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要这几个旗牌,与一名书吏何故?”文通道:“亚父向贵国借这几名旗牌,谅有作用。元帅处果有其人,望速赐与在下,带去见亚父,自有重谢。”张奢道:“既然如此,亚父指名要这几人前去,必有作用,也未可知。”遂对中军道:“你快下去,传左旗牌刘邦、樊哙、书吏萧何、弓马手曹参、夏侯婴、周勃来见,本帅有话吩咐。”中军官领命,去不多时,带了几个人来。
  文通立在旁,只见第一位,生得天庭饱满,地角方圆,胸高过斗,齿白唇红,垂手过膝,两耳垂眉,龙行虎步,年纪只有十五六岁,隐隐君主之相,堂堂帝王之容,真乃是二十四帝的班头,四百年江山的领袖,好一个大福大贵的相貌!第二位生得豹头环眼,虎背熊腰,真正是叱咤时三军麾退,行动处八面威风。那几个弓马手,都是面透霞光,头笼瑞气,何异擎天玉柱,架海金梁。文通乃是仙眼,与凡人不同,他们个个都是开疆展土之人,心中暗喜道:“得此数人前去易州,漫说海潮,纵有百万的天神,也难抵当。”便忙立将起来,拱手笑脸相迎,张奢使对众人说道:“本帅传汝等,非为别事,只因齐国南郡王亚父有书到来,指名要汝等数人上易州,拨刀相助。你等可与这位蒯先生同去走走,须要奋勇克敌,有功回营,本帅自有重赏。”众英雄答应一声,立存两旁,文通便告辞起行。张奢道:“军情紧急,我也不及修书伺候,烦先生拜复南郡王,改日差人前来请安罢。”文通辞别出府,与六位旗牌在金亭馆驿歇了一宵。到次日早,打点行李,上易州而来。不消三日,到了易州燕营的大队。文通道:“列位少待,等我进营禀报,然后奉请列位进去相见。”说毕,忙跑上大帐。孙膑一见,便道:“贤侄辛苦,请启如何?”文通道:“六位旗牌现在营外,等候号令。”孙膑闻言大喜,吩咐大开营门,请众位旗牌相见。中军不敢怠慢,忙大开营门。文通出来,把众人请进营来。众旗牌进青纱大帐,参见孙膑。一齐跪倒,口尊:“南郡王爷在上,小人等叩首。”孙膑离位道:“路远辛苦,免礼免礼。”就下来亲手扶起。只因孙膑知他的来历,不肯受他们的全礼。
  众旗牌立起来,雁翅排开,两边站立。孙膑睁慧眼观看,个个真是开疆展土、拨乱治反的英雄。心中十分欢喜,数了一回,只有六人。遂即问道:“还有一位,为何不来?”文通道:“有位张良,乃张元帅公子,因游学在外,故此未曾来。”孙膑道:“原来如此。”便问道:“那位是领袖?”刘邦便应声道:“小人是左营旗牌。”孙膑一见,点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青春几何,原籍何处?”刘邦道:“小人祖居徐州沛县人,年方十五岁了。只因沛县连遭水旱之灾,小人只得与父母投奔韩国,寄居叔父之家,遂投在张元帅麾下,食粮当兵。”孙膑听罢,复又指着樊哙道:“这位是谁?”刘邦道:“王爷书上,指名叫小人等前来,如何又不认得?”孙膑道:“我不过闻名,未有会面过。”刘邦道:“原来如此,此人姓樊名哙,这个姓萧名何,这个是姓曹名参,这个是姓夏侯名婴,那个是姓周名勃,连小人共是六人。”孙膑又道:“樊哙旗牌,你籍贯何处?”樊哙道:“小人籍贯魏国,父亲樊成功,今已亡过五年了。”孙膑忙道:“可是会做厨的么?”樊哙道:“正是。”孙膑忙上前携住樊哙的手道:“原来你是我的恩人之子。可知天佑善人,贤侄你日后风云得会,名扬四海,荣宗耀祖,想我恩人在九泉,自然瞑目了。”樊哙道:“请问王爷,何处见过小人的父亲,如何称呼?”孙膑道:“贤侄,你不知就里,当初在魏国,被庞涓害的刖了二足,锁在书房内抄写天文。每日你父送饭给我,多蒙恩人尽心服侍,后又通信与我,说庞涓有意加害于我,教我装了癫疯,方能得脱牢笼。至恩至德,至今铭刻在心。今日得见贤侄,真三生有幸也。”吩咐左右请坐,众人忙道:“王爷在上,小人们岂敢有坐之理。”孙膑道:“不妨,你等是客,况且借你们来相助,又有樊哙恩人在内,坐下容易说话。”
  众人再三推让,只得两旁坐下,谈论些韩国军政。时将晚膳,孙膑道:“出家人因不用烟火,不便陪众饮宴了。众人且暂住在前锋营内,我这里再送酒席,方为两便。”众人闻言大喜,遂辞别孙膑,同往前锋营内。孙膑又吩咐前锋总官,好生看待他们,不得怠慢,又叫人抬六席酒宴,送至营中,以为接风,六人俱各大喜。刘邦便对众人道:“众位,你看南郡王爷待我等如此宽厚,虽说借我们来,列在客边,到底见他没有点自满之意。人说他礼贤下士,话不虚传,比之张元帅有天地之隔了。”樊哙道:“可不是,他一开口就称贤侄,叫得某心发毛。虽然先父有恩于他,若在他人处此身分,不另眼相看就算大义了,怎学得他待到这样子好处。”众人正说着,只见前锋的总官,已命六人把六桌酒席排上,请他六位上坐。六位爷就让同营兵卒同食,众兵道:“此是王爷的恩典,赐与六位好汉的,我们不敢同沾,明日我们再恭请六位罢。”六位爷也不能相强道:“如此,众位朋友请下去罢,等我们自斟自饮也就是了。”众兵闻言,都辞了出去。这里六人,如龙餐虎食,风卷残云,食个干净。这一个说:“王爷今日看我们几位不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