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英。應知所務。若徙見異跡而生欣。必將流邪轍而莫返。可不慎歟。

  崇德論

  祖庭秋晚。狂慧競興。明道者多。行道者少。夫明之將以行之也。明之而弗行。與未明何異。且假此以鈎顯譽。營厚殖。則雖機辨自在。說法如雲。吾以為直一禆販而已。茲篇所錄。並積粹純誠之士。雖契悟弗逮馬祖。神化難齊扣氷。而依教行持。動不踰矩。陶鍊之極。終歸聖果。又安取狂慧之詡詡哉。若夫闇修之士。或道大而知希。或德成而遇蹇。形晦聲泯。物色無從。則非茲錄所能盡矣。

  輔教論

  論曰。儒釋分教。門戶逈別。大儒融之以神理。則千差頓忘。小儒局之以格量。則一塵成礙。此大儒所以辨不禁而自泯。小儒所以謗欲息而不能也。昔自六朝以來。謗佛者不少。皆以私意揣摩。自成水火。其於我佛之藩。尚隔萬里。即如昌黎一人。毅然以道統自任。而原道諸篇。特昏昏醉夢語耳。至於宋室諸儒。實非昌黎之比。第於梵經。皆粗浮一往。不能深窮其旨。故困於知解。而不信有絕解之境。束於人倫。而不知有超倫之事。所以有異說之紛紛也。茲錄諸儒。則不然。竝皆徧參諸老。深躭禪悅。未嘗株守本局。夫諸公皆天挺人豪。地縱神智。而卒不能謗佛。則佛之決不可謗明矣。彼黃口淺學。毫無所窺。而藉口前賢。妄生橫議。抑何其不思之甚也。噫。

  棲賢澄湜禪師傳贊

  禪學晚進。妄意高遠。輙謂戒律不足持。三藏不足閱。傲然自恣。以為身在三界之外。而不知已落泥犁之中矣。今觀湜禪師。律身精嚴。動不踰矩。晚年三閱藏經。以坐閱為未敬。乃立誦行披之。嗚呼真萬世標表也。雪竇不合而去。自是雪竇不奈習氣何。若黃龍南。依之最久。可謂。善依人者。

  天寶逆川智順禪師傳贊

  逆川初住天寶。未幾即棄去。繼而住歸原。住東禪。住雪峰。皆如之散財退位於方盛之日。非大丈夫。能然乎。古有稱大知識者。一院之間。戀戀而不能割。以此觀之。逆川真萬世之師也。獨其語錄。今不傳。惜哉。

  金道人燒身傳贊

  燒身之法。大乘所開。小乘所禁。意以大乘則悲願既重。忍力已充。故可開。開之者。或為供大法而燒。或為護大法而燒。或為說大法而燒。其為益大矣。小乘則自利心重。厭苦情深。急欲燒之。為益既[耳*少]。況忍力未充。臨危而失其正念。則其害可勝道哉。世復有為魔所著者。或有貪身後之名者。或有激而為之者。既非正念。必招惡果。可弗禁歟。是篇如哀公化後得舍利數合。金道人於空中擲下僧舄一隻。其為可燒無疑矣。第恐。無知之徒。妄相倣效。則余未見其可也。

  楊文公億傳贊

  大年見地超曠。不亞慈明。且於告終之際。灑落自在。歸處分明。真沒量大人也。史氏稱公性耿直尚節義。真宗欲立德妃為后。命公草詔。使丁謂諭旨。公弗從。丁謂曰。勉為之。不憂不富貴。公曰。若此富貴。非所願也。公之所守如此。豈學禪而弗驗哉。說者乃謂。其聞命而惶懼失措。以此誚公之禪。亦弗之審矣。豈有於生死關頭。自在若此。乃于尋常利害之間。反爾動心耶。此必當日柔小之徒。巧生誣謗。而傳聞失實。遂有吠聲之譏也。

  胡文定公安國傳贊

  文定彊學力行。志在春秋。憂國愛君。遠而彌篤。其於禪學。深參獨到又如此。則禪何害於忠孝哉。世之不達者。輙謂。學禪有害於忠孝。夫亦未之考也。昔宋游定夫先生。與呂本中書曰。佛書所說。世儒亦未深考。前輩往往。不曾看佛書。故詆之如此之甚。殊不知。其破佛者。皆佛自以為不然者也。定夫。可謂知言哉。

  朱文公熹傳贊

  文公於釋氏之學。或贊或呵。抑揚竝用。其揚之者。所以洗世俗之陋。抑其之者。所以植人倫之紀。葢以身為道學主盟。故其誨人之語。不得不如此耳。公晚年有齋居誦經詩云。端居獨無事。聊披釋氏書。暫息塵累牽。超然與道俱。門掩竹林密。禽鳴山雨餘。了此無為法。身心同宴如。觀此。則其有得於經者不淺。非特私心向往之而已也。

  鼓山寺志論(六篇)
  勝蹟志論

  論曰。昔王敬美謂。茲山以峻名。以登眺勝。靈源之外。奇麗無聞。而議者猶惜其不到鳳池。而白雲洞尚未闢也。葢山中諸勝。奇秀則稱靈源。超異則稱鳳池。怪險則稱白雲三天門。若夫登高眺遠。兼收山海之奇。為八閩之獨勝者。則屴崱無尚矣。故今古名賢。杖履而遊。嘆賞之不足。繼之以歌詠者。趾相錯也。然吾以為善遊者。葢亦鮮矣。倐然而開豁。倐然而幽鬱。倐然而身世可捐。倐然而塵埃難脫。豈遊之義乎。豈遊之義乎。孔子曰。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固當自有別論也。

  建置志論

  論曰。湧泉之興廢。路人能言之也。夫亦知易之道乎。易曰。上棟下宇。以待風雨。葢取諸大壯。取其四陽之方盛也。亦取其盛而未極也。又曰。棟隆吉。以其剛而得中也。棟橈凶。以其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