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又欲再举,因察合台汗八剌去世,遂令其子都哇一作都干。承袭为汗,并令他出兵为助,合军南侵。成宗命叔父宁远王阔阔出,一作库克楚。总兵北边,防御海都。阔阔出怯弱无能,只连日奏闻警耗,乃改命兄子海山一作海桑。往代。海山有智略,既至军,即简练士卒,壁垒一新。会闻海都军已至阔别列地方,忙督兵出战,奋斗一昼夜,竟杀退海都军。
  海都回军休息,养足锐气,过了一年有余,复与都哇合兵,倾寨前来。海山早已探悉,急檄令诸王驸马各军,会师迎敌。都指挥使床兀儿,闻命前来。海山闻他智勇过人,即迎入帐下,慰劳毕,即与商军事。床兀儿道:“用兵无他道,只张吾锐气,毋先自馁,总可望胜。”言已,遂自请为先锋。海山应允,即令各军分为五队,向金山进发。时海都军已越山而南,至迭怯里古地,两军相遇,海都军倚山自固,声势锐甚。床兀儿引着精锐,向前突阵,左右奋击,所向披靡,海山麾军接应,海都收队退去。床兀儿奋勇欲追,由海山止住,方回军下寨。
  次日,都哇引兵挑战,床兀儿复跃马出营。海山忙出督阵,见床兀儿挥刀前进,势不可当,约一时许,已连斩敌将数员,不禁惊叹道:“好壮士!我自出阵以来,从没有见过这般力战。”方欲驱兵援助,那都哇兵已纷纷败去,乃鸣金收军。床兀儿还语海山道:“我正欲追杀都哇,王爷何故鸣金?”海山道:“海都此次入寇,闻他倾寨而来,其志不小,为甚么不耐久战?想必别有诈谋!”料事颇明。床兀儿道:“王爷所虑甚是。”海山道:“我想明日出战,令诸王驸马,先与接仗,我与你从后接应何如?”床兀儿应命。
  翌晨,进兵合剌合塔,由诸王驸马各军,前去攻击,与海都军混战一场。海都麾兵徐退,诸王驸马,一齐追上,忽敌军分作两翼,海都率右,都哇率左,从两面包抄过来,将诸王驸马各军,围住中心。顿时喊声震地,呼杀连天,几乎要把诸王驸马,都吞将下去。诸王驸马,知已中计,急欲突围逃命,偏偏敌军死不肯放,后来且箭如飞蝗,死伤甚众,任你如何能耐,一些儿都没用。方在惊惶失措,忽见敌军左翼,纷纷自乱,有一大将舞刀突阵,带着锐卒千名,随势扫荡,竟入垓心。大将非别,就是钦察亲军都指挥使床兀儿!一语千钧。诸王驸马大喜,便欲随他杀出。床兀儿道:“且慢!”言未已,敌军右翼,复鼓噪起来,外面又闯入无数健卒,拥着一位大帅海山,联辔入阵,把敌军杀得东倒西歪。笔法又变。当下号召诸王驸马,分队驰杀,大败敌军。海都、都哇统行逃去,海山方整军回营。
  是晓复与床兀儿密议,守至黎明,即令各军出营攻敌,自与床兀儿领着精锐,从间道去讫。此处用虚写,待后叙明。各军与海都交战,只恐蹈着前辙,不敢奋勇争先,海都军反得乘间掩杀,恃众横行。正在兴高采烈的时候,忽后面有两军杀到,一是元都指挥使床兀儿,一是元帅海山。海都见前后受敌,知难取胜,忙督军夺路,向北遁去。都哇迟了一步,被海山部将阿什,发矢中膝,号哭而逃。海山追了一程,夺得无数辎重,方才班师。这一次大战,方将海都的雄心,收拾了一大半,怅怅的回至本国去了。都哇亦负创自去。
  海山连章报捷,盛称床兀儿战功,并使尚雅思秃楚王女察吉儿。成宗亦非常欣慰,遣使赐以御衣。嗣因海都积郁病亡,乃征使入朝。成宗亲谕道:“卿镇北边,累建大功,虽以黄金周饰卿身,尚不足尽朕意,况穷年叛逆,赖卿得除,不惟朕深嘉慰,就是先帝亦含笑九泉了。”遂赐以衣帽金珠等物,拜骠骑卫上将军,仍使回镇钦察部。
  海都死后,子察八儿嗣,一作彻伯尔。都哇因惩着前败,劝察八儿降成宗。察八儿不得不从,遂与都哇同遣使请降。钦察汗忙哥帖木儿势孤,也束手听命。于是西北四十余年的扰攘,总算暂时安靖,作一段大结束。
  后事慢表,且说缅国服元后,岁贡方物。大德元年,缅王的立普哇拿阿迪提牙,遣子僧合八的奉表入朝,并请岁增银帛。成宗嘉他恭顺,赐以册印,并命僧合八的为缅国世子,给赏虎符。未几,缅人僧哥伦作乱,缅王发兵往讨,执其兄阿散哥也,系诸狱中。寻将他释出,不复问罪。阿散哥也偏心中怀恨,竟归结余党,突入缅都,将缅王拘禁豕牢。旋且弑王,并害世子僧合八的,独次子窟麻剌哥撤八,逃诣燕京。
  成宗乃命云南平章政事薛绰尔,发兵万二千人往征。
  薛绰尔奏报军务,言缅贼阿散哥也倚八百媳妇为援,气焰颇盛,应再乞济师。云南行省右丞刘深,且贻书丞相,备言八百媳妇应讨状。是时不忽术已卒,完泽当国,以刘深言为可信,遂入朝劝成宗道:“世祖聪明神武,统一海内,功盖万世。今陛下嗣统,未著武功,现闻西南夷有八百媳妇叛顺助逆,何不遣兵往讨?彰扬休烈!”言未毕,中书省臣哈喇哈孙,出班奏道:“山峤小夷,远距万里,若遣使招谕,自可使之来廷,何必远勤兵力!况目今太后新崩,大丧才毕,尤宜安民节饷,毋自贻忧”。从哈喇哈孙奏中归结太后,亦是省文。成宗不从,竟发兵二万,属刘深节制,往征八百媳妇。御史中丞董士选,复入朝力谏,大略谓轻信一人,劳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