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残异己,则必有一度之大借款,资其挥霍。及乎最近曹锟、吴佩孚加兵于东南,则久悬不决之金佛郎案即决定成立。由此种种,可知十三年来之战祸,直接受自军阀,间接受自帝国主义,明明白白,无可疑者。今者,浙江友军为反抗曹锟、吴佩孚而战,奉天亦将出于同样之决心与行动,革命政府已下明令出师北向,与天下共讨曹锟、吴佩孚诸贼,于此有当郑重为国民告,且为友军告者。此战之目的,不仅在覆灭曹、吴,尤在曹、吴覆灭之后,永无同样继起之人,以继续反革命之恶势力。换言之,此战之目的不仅在推倒军阀,尤在推倒军阀所赖以生存之帝国主义。盖必如是,然后反革命之根株乃得永绝,中国乃能脱离次殖民地之地位,以造成自由独立之国家也。中国国民党之最终目的,在于三民主义,本党之职任,即为实行主义而奋斗,故敢谨告于国民及友军曰:吾人颠覆北洋军阀之后,必将要求现时必需之各种具体条件之实现,以为实行最终目的三民主义之初步。此次暴发之国内战争,本党因反对军阀而参加之,其职任首在战胜之后,以革命政府之权力,扫荡反革命之恶势力,使人民得解放而谋自治。尤在对外代表国家利益,要求重新审订一切不平等之条约,即取消此等条约中所定之一切特权,而重订双方平等互尊主权之条约,以消灭帝国主义在中国之势力。盖必先令中国出此不平等之国际地位,然后下列之具体目的,方有实现之可能也。
  一、中国跻于国际平等地位以后,国民经济及一切生产力得充分发展。
  二、实业之发展,使农村经济得以改良,而劳动农民之生计有改善之可能。
  三、生产力之充分发展,使工人阶级之生活状况,得因其团结力之增长,而有改善之机会。
  四、农工业之发达,使人民之购买力增高,商业始有繁盛之新机。
  五、文化及教育等问题,至此方不落于空谈。以经济之发展,使智识能力之需要日增,而国家富力之增殖,可使文化事业及教育之经费易于筹措。一切智识阶级之失业问题,失学问题,方有解决之端绪。
  六、中国新法律更因不平等条约之废除,而能普及于全国领土,实行于一切租界,然后阴谋破坏之反革命势力,无所凭借。
  凡此一切,当能造成巩固之经济基础,以统一全国,实现真正之民权制度,以谋平民群众之幸福。故国民处此战争之时,尤当亟起而反抗军阀,求此最少限度之政纲实现,以为实行三民主义之第一步。中华民国十三年九月十八日。
  此外又下了三个命令道:
  去岁曹锟骫法行贿,渎乱选举,僭窃名器,自知倒行逆施,为大义所不容,乃与吴佩孚同恶相济,以卖国所得,为穷兵黩武之用,借以摧残正类,消除异己,流毒川、闽,四海同愤。近复嗾其鹰犬,隳突浙江,东南富庶,横罹锋镝,似此穷凶极戾,诚邦家之大憝,国民之公仇。比年以来,分崩离析之祸烈矣,探其乱本,皆由此等狐鼠凭借城社,遂使神州鼎沸,生民丘墟。本大元帅夙以讨贼戡乱为职志,十年之秋,视师桂林,十一年之夏,出师江右,所欲为国民剪此蟊贼,不图宵小窃发,师行顿挫,遂不得不从事扫除内孽,绥缉乱余。今者烽烟虽未靖于东江,而大战之机,已发于东南,渐及东北,不能不权其缓急轻重。古人有言:“豺狼当道,安问狐鼠?”故遂刻日移师北指,与天下共讨曹、吴诸贼。此战酝酿于去岁之秋,而爆发于今日,各方并举,无所谓南北之分,只有顺逆之辨。凡卖国殃民,多行不义者,悉不期而附于曹、吴诸贼。反之抱持正义,以澄清天下自任者,亦必不期而趋集于义师旗帜之下。民国存亡,决于此战,其间绝无中立之地,亦绝无可以旁观之人。凡我各省将帅,平时薄物细故,悉当弃置,集其精力,从事破贼,露布一到,即当克期会师。凡我全国人民,应破除苟安姑息之见,激励勇气,为国牺牲,军民同心,以当大敌,务使曹、吴诸贼,次第伏法,尽摧军阀,实现民治。十三年来丧乱之局,于兹敉平,百年治安大计,从此开始。永奠和平,力致富强,有厚望焉。布告天下,咸使闻知!九月五日。
  本大元帅于去岁之春,重莅广州,北望中原,国本未宁,危机四布,而肘腋之地,伏莽纵横,乘隙思逞,始欲动之以大义,结之以忠信,故倡和平统一之议,以期销弭战祸,扶植民本。不图北方跋扈武人曹锟、吴佩孚等,方欲穷兵黩武,摧锄异己,以遂其僭窃之谋,乃勾结我叛兵,调唆我新附,资以饷械,嗾其变乱,遂使百粤悉罹兵燹,北江群寇,蜂拥而至,东江叛兵,乘时蠢动。西江南路,跳梁亦并进。当此之时,以一隅之地,搘四面之敌,赖诸将士之戮力,人民之同心,兵锋所指,群贼崩溃,广州根本之地,危而复安。在将士劳于征战,喘息不遑,在人民疲于负担,筋力易敝。然革命军不屈不挠之精神,已渐为海内所认识矣。曹、吴诸贼,既不获逞于粤,日暮途远,始窃名器以自娱,于是有骫法行贿,渎乱选举之事。反对之声,遍于全国,正义公理,本足以褫奸宄之魄,然天讨未申,元凶稽戮,转足以坚其盗憎主人之念。湖南讨贼军入定湘中,四川讨贼军规复重庆,形势甫展,而大功未就。曹、吴诸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