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钱虎拿铁杠子对肩头上一扛,
迈开虎步动身走,大佛寺到面前呈。
  钱虎来到大佛寺,不曾走山门口进去,走围墙高头擐过去,一望,这些和尚正来下分金分银,你多他少,吵吵闹闹。钱虎说:“呸,你们这些贼秃驴,你们念阿弥陀佛,应该四大皆空,情丧也想发财,等我送你们上阎王家去发财,我来替你们超度超度。”肇拿铁杠子跑去一舞,“叭哒叭哒叭哒”,拿和尚头统统打开花,就如同打苋子钵头差不多。肇拿银子包袱纠罗纠罗,钱虎就想,这个不是和尚庙是强盗窠,要它何用,煨啦得拉倒。
放起南方丙丁火,就将大佛寺化灰尘。
  钱虎火烧大佛寺,拿银子包袱送把胡进生、胡霆。主仆两个磕啦三个响头,辞别钱虎动身。
路途催趱不耽搁,扬子江边面前呈。
  哎,一条大江波浪滔滔,挡住去路。胡霆手搭凉蓬,对江面深处一看,看见一个老梢公摇一条小船,“喂,老伯伯,拿船摇过来,渡我们主仆两个过江,要多少银子,把你多少银子。”老梢公对他们望望,拿船摇过来格,靠了岸,跳板一撺,胡霆拿进生公子搀到船舱,两人坐下,哎喂,委该辛苦,困着得格,不料小船开到江心,老梢公拍拍舱门,“客官醒醒,醒醒。”胡霆睡梦惊醒,“老伯伯,唤我等醒来有何吩咐?”老梢公说:“我来问问你们看,你们也是喜欢吃板刀面,也是喜欢吃汤圆子?”胡霆说:“老伯伯,我们肚子人总饿煞得,我们饥不择食,随便板刀面、汤圆子,总喜欢格。”老梢公:“你想吃板刀面,起来一刀,头对下一抛,血对外一,这就叫板刀面。汤圆子哩,拿包袱丢把我,跳进江水之中,捞到一条整尸首,这就叫汤圆子。”哎呀,主仆两个吓坏了格,遇到海强盗了,我们还是要整尸首,拿包袱对下一丢,狠狠心肠,
主仆两个跳入了江心浪,生死只在欠时辰。
主仆两个命里不该死,来了许多救命人。
   哪些救命人?宋家庄宋员外交院君冯氏,带安童梅香坐船上高山烧香,烧过香坐船打转,齐巧望见两个人漂得来。宋员外说:“安童,救人一命,比上高山烧香功劳大,快点捞起来。”肇拿胡进生交胡霆捞上来,一盘盘活得格。宋员外说:“二位公子,家住何方?姓甚名谁?为何投河入水?”胡霆说:“员外,我姓古叫古霆,这是我的少爷古进生,我们主仆两个进京赶考,不料坐了个海强盗格船,海强盗拿我们包袱抢走,拿我们推入江心。员外,
多谢你拿我们主仆两个来搭救,我们身无盘费怎能行。”
  宋员外一听, “呀,原来是落难的书生 ,不必悲泪,没得路费不要紧,上我家去,我家万贯家财。”肇拿他们主仆两个,带到宋家庄,宋员外对进生公子一望,只见进生公子眉清目秀,嗯,我家也有一个女儿宋翠英,交进生长了差不多。随手请古霆做媒人,将宋翠英的终身许配进生公子。
  年纪轻啊,只好订婚,不曾好成亲。宋员外又想了:古霆老老诚诚格,我家还有个梅香海棠,拿海棠梅香配把古霆。古霆交海棠梅香成婚,夫妻恩爱。肇等到进生公子长大,十六岁格年子,宋员外看过良辰吉日,准备替他们办喜事了。
哪晓夫妻二人拜花堂,躁坏了一个惹祸根。
  哪一个是惹祸根?宋员外有个内侄叫冯明,冯明不是好东西啊,好色之徒,宋翠英就是他表妹,见表妹宋翠英长得美貌,就想谋占表妹。哪晓格天子听见表妹宋翠英交进生公子拜堂啊,冯明心里不得过,“不好了格,我有心栽花花不放,他无心插柳柳成阴,罢了,罢了格,
等我用一条牢笼计,好交我格表妹散散心。”
  冯明拿进生公子骗到小书房院子里,
哪晓进生公子三杯酒下肚,神木不知半毫分。
  不料冯明格瘟贼酒肚里下了蒙汗药,所以进生公子昏过去。冯明拿进生身上新姑郎衣裳脱下来,对自己身上一穿,“我来冒充新郎,交我表妹同床,恐怕表妹认得我,我带把刀去吓吓她。”所以冯明拿了一张刀,来到洞房绣楼之中,见到表妹宋翠英,“表妹,我们老表,合得好,开心,表兄表妹成亲。”宋翠英:“表兄,不要蹲杠搞,搞搞我要叫哇。”“我请你吃刀。”拿刀对前一伸。 宋翠英说:“你敢。”拿头对前一伸,哪晓两人一合凑,齐巧不巧对小姐颈脖子一抹,格刀见肉特别快。不好了格,
小姐人头抛到楼板上,活跳鲜鱼丧残生。
  冯明一看,不得了,出得人命了,拿小姐格头起来,拿小姐格没头尸首捧了对床上一撂,又拿进生公子驮了去,也对床上一撂,拿进生身上抹点血,拿刀柄塞得进生手里,尽他做作,昏格!哪晓一到第二天,安童、梅香说:“呀,新娘子、新姑郎会困懒觉了,怎到干歇也不起来格呀?”等等等等等,心焦起来格,也有梅香拿纸糊窗子一捣,捣一个神仙进对里间一望,“哎咿喂,不得了,杀得人哇。”一床格鲜血,闹起来格,宋员外交冯氏院君吩咐赶紧拿门冲开来,跑进去一望,小姐没得格头,颈脖子冒血,进生公子刀还抓了手里,浑身总是鲜血,才醒格。宋员外执指一指,“我把你进生、进生你格瘟贼,你不爱我家女儿不关事,不该应将她丧残生。”进生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