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相成。一揮案上俱無取。直得梁王努眼睛。且道努底是什麼。
  布袋和尚常在通衢。或問。在此何為。師曰。等個人來。曰來也。師曰。汝不是這個人。或解布袋。百物俱有。撒下曰。看看。又一一將起問人曰。這個喚作什麼。或袋內探果子與僧。僧擬接。師乃縮手曰。汝不是者個人。或見僧行過。乃拊背一下。僧回首。師曰。把一錢子來。有時倚袋終日憨睡。或起行市肆間。小兒譁逐之。或拄杖。或數珠。與兒戲。有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遂放下布袋。叉手而立。僧曰。祇此。別更有在。師拈起布袋。肩負而去。
  都盧一個布袋。裡面討甚奇怪。困來且得枕頭。攜去亦無妨礙。有時閙市打開。多是自家買賣。
  楞嚴經。佛告阿難。吾不見時。何不見吾不見之處。若見不見。自然非彼不見之相。若不見吾不見之地。自然非物。云何非汝。
  堂前露柱久懷胎。生下孩兒頗俊哉。未解語言先作賦。一操直取狀元來。
  楞嚴經。佛謂阿難。若能轉物。即同如來。
  若能轉物即如來。春暖山花處處開。自有一雙窮相手。不曾容易舞三臺。
  維摩經。三十二菩薩。各說不二法門。至維摩。摩默然。文殊讚嘆曰。乃至無有語言文字。是真入不二法門。
  一個兩個百千萬。屈指尋文數不辦。暫時放在暗窓前。明日與君重計算。
  維摩經。不斷煩惱而入涅槃。
  朝生暮死千萬徧。一日幾回相見面。展陣開旗放出來。一指動時客戲見。
  金剛經。若為人輕賤。是人先世罪業。應墮惡道。以今世人輕賤故。先世罪業則為消滅。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水不洗水誰不知。旋嵐常靜太驅馳。千年曆日如能算。免被巡官掌上推。
  世尊在靈山會上。拈起一枝華。以青蓮目。普示大眾。百萬聖賢。唯迦葉破顏微咲。世尊曰。吾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付囑於汝。汝當護持流通。毋令斷絕。
  盡說拈華微咲是。不知將底辯宗風。若言心眼同時證。未免朦朧在夢中。
  迦葉因阿難問。世尊傳金襴外。別傳何物。葉召阿難。難應諾。葉云。倒却門前剎竿著。
  金襴之外復何傳。弟應兄呼豈有偏。倒却門前剎竿子。免教依舊倚墻邊。
  達磨大師見梁武帝。帝問曰。如何是聖諦第一義。師曰。廓然無聖。帝曰。對朕者誰。師曰。不識。帝不悟。師遂折蘆渡江至魏。後帝舉問誌公。公曰。陛下識此人否。帝曰。不識。公曰。此是觀音大士。傳佛心印。帝曰。當遣使詔之。公曰。莫道陛下詔。闔國人去。他亦不回。
  一箭尋常落一鵰。更加一箭已相饒。直歸少室峰前坐。梁主休言更去招。
  達磨自梁涉魏。至洛陽少林。面壁而坐。經及九年。
  先被梁王勘破。却向少林孤坐。謾言教外別傳。爭奈不識這箇。
  二祖慧可大師初參達磨。立雪斷臂曰。我心未寧。乞師安心。磨曰。將心來。與汝安。師曰。覓心了不可得。磨曰。與汝安心竟。師於此悟入。
  終始覓心無可得。寥寥不見少林人。滿庭舊雪重知冷。鼻孔依然搭上唇。
  五祖弘忍大師。前身在蘄州西山栽松。遇四祖。告曰。吾欲傳法於汝。汝已年邁。汝若再來。吾尚遲汝。師諾。遂往周家女托生。因拋濁港中。神物護持。至七歲。為童子。祖一日往黃梅。逢一小兒。骨相奇秀。乃問曰。子何姓。曰姓即有。非常姓。祖曰。是何姓。曰是佛性。祖曰。汝無性耶。曰性空故。祖默識其法器。即俾侍者。乃令出家。後付衣鉢。居黃梅東山。
  在聖權方世莫評。雙峰密付豈虗稱。前身已老難傳鉢。托陰重來始繼燈。昔日栽松名尚振。千靈報母願何增。如今海內宗風徧。祇為春中擇得能。
  慧忠國師。一日喚侍者。者應諾。如是三召。皆應諾。師曰。將謂吾辜負汝。却是汝辜負吾。
  國師三喚侍者。侍者三度應諾。茫茫亂下鍼錐。誰知可知禮也。
  國師無縫塔。
  無縫塔從誰手造。雖然有樣不堪傳。如何強寫無層級。永向琉璃殿上懸。
  青原思禪師因僧問。如何是佛法大意。師曰。廬陵米作麼價。
  廬陵米價越尖新。那個商量不掛唇。無限清風生閫外。休將升斗計疎親。
  馬祖一日陞座。百丈卷却面前席。祖便下座。
  昨日東風偶然惡。桃花亂落如紅雨。昨夜東風又發狂。滿地不知何處去。
  馬祖不安。院主問。和尚近日尊候如何。祖曰。日面佛月面佛。
  大地山河俱是寶。不識之人入荒草。日面月面佛現前。閃爍珊瑚光杲杲。
  百丈海禪師因僧問。如何是奇特事。師曰。獨坐大雄峯。僧禮拜。師便打。
  大機大用豈虗然。獨坐雄峰自有權。稍若錯傳王令者。腦門須喫棒三千。
  南泉禪師因兩堂爭猫。師遇之。白眾曰。道得。即救取猫兒。道不得。即斬却也。眾無對。師便斬之。趙州自外歸。師舉前話示之。州乃脫草鞋安頭上而出。師曰。適來子若在。即救取猫兒也。
  提起兩堂應盡見。拈刀要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