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含笑。‘’那一个说:“他还赞我不已。”你言我语,皆说南郡王待他们的好。樊哙便道:“众位,王爷如此待我们,我们明日上阵,着不奋力杀退秦兵,也不好算知恩之人。”众人齐道:“樊哙兄言之有理,我们明日尽力杀退秦师,以报王爷礼遇之恩。”一个个你争强,我言勇,即大碗大块的乱食了,个个吃得大醉。
  那未遇时的真龙刘邦,他平生好酒,漫说今日已吃得八九分了。心中暗想道:“明日出阵才奋勇相杀,怎说得是个英雄。我不如趁此天色尚早,单人出去,踩踏秦营,杀他个人仰马翻,才见得我是好汉。”遂推事出营,抛下众人,独自来到营门。有燕兵拦住问道:“旗牌老爷往那里去?”刘邦便诈言道:“王爷先差我去看看秦营,只是我防身的短剑,列位有长枪借支给我罢。”燕兵闻言,便取一杆长枪,递给刘邦。他接在手中,竟出了燕营。守营的军士,见今日王爷待他们甚好,信以为真,也不去禀报。刘邦潜步出辕门,也不跨马,竞奔秦营而来。这圣天子有百神辅助,秦营的守兵,看见一个醉酒的将军,恍呀恍呀,同着个青脸獠牙,三头六臂的人,竞奔营门而束。那把营兵飞报,王翦闻言大惊,只道是那洞真仙下界,来破混元阵了。忙跨马提枪,出营迎敌。往对面一看,何尝有三头六臂之人,只见一个带醉的人,心中反怪报事的人乱报,不知护卫众神,恐王翦法眼看见金身,腾空而起,隐于半云半雾之间,暗中保护。
  王翦一马上前,大喝一声:“步卒何往,莫非来寻死么?”刘邦闻言,大怒道:“匹夫,敢出言无状!你是何人,敢拦老爷的去路。”王翦笑道:“马前小卒,也敢来问侯爷的名么,饶你死命去罢。”便欲勒马回营,刘邦大怒,骂道:“匹夫,你回马就算是怕了老爷,老爷难道就饶了你不成,休要走,看老爷的枪来取你。”王翦闻言大怒,喝道:“好不知死的小子,侯爷有心放你,怎奈你命中造定的了,你要今日身死,这也难怪。”便催马照面就一枪杀来,刘邦用手中枪架过。二人大战有五六个回合。论刘邦那里是王翦的对手。怎奈诸神暗中助力,二十余合之外,反杀得王翦呼呼气喘,催马奔向西。刘邦早又跳到西,左窜右跳,那王翦只有招架之功,那还有还手之力。心中暗想:“不好,这小子脚力伶俐,倘被他伤了坐马,跌了下来,岂不贻笑于万世,不如用法宝伤他罢。”想定了主意,一带丝缰败下,口中喊道:“小卒,侯爷战你不过了,休得追赶。”便勒马佯败而走。刘邦大笑道:“你竟无千合勇战,算不得秦国好人物。不要走,吾来也。”迈步就往下赶。王翦一见,心中大喜,忙取宝剑,念动真言,祭在空中,厉声招呼道:“小卒休要追赶,看我的法宝取你。”刘邦闻言,停步抬头一看,见一朵祥云,拥着一口宝剑,声如牛吼一般,飞奔顶门而来。他只道是什么玩意,心中暗想道:“今日初见阵,不知阵上也有卖戏法的。”便伸开长枪,等着那宝剑下来,想用枪打开。这可忙坏了值日神圣,说声不好,雷部天尊若伤了紫微星,如何了得。忙伸手把宝剑托在云端,不能落得下来。王翦看见,醉军小卒头起白光,把宝剑冲住,心出大惊,忙念咒收回法宝。刘邦抬头不见了宝剑,心下暗暗想道:“奇怪的,是什么原故?”仰首往东西盼望。王翦一见,心中大怒道:“好小卒,如此放肆。”便回马望心窝一枪刺来。刘邦说声不好,手疾眼快,往旁闪开,王翦的枪就刺了空。那马冲了过去,被刘邦一举长枪,照定王翦的肋下一枪刺来,吓得王翦魂不附体,招架不及,把虎躯一扭,紧紧躲过。虽未受伤,却也穿破了胁甲铠,也不敢再战,勒马飞奔秦国的大营。刘邦更怪叫如雷道:“你往那里走,你上天,老爷也要取你的首级。”迈步知飞,往下赶来。王翦把枪一摆,秦兵齐上,团团围住,一齐动手,杀声连天。这且不提。
  且说燕营内,五位英雄见刘邦外出,一两个时辰不见回来,萧何便道:“刘兄出去,如何不见回来?”樊哙道:“待我出去寻他。”便出到营门,寻问那些守营的军士。只见众军士说:“刘旗牌出营去了,他说王爷差他探听秦营,至今未回。樊老爷你听听,营外喊杀连天,莫非刘老爷与秦兵动手不成?”樊哙闻言,大惊道:“必是刘大哥与秦兵厮杀了,营长,有马快些取一匹来,待我先去搭救,列位可报与王爷知道,发兵接应便了。”左右闻言,忙牵一匹好马过来。樊哙抓鬃上马,他已提着他的戟出来,不用再借兵器,便一马飞出营门。只见对面征尘大起,喊杀连天,急忙大叫:“让开,樊老爷来了。”一马闯入围中,手起戟落,秦兵无数落马,早杀到面前。刘邦此时酒已醒了,在围中正要杀出,一见樊哙,心中大喜,叫一声:“樊贤弟,你来了么,我们趁势杀出秦营罢。”樊哙道:“兄长之言有理。”于是二人在围中动手,如疯魔猛虎一般。早有人报入帅营,章邯知道,忙带兵相助。正迎樊哙在前杀将过来。二马相遇,也不答话,便动起手来。樊哙他日到汉朝,算笫一位勇将,与西楚霸王能战得十数回合。章邯日后与霸王见阵,不过两合就败了。比较起来,自然章邯不是樊哙的对手。不上一二十合,杀得章邯大败,樊哙保得刘邦,杀出重围,让刘邦先走,自己一马挡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