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正当于心。是三阳之合并于太阳也。夫三阳之离合也。合则为一。离则有三。太阳为
开。阳明为阖。少阳为枢。起者。太阳之主开也。卧者。阳明之主阖也。坐者。不起不卧。少阳中枢之象也。盖言三阳
之气合。则正当于心。分出于形身。则为坐不得起卧之象。便身全三阳之病矣。此申明三阳者。乃二阳合并于太阳。有
离而有合也。上节论三阳之气。滂溢于外窍。而内薄于阴。此言太阳之气。正当于心。而分出于形身之外。)且以知天下。
何以别阴阳。应四时。合之五行。(天下者。谓人居天之下。何以别阴阳。以应天之四时。合地之五行。闵士先曰。此乃
承上启下之文。)雷公曰。阳言不别。阴言不理。请起受解。以为至道。(此言知天之道。而后能理别阴阳。至道。即所
谓至诚无息之道。)帝曰。子若受传。不知合至道。以惑师教。语子至道之要。病伤五脏。筋骨以消。子言不明不别。是
世主学尽矣。(合至道者。谓人合天地之道也。人之阴阳。合天之四时水火。人之五脏。合天之五方五行。五脏之气。外
合于皮肉筋骨。如病伤五脏。则在外之筋骨以消。是以不明别阴阳之气。五脏所合之皮肉筋骨。则传世之主学尽矣。盖
言阴阳五行。各有分别。此论阴阳水火之气。而不病五脏之有形。如所谓肾且绝。是肾之水液。阴气并绝。非脏伤之骨
消也。莫子瑜曰。人有病气而不病形者。有病形而不病气者。有形气之兼病者。此二篇论病阴阳水火之气。故当以明别
之。)肾且绝。惋惋日暮。从容不出。人事不殷。(夫天一生水。在上为天。在下为泉。天包乎地。水通乎天。阴阳相贯。
上下循环。在人则太阳在上。精水在下。如三阳并至。并于阴而上下无常。薄为肠 。则肾之精气且绝矣。惋惋、惊叹
貌。殷、盛也。古者日中为市。人事正殷。至日暮阳尽而阴受气。则万民皆卧。盖言在天之道。阳气为阳。精水为阴。
昼为阳。夜为阴。在人之道。三阳为阳。精液为阴。昼出为阳。夜入为阴。盖以比天之阴阳。昼出夜卧。阴阳和平。可
常保其天年。若能和于阴阳。调于四时。亦可寿敝天地。如有阳无阴。有阴无阳。且毙在旦夕。又焉能如天之常。地之
久乎。是以天下万民应天之道。至阳尽而阴受气之时。惊叹其日暮。则从容不出。人事不殷。盖以天之阴阳。比类人之
阴阳。绝者绝而生者生。在天之道。不过阴阳亢极。岂至于有阳无阴。有昼无夜哉。灵枢经曰。日暮阳尽而阴受气。万
民皆卧。平旦阴尽而阳受气。如是无已。与天地同纪。朱永年曰。肾且绝三字当节断。)



<目录>卷九

<篇名>示从容论篇第七十六

属性:得天之道。出于自然。不待勉强。即孔氏之所谓从容中道。圣人也。故示以从容之道。因以名篇。
黄帝燕坐。召雷公而问之曰。汝受术诵书者。若能览观杂学。及于比类。通合道理。为余言子所长。五脏六腑。胆
胃大小肠。脾胞膀胱。脑髓。涕唾哭泣悲哀。水所从行。此皆人之所生。治之过矣。子务明之。可以十全。即不能知。
为世所怨。(此篇论精水并至而阳气伤也。上章论阳气盛而精水绝。此篇论精水盛而阳气伤。阴阳水火之不可偏盛者也。
夫五脏主藏精者也。肾为水脏。受五脏之精而藏之。故曰肾且绝。肾虽藏精而为水脏。然津液之生原。出于胃腑水谷之
精微。脾主为胃行其津液。大肠主津。小肠主液。膀胱者。津液之所藏。与肾脏雌雄相合。通于脑髓。出于上窍。而为
涕唾哭泣。此人之津水所从行。亦如天之精水在泉。而上通于天也。胆主藏津汁。通于廉泉玉英。廉泉玉英者。津液之
道也。胞者。水之所由泄也。悲哀者。谓心悲志悲。故泣出也。此言肾液之又上通于心。而出于上窍也。闵士先曰。论
阳气则曰坐明堂。论阴气则曰燕坐。史臣绪述。亦有意存。)雷公曰。臣请诵脉经上下编。甚众多矣。则无比类。犹未能
以十全。又安足以明之。帝曰。子别试通五脏之过。六腑之所不和。针石之败。毒药所宜。汤液滋味。具言其状。悉言
以对。请问不知。(雷公止知经脉之道。而不知天之阴阳。故帝即于有形之脏腑形骸而问之。殊不知有形之中。有无形之
气也。莫子瑜曰。针石治脉肉筋骨之有形。汤液毒药。治在内之脏。)雷公曰。肝虚肾虚脾虚。皆令人体重烦冤。当投毒
药。刺灸砭石汤液。或已或不已。愿闻其解。帝曰。公何年之长而问之少。余真问以自谬也。吾问子窈冥。子言上下编
以对。何也。(三脏之经脉。外络于形身。上贯于心膈。故皆令人体重烦冤。然雷公止知经脉脏腑形骸。而不知人合于天
之道。故责其年长而尚未知。子以余真问脏腑肠胃之有形。因以自谬耶。然吾问子者。窈冥也。窈冥者。天之道也。子
何以经脉之上下编以对耶。)夫脾虚浮似肺。肾小浮似脾。肝急沉散似肾。此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