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要破燕山,只在吹灰之力。”原来金子陵虽说会观星望斗,那知孙膑有移星转斗的手段,掩住本命星。子陵那里看得出来。当下有王翦出班跪下,口尊:“吾主,他营中三军挂孝,一日三次举哀,孙膑果是真死。微臣打听他几时出丧,定要抢他尸首回来,以便报一拐之仇。任凭他千军万马,个个都要命丧吾手。料他营中那有高人名将。指日之间,易州可下。”始皇听说,龙心大悦:“全仗二位为国立功。”
  君臣正在帐中谈论,忽见远哨蓝旗飞报进营:“今有野猪林棋盘山西山口,不知那里来的一支人马,号炮屯兵,不敢不报,请旨定夺。”王翦闻言,上朝进礼道:“龙意万安,微臣追得到西山口打听明白,速来奏知。”奏罢退下,回转本营,即命王贲前去哨探。王贲领令,提刀上马,带领数百军校,展旗放炮,齐出秦营,催马直奔西山口。离营门不远,抬头一看,只见满营中的白旗白号,三军挂素,满腹尽疑,不知那里来的人马。
  正在观望之间,早惊动赵营,营门军校高声大喝道:“这是什么所在,你敢在此观望。再往前走,我这里即放箭了。”那王贲闻言,勒住征马,用刀一指营门道:“小军听真,你等是何处人马,在此搭营,快请你兵主出来答话。”军门报明,小姐传令大小偏将头目,准备拔营,至易州西门下寨。令毕,披挂停当,摘了孝衣孝带,按盔披甲,提刀上马,率领八员偏将,五百家丁,响炮展旗,冲出营来。王贲听见炮响,就知敌将出来。只见两杆素旗,当先有八员将,五百家丁,簇拥一位少年女将,打扮齐整,美貌无双。但见有诗为证:
  连环锁甲惊人艳,四凤金盔耀眼新。
  杨柳细腰银杏面,樱桃小口绛朱唇。
  金莲斜踏葵花蹬,玉手轻挑柳叶裙。
  年纪无多方二八,风流俏丽女将军。
  王贲在马上,赞声啧啧:好一个少年女将,齐整不过。我若是拿他回营,奏知秦皇,讨他下来,便与我成其夫妻,也不枉为人一世。但不知他是谁家的女子,何不问他一声。遂用手中刀一指,喝道:“那来的女将,请收坐骑,快通名来。”小姐听见有人招呼,勒马上前观看。只见对面有一员少年将官:龙鳞甲,大红袍,身骑浑红马,手提金背刀。看毕,也用刀一指道:“穿红的小辈,要问皇姑御讳么,你可听真些,吾乃赵国云王驾下称臣官拜大元帅廉老爷之女,敕封义女皇姑归西侯之职、你姑娘姓廉名秀英,奉旨领兵,前来易州助战。”王贲暗想:“原来是邯郸人马,我在赵国界牌之时,闻得西府有个女儿,被风刮去,不知下落,算来三年光景,莫非就是此女?”
  王贲腹内踌躇,小姐焦躁道:“小辈盘问我的御讳,为何不通报你的狗名。”王贲抱刀陪笑道:“小姐要问我的名,吾非别人,乃是殿西侯义子,姓王名贲。”小姐闻言道:“你这小辈,莫非在赵国界牌关,我二哥帐下先行王贲么?”王贲道:“就是小将。”小姐大怒道:“好反贼,你不能尽忠报国,反投顺翦贼为子,害我二哥。今日见我还不下马受缚,反来问我的详细,情理难容,看我取你罢。”一抖丝缰,飞临阵地,使开手中绣绒刀,比闪电还疾,照王贲的顶粱挥一刀来。王贲用刀挡开,陪笑道:“小姐住手,岂不闻顺天者存,逆天者亡。西地秦皇应运而兴,并吞六国。这易州燕山孙氏一门父子,斩尽诛绝,只留一个孙膑又被攒天箭射死。眼见得国破家亡,危在旦夕,你助他有损无益。依我金石良言,你下马来跟我进营,归顺我主。你是云王义女,我是殿西侯义子,门户相当,年貌相对,你我成为夫妻,图个夫荣妻贵,不知你意下如何?”小姐闻言,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啊唷,好反贼,怎敢出口污言,气死我也。”两手抡刀,照头就砍,王贲急架相还。二马盘旋,双刀并举,经战二十余合,不分胜负。小姐暗想:“和贼争战什么,不如用宝伤他。”想罢,虚砍一刀,往下败走,王贲不舍,紧紧追来。小姐见王贲随后追来,心中暗喜,忙在怀中取出一面牌来,名曰聚神牌。连敲三次,只见满天霞光,滚滚征云。小姐大叫:“狗子,休得追赶,看天兵来拿你。”王贲正追赶,听得天兵二字,抬头一看,只见半空中一队神兵,盔甲鲜明,刀枪簇簇,都是些黄巾力士杀来。吓得魂魄飞扬,坠于马下,小姐旋马举刀,挥为两段。
  小姐用神法斩了王贲,把手中刀往后一摆,那八员偏将,五百家丁,率领三千御林军,乱散征驹,赶杀秦兵,好似狂风吹败叶,急雨打梨花,杀过了东山口。至燕山西门望见燕寨。小姐自思:“虽然三叔公已死,亦定有权掌三军之人,何不先到他营中,见个明白,然后进城,参见祖母大人,未为晚也。”想定,卸了戎装,换了一身孝服,率领数名家将,招呼道:“营门的军政司,报与你家兵主知道,就说赵云王义女贵人官封归西侯府廉老将军之女秀英小姐,领兵前来助战,与孙门有亲,特来参灵,快去通报。”军政司不敢怠慢,急至青纱帐报知。孙膑闻听大喜,原来侄媳到了。吩咐大开营门,中军口称:“贵人,南郡王爷有请。”小姐满腹孤疑:“我三叔公是南郡王,他既然死了,怎么有南郡王?说不得,且进去看看便知。”中军让至青纱大帐,抬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