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里的地势,我还不甚熟悉,最好你替我在这里应付一切,让我到榆垡察看形势,再作计较。”冯玉祥允诺。吴佩孚便至榆垡察看了一回,回到大灰场,双方已战了一日,这时刚才休息。吴佩孚因对冯玉祥道:“榆垡形势很好,如由此渡河,包围奉军,必胜无疑,只可惜王承斌已由我派去援助中路张福来,上文只言左翼尚在相持之中,不及右翼,初疑漏笔,读此始恍然。一时不克调回,再则奉军炮火太烈,我军进攻亦很不容易,不知焕章可有万全之策么?”正是:
  欲使三军能胜敌,全须大将出奇谋。
  未知冯玉祥如何决策破敌,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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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胜则必去徐而拥段,直胜亦必去徐而拥黎,故直、奉之战,无论孰胜,皆于徐不利,灼然可见也。徐既明知之,故处心积虑,必使奉、直免于一战,庶己得于均势之下,保留其地位,故其调停之念,实出至诚,然而私也。事势至此,竭忠诚之心,未必可以感人,况以公言济其私,而欲使悍将骄兵,俯首受命,宁非痴人说梦乎?徐氏素称圆滑,圆滑之极,往往弄得两不讨好,一败涂地,可笑亦正可怜也已。
  
  第一百三十三回 唱凯旋终息战祸 说法统又起政潮
  却说吴佩孚问冯玉祥有什么计策破敌?冯玉祥想了一想道:“奉军炮火虽烈,然不能持久,我们不妨以计诱之,可令我带来之老弱残兵为先锋,敌人见了,必然轻进,等他们身入重地,炮弹不继,然后请大帅抄袭到他背后去,那时敌人前后不能救应,必然大败,我们乘势进攻,就可以复夺长辛了。”吴佩孚称善,当下依计而行。此时能用冯氏,后来又不能合作,何也?两军交绥,奉军见直军人甚少,战斗力又弱,果然仗着炮火之威,拚命前进,一点不作准备。直军且战且退,已退了好几十里。这边吴佩孚抄到奉军背后,前后夹攻,奉军大败,急急冲出重围,逃奔丰台。吴佩孚克复了长辛店,不想张作霖又加派了几旅救兵,使张景惠重夺长辛。吴佩孚奋勇抵御,一日之间,屡进屡退,长辛店得而复失者九次,终究因吴、冯二人都是武勇绝伦的大将,张景惠抵当不住,仍复败退。恰好奉军中路失败,许兰洲阵亡,张作相虽称善战,终究不是王承斌、张福来的敌手,因此节节败退,西路也被牵动,不能复战。张景惠只得率领本部第一师,和第二十八师退往南苑,被驻京的一、九两师遣散。
  还有奉军东路,初时虽屡次得利,连占大城、青县、霸县等处,无奈因张学良受伤,不能猛进,等到西路战事失败的消息到后,士无斗志,俱各溃散。李景林只得率领全军二万余人,退保良王庄、独流等处。不料直军进占落垡,乘势进攻,李景林支持不住,只得溃退,中途又遇直军用炮火截击,损失甚重,等到退回山海关时,已所余无几。张作霖见战事已一败涂地,民国以来,战事往往一败即溃,此非训练不精,实缘无主义之战,兵心不服,故胜则要功而猛进,败则一溃而难收,军阀家犹恃其武力,不知觉悟,可哀也。只得把司令部移到滦州,以图再举。以开平为第一道防线,令李景林扼守,古冶为第二道防线,令张作相防守,滦州为第三道防线,张作霖自己防守,昌乐为第四道防线,令孙烈臣扼守。一面收拾残军,一面补充军实。
  吴佩孚探得消息,便也集中兵力,以胥吾庄为第一道防线,由彭寿莘担任,芦台为第二道防线,令穆旅担任,军粮城为第三道防线,由王承斌担任。前锋和奉军小接触了几次,阵阵胜利,滦州附近的地方,倒也占领了不少,一面又由海军总司令杜锡珪截击奉军的归路。原来杜锡珪本不决定助吴,后因萨镇冰南下,说蒋拯北上讨奉。蒋拯欣然答应,所以海军便加入了直方。前此奉方张宗昌想率兵乘舰,由青岛登陆,海军也曾帮助田中玉迎击,一面由田中玉通告日本,禁止奉军登陆。张宗昌的计策,方才完全失败。所以我国的海军力虽然很薄弱,然而在内战时,却也很有些用处。薄弱的海军,偏有利于内战,此二句言之痛心。闲话休提。
  再说张作霖在没有战败以前,知道徐世昌屈伏于直军武力之下,与自己必无利益,便已通电独立,东三省政事,由东省人民自主,不受政府节制,与长江及西南各省取一致行动,一面又暗地联络河南赵倜、赵杰兄弟,教他们独立。赵倜因河南的直军尚多,恐怕画虎不成反类犬,一时不敢轻动,但是又怕将来直军战败,对不住奉方,不好见面。左思右想,只得宣告中立,以免得罪一方。不想刚在宣告中立的一日,奉军便已败退军粮城,赵倜十分懊悔,惟恐吴佩孚要和自己下不去,正在惶惑无主的时候,忽接报告说:“中央查办奉、直战争中罪魁的命令已下。”打落水狗。赵倜不知查办的是些什么人,急忙要来一看,却有两道命令,第一道是敕令奉军出关的,原文道:
  前以直隶、奉天等处,军队移调,至近畿一带,迭经令饬分别饬退,乃延不遵行,竟至激成战斗。近数日来,枪炮之声,不间昼夜,难民伤兵,络绎于道。闾阎震惊,生灵涂炭,兵凶战危,言之痛心。特再申令,着即严饬所部,停止攻击。奉天军队,即日撤出关外,直隶各军,亦应退回原驻各地点,均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