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注:「『纪传』,当作『记传』。」
录之歌末。
《补注》:「案:『歌末』当作『赋末』,《汉书艺文志》杂赋十二家,《隐书》居其末。孟坚云:『右杂赋十二家,二百二十三篇。』核其都数,有《隐书》十八篇在内,则作『赋末』宜矣。」范注:「《汉书艺文志》杂赋十二家,其第十二家为《隐书》十八篇。师古曰:『刘向《别录》云:隐书者,疑其言以相问,对者以虑思之,可以无不谕。』歌末,疑当作赋末。」《校证》:「『赋末』,原作『歌末』,李详曰:……按李说是,今据改。」《考异》:「按:『歌末』当作『赋末』。」按从李说据《汉书艺文志》改。
自魏以待已来。
黄本作「自魏代以来」。《义证》:「冯舒校本『以』作『已』。」《汇校》:「按:黄本是。『以代』为『代以』误倒,『已』又在误倒之后妄补。当从黄本乙、删。」
而君子隐,化为谜语。
黄本「隐」前有「嘲」字,黄校:「一本无『嘲』字。」范校:「铃木云:梅本『子嘲』二字用夹注。」《校证》:「『嘲』字原无,梅六次本补,谭校本亦补;王惟俭本无『嘲』字,『隐』下空一格。」《补正》:「黄校云:『一本无嘲字。』徐校沾『嘲』字。谭献校同。天启梅本『子嘲』二字品排刻,当是剜沾『嘲』字。按元本、弘治本、活字本、汪本、畲本、张本、两京本、何本、胡本、王批本、万历梅本、凌本、合刻本、梁本、秘书本、谢钞本、汇编本、清谨轩本、王本、郑藏钞本、崇文本并无『嘲』字,是也。此处『隐』字作显隐之隐解,非嘲隐意也。上云『自魏代已来,颇非俳优』,此言其变为谜语之故耳。」《考异》:「按:宜作『君子嘲隐,化为谜语』,语意始全。」按本书四字句无「而」字居首者,从黄本补「嘲」字是。
回牙其辞。
「回牙」,黄本作「回互」。《汇校》:「按:作『牙』不词,作『互』是。」按《义证》引《斟诠》云:「回互,回转也。见《文选》木华《海赋》『乖蛮隔夷,回互万里』李周翰注。」又《隋书王劭传》:「劭复回互其字,作诗二百八十篇奏之。」《北史王劭传》同。作「回互」是,从黄本改。
纤巧以弄思。
「思」,黄校:「元作『忠』,谢改。」《校证》:「『思』原作『忠』,梅据谢改。徐校同。」《校注》:「按谢改是。谢钞本、《讔语》二引,正作『思』。」《考异》:「按:谢改是,忠不可弄也。」
夫观古之为隐。
黄本同。《校注》「『夫观』二字当乙。《诠赋》篇『观夫荀结隐语』,《史传》篇『观夫左氏缀事』,《比兴》篇『观夫兴之托谕』,《事类》『观夫屈宋属篇』,《才略》『观夫后汉才林』,并作『观夫』,可证。」《汇校》:「按杨说是,据其乙正。」按「夫观」连文,古书常见。《论衡说日》篇:「夫观冬日之出入。」《淮南子泰族训》篇:「夫观逐者于其反也。」《汉书艺文志》:「夫观景以谴形。」杨说虽近理,然《汇校》据改,则过矣。
抟髀而抃笑哉。
「抟」,黄本作「搏」。《校注》:「『搏』,弘治本、汪本、张本、两京本作『抟』。按作『抟』非是。《史记李斯传》:『夫击瓮叩缻弹筝,搏髀而歌呼呜呜快耳目《文选谏逐客书》无「目」字,是者,真秦之声也。』此『搏髀』二字所本。搏,犹拊也。《庄子在宥》篇『鸿蒙方将拊髀雀跃而游。』《乐府》篇亦有「拊髀雀跃」语。」按《类聚》卷十九引《晏子》曰:「齐景公置酒泰山,公四望,喟然叹,泣数行,曰:『寡人将去此堂国者而死耶?』左右泣者三人,晏子搏髀仰天大笑曰:『乐哉今之饮也!』公怒曰:『子笑何也?』对曰:『臣见怯君一,谀臣三,是以大笑。』公惭。」此当为彦和所本。又《史记冯唐列传》:「上既闻廉颇、李牧为人,良说,而搏髀曰:『嗟乎!吾独不得廉颇、李牧时为吾将,吾岂忧匈奴哉!』」作「搏髀」是。抟音团,《说文》:「抟,圜也。」《集韵》:「谓以手圜之。」用之于髀,不切。从黄本改。
然文辞之有谐隐。
「隐」,黄本作「讔」。《校证》:「汪本、畲本、张之象本、两京本、王惟俭本『讔』作『隐』。」《汇校》:「按作『讔』是,与篇名『谐讔』合。」按《晋书郭璞传》:「(璞)乃着《客傲》,其辞曰:进不为谐隐,退不为放言。」此处当以「谐隐」为是,下文「譬九流之有小说」,均指《汉书艺文志》而言,《隐书》十八篇盖亦说家者流也。为应题而改,诚所谓胶柱而鼓瑟矣。
则髡袒而入室,旃孟之石交乎。
纪评:「『袒而』,疑作『朔之』。」范注:「纪说是。淳于髡、东方朔,滑稽之雄,故云然。」《考异》:「按:『髡袒』本《史记滑稽列传》中有『罗襟尽解』而言也。」《义证》:「自上文观之,朔与枚皋『无所匡正』,惟旃、孟能『抑止昏暴』。是朔、皋同类,而朔不可与髡、旃、孟并列。」按《史记滑稽列传》:「罗襦襟解,微闻芗泽。」乃谓同席之女,非谓髡也。《考异》所言非是。又按旃、孟虽能抑止昏暴,但本体不雅,其流易弊,故一降而为东方朔、枚皋。枚皋以赋见长,因见视如倡,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