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花子能道:”尔做头阵。“花荣道:”就是小人做头阵。“口内虽说不怕,心中到底恐吓,硬了头皮走向前去。此时急坏了红花同花云,没法可救,然亏得花云人急计生,随在花荣后面道:”秋香姐,尔不要出来唬人。“  花荣本是怕的,又听花云的话,心中一发害怕了,回转身来道:“云哥,李荣春敢是尔藏了?”花云道:“放尔的屁,尔藏过了,到来硬争要来做头阵,为何又转来?只好作弄少爷,我花云是偏不信的。”花荣道:“尔为何说鬼来怕我?”花子能道:“尔们不必多言,我有个不怕鬼的在此。”便叫道:“红花,我晓得尔胆子最大,是不怕鬼的,尔可做头阵。”红花暗想道:“若要推辞,方才黑暗之中被花荣见了,推辞不得。”  无奈,只得提了灯先走。那花云想道:“如今怎么好?若再多言又恐被少爷见疑。也罢,待我提醒他一句,看红花怎样。”  花云乃大声道:“花荣,尔见了鬼只是跑,尚有何能?”红花听了心中明白,便心生一计,走到鬼出房将手去推门,忽然大叫一声:“啊哟!有鬼。”望后便倒。花云一见也就大叫道:“不好了,鬼来了。”退后便走。大家见红花一倒、花云一走,大家走得干干净净。  红花见众人去了,然后爬了起来道:“幸亏我人急计生,救了此危,只是花荣这个奸贼此时被我唬退了,还恐他回马枪又来搜寻,那时便不好了。也罢,事到其间也顾不得了。”走进房内将李荣春拖了出来,将门闭好,拖了李荣春望内而走。  走到楼下,将楼下门闭了,道:“大爷受惊了。”李荣春道:“不妨,且问姐姐为何有此侠肠义气来救我?须要说个明白。”  红花道:“大爷小声些,我父名叫王瑞奇,乃是做裁缝的,”与大爷隔壁。奴家贫苦难常,母亲常到府中,多蒙太太为人好心,常常赐银赐柴赐米,有时或赐我衣服荤腥之类,倚蒙照顾,所以父子三人得以不致饿死。后来母亲死了,又蒙太太赐银并棺木方得收殓。后因火烧房子搬到东门,父亲贫苦难以度日,又不好再到府上来告借,只得将奴卖在此服侍小姐,改名红花。  今日忽闻大爷有难,吓得我魂不附体,忙与花云计议放火烧柴房,方救得大爷性命。“李荣春道:”如此说,恩姊乃王翠姊了。若非恩姊相救,今夜必遭毒手,何以报恩姊活命之恩?待我回去说与太太晓得,慢慢的报恩便了。“红花道:”大爷何出此言?我受太太、大爷的深恩尚未报得,今夜相救聊表吾心报答而已。如今各处门户俱将人把守,不能出去,只好在我房中暂歇一夜,等明日夜间看看有甚机会再图出去便了。“李荣春道:”多谢姊姊。“红花带了李荣春走上楼,将自己房门开了将李荣春放入,将门闭好,仍旧去见小姐道:”是柴房失火,今已救灭了。小姐,夜深好安睡了。“花赛金道:”且慢,我还要坐坐。“红花只得与小姐打扇,这且不言。  再说花子能寻不见李荣春,心中不愿,叫众人仔细去寻,寻得出来赏银一百两,免一月的差。众人贪着赏,又到各处去寻,搜来搜去再寻不见。花子能道:“花园后门又锁的,前门料他不能出去,各门俱有人把守,难道他飞出去不成?为何不见,必是尔们放他走了。”花兴等道:“若说小人放他这是断然不敢的,就是要去小便大恭都是一个去了一个来、一个来了一个去的,半步不敢放松。都是柴房起火,一时心忙意乱,大家救火心急忘了看守,想是救火之时被他走了也未可知。”花子能道:“如此说难道飞去不成?还是尔寻不到处,再去搜寻。”只有花荣好刁,道:“不必他处去寻,还要去鬼出房去寻。”  花子能道:“尔不见红花吓倒么?”花荣道:“如今众人一起打进去,就是有鬼也被我们冲散了。”花子能道:“这也说得是。”便道:“大家一齐向前打入去。”只有花云一人心中着急,想来想去没法解救,只得随众人打入鬼出房内。一看并无半个人影,只有些零星家伙而已,花子能见没有李荣春在内,叫道:“大家出去,将门闭了。”花云此时才放了心。  只有花荣这万恶的奴才道:“少爷不必着急,李荣春还在府中。”花子能道:“我岂不晓得在府中?不知到底在那里?”  花荣道:“必在小姐楼上。”花子能听了大怒,一连将花荣打了几个巴掌两个脚尖,道:“尔这狗奴才,如此胡说!”花荣道:“少爷虽然打了小人,李荣春必然在小姐楼上的。”花子能道:“何以见得必在小姐楼上?”花荣道:“因小人与花贵要去看花兴等,走到转弯劈头遇着红花,他暖哟一声退了两步,灯火也无。我问他为何灯火也不拿,一人在此做什么?他道因园中火起,小姐叫他来看火。我想他既是小姐叫他出来的,为何见了我反退了去?而且柴房平日半个火种也无的,为何忽然火起?必然是他放的。就是方才鬼出房跌那一倒,其中定有缘故,既然遇鬼跌了,爬起就走也不迭,为何能去闭好了门?这必是起先将人藏在房内,看大家拥去要搜,故假此一倒吓退了我们,他却领了进去。及我们再去搜寻他已带了出去,是以再寻不见。少爷尔想一想,可是如此么?”花子能听了花荣的话便道:“楼上还有小姐,红花怎么敢藏他?”花荣道:“少爷真是老实人,那红花一人如何做得来?此事必是小姐与他同做的。”花子能道:“也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