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独力难支,故此前来求哥哥相助一臂之力,感恩不浅。”
  郝逵道:“既然贤弟前来,也不好坐视。待俺一人前去,夺你哥哥回来便了。”
  熊武道:“但是这一班小狗才,多不好惹的,好生厉害。独自一人,哪里济得事?”
  郝逵道:“俺若一人,不能救你哥哥回来,不算好汉。”
  登时上马,吩咐喽罗看守山寨,同熊武到孟家庄高声大骂,要讨熊文。众姐妹闻知大怒,杀不尽的强徒,还敢再来寻死?各执了兵器,一齐赶出来。郝逵哈哈大笑:“俺乌鸦山乌龙大王在此,岂有惧怕?还不快些献出熊文大王么!”
  众姐妹亦大骂道:“贼徒休要妄想!”
  郝逵熊武各执兵刃劈面砍来。众姐妹全然不怕,轮流招架。乌龙大王本事果然厉害,一人敌了九人,全无惧色。那熊武一心要救熊文洒脱身子,往内四处寻找。见了一个小使,用手一把拿住,将刀高高提起吓得那小使魂不附体,哀求道:“大王饶命。”
  熊武问说:“昨日拿的大王,放在哪屋里面?”
  小使从实告之,熊武方才放手,二人同进里面,把熊文放了绑,内边两个姑娘,又在外面厮杀,所以不知。熊文得放,杀将出来,与乌龙大王合为一处,犹如龙斗虎争一般。不觉日色光西,郝逵大喝道:“今日已晚了,且宽恕你们,若还敢到俺乌鸦山,才算你英雄本事。”
  众姐妹亦大怒道:“今朝权且寄下你狗命,暂放你回山,若不动手烧毁山寨,亦不算为豪杰。”
  两边各歇了手,郝逵同熊文熊武各回二龙山。入寨坐定,郝逵说道:“他们如今必不肯干休,以我想来,不如同去乌鸦山,倘若他来,我们一齐可以抵敌。”
  熊文熊武二人大喜,即时命喽罗立刻把寨中粮草等物,一尽搬回乌鸦山而去。那孟员外禀知地方官回来,方知熊文被强盗夺去。又恐他再来强抢女儿,所以将众人苦苦留住作伴。众人见员外殷勤好客,只得住下。

  第二十四回巧机关湖塘遇美马皇亲螟蛉继后
  且说方治忠的文书到了嘉兴,魏爷阅视,见内中批驳了花琼命案,重审确实。一面速查马孝侯之妻,乃是太子丈母。二件事情速即查明。嘉兴府道:“即查访郡太现在尼庵中住的,”便备了衣服使女,带同属官,一齐到庵中迎接,街坊上喧闹纷纷,都称赞马家如今做了皇亲。哪知郡太不肯到京,愿要在此安闲自祝各官只得另寻高大房屋,送了四名丫环,四个小使,晨昏服侍。然后行文禀知刑部,那魏爷见了刑部批驳花琼命案,心中欢喜。与江氏夫人说知:“如今孩儿有了救星,免做刀下之鬼。”
  江氏道:“据相公这等说,孩儿性命无妨。那刑部文书却是怎么样说?”
  魏爷道:“他批驳花琼命案,内中有冤抑不明事情,另再行确审,明白回覆。想起来我孩便有些解救,不致刀下一厄。”
  江氏闻言,心中大喜,自不必言。再说魏烈那一天在书房静坐无聊,独自往街坊上面闲步游玩。从郡太后门经过,正行之间,不期被一只犬向腿上一口咬了就走。即时血流满脚,疼痛难忍。魏烈大怒,指骂谁家之狗,如此可恶。却值郡太使女在门首,看见是自家之狗,咬了魏二爷,连忙禀知郡太。郡太即请魏烈入内少坐。着小使延医看视,又去禀知魏老爷。魏老爷闻知,连忙讨轿子来接回衙,郡太挽留不肯与他回去,在书房养息。命小使好生服侍,魏烈只得住下。
  过了五六日,伤痕已愈,辞别郡太。正要回衙,那郡太看见魏烈人才出众,心下虑道:“我看魏公子青年秀士,老身膝下无子息,日后何人承接马家宗祀?若得魏公子过继螟蛉,老身之幸也。只是此事不好出言,如今公子又要回去,我不免假意相送,到衙门与魏奶奶说知其事,若得应允,岂不美哉?”
  主意定了,即吩咐安童备轿,魏公子骑马在后,竟往衙门而来。魏老闻知,回避在书房。江氏更换衣服,出来迎接。挽手同行,到如德堂见礼。坐定茶罢,江氏称谢道:“妾身何德,敢蒙郡太这等抬举看待小儿?”
  郡太说:“此是我家恶犬伤了令郎,老身于心不安。蒙老爷不究,老身特来谢罪。”
  江氏道:“郡太言重了,怎当得起?”
  郡太又问说:“不知奶奶今年贵庚?几位令郎?”
  江氏一时触动心事,流下泪来。郡太忙问道:“奶奶何故掉了泪来?”
  江氏应道:“妾身年近四旬,膝下二子,长子十九,去年不幸一场大病,夭折而亡。目下单存此子,所以伤心。”
  郡太道:“我看令郎举止端庄决成大器。日后定有高官显爵之荣;但是奶奶说的话,与令郎不相符,未知何故?我前日偶问令郎,他说现今有一亲兄,不在衙门,在家读书。奶奶为什么又说大令郎上年身故?到要请问个实情。”
  江氏假意应说:“只因他兄弟二人,一向莫逆,相爱甚笃。同行同坐不离,所以得病身亡,不敢说明,恐孩儿忧恼。只得瞒说回家。”
  那郡太满怀猜疑,又不好再言。一时着呆,愁容满面。江氏看见,问说:“郡太有何心事,顿生愁容?”
  郡太把来意说明。江氏心里暗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