为一国,曾刑白马於天,刑黑牛於地歃血盟誓,凡有兵事互相救援。兹据洪巴图鲁遣温吉哲克依扎尔固齐为使告称:其察哈尔将於下月十五日起兵往征尔处。又传阿鲁之察哈尔来南察哈尔,拟於结冰草枯之前夹击之等语去年闻确实消息,正欲遣使汗先闻之,曾遣伊萨穆以十马兼程而至。今此消息确实,援兵多寡,汗自知之,务来炮手千人。不知其他喀尔喀(原注:喀尔喀,乃国之名)如何,洪巴图鲁欲速割禾再前来会我。洪巴图鲁、巴林此二部我等可以信赖之。至於斋萨、巴噶达尔汉二人有与察哈尔同来之势。傥察哈尔、喀尔喀来攻我处,即由背後往攻其家。特此知会,惟汗睿鉴之。”
初九日,雅虎、喀木达尼带卦勒察部之户口前来,汗迎於十里之外,三叩於天,遂杀牛祭纛,置席二百桌,杀牛羊,演汉人百戏,大宴之。所带来之人口数为一千九百人,男丁五百四十人。
初十日,遣阿尔津、新达西、巴本、尼奇等四人为使赴科尔沁,并遣八名汉人炮手同往。
致奥巴台吉书曰:“尔等借兵,多则多遣少则少遣,勿庸过虑。兵不在多寡,而在天意。国皆天之所命,以众凌少,天岂容之?尔宜坚固城池,据城而战,察哈尔攻城不克,则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