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故本……脱一『首』字。(徐校补「首」字)按《大戴礼记小辩》篇:『尔雅以观于古,足以辩言矣。』上文有『量首数蹄』语,则作『夫辩言而数首蹄』为是。」按元刻本作「夫辨言而数蹄」。辨、辩通。

〔二〕 《斟诠》:「指薛综注张衡《西京赋》『中黄育获』之误。」

〔三〕 《校注》:「《法言君子》篇:『或问圣人之言炳若丹青,有诸?曰:「吁,是何言与!丹青初则炳,久则渝。」』李注:『
丹青初则炳然,久则渝变;圣人之书,久而益明。』」

〔四〕 《校订》:「『檃』『栝』二字,《说文》互训。《荀子法行》篇:『檃栝之侧多枉木。』《大略》篇:『示诸檃栝。』注云:『檃栝,矫楺木之器也。』『栝』又作『括』。又《尚书大传》:『子赣曰:檃括之旁多曲木,良医之门多疾人,砥砺之旁多顽钝。』」

      《斟诠》:「檃栝,原为矫制邪曲之器,引申而为纠正之义。」

〔五〕 《校证》:「何允中本、日本活字本、凌本、锺本、梁本、王谟本、冈本、崇文本『惭』作『愧』。」按元刻本作「惭」。

赞曰:羿氏舛射〔一〕,东野败驾〔二〕。虽有俊才〔三〕,谬则多谢〔四〕。斯言一玷,千载弗化〔五〕。令章靡疚,亦善之亚〔六〕。

〔一〕 《御览》八十二引《帝王世纪》:「羿有穷氏,未闻其姓,其先帝喾以世掌射,……羿与吴贺北游,(贺)使羿射雀左目,羿引弓射之,误中左(右)目,羿俯首而媿,终身不忘。」

      《校注》:「《符子》:『夏王使羿射于方矢之皮,征寸之的。乃命羿曰:「子射之中,则赏子以万金之费;不中,则削子以十邑之地。」羿容无定色,气战于胸中,乃援弓而射之,不中;更射之,又不中。』(《御览》七四五引)与《帝王世纪》所载者不同。」

〔二〕 梅注(《训故》同):「《庄子》:东野稷以御见庄公,进退中绳,左右旋中规;庄公以为文弗过也,使之钩百而反。颜阖遇之,入见曰:稷之马将败。公密而不应。少焉,果败而反。公曰:子何以知之?曰:其马力竭矣,而犹求焉,故曰败。」按此见《达生》篇。

〔三〕 《校证》:「冯本、汪本、畲本、两京本『俊』作『隽』。」按元刻本正作「隽」。

〔四〕 牟注:「谢,惭愧。《文选》颜延年《赠王太常》:『属美谢繁翰。』李善注:『谢,犹愧也。』上文说没有瑕病的文章,『可以无愧于千载』,这里反过来说,有了谬误,就是『千载弗化』的惭愧。」

〔五〕 《斟诠》:「言著述立言,一有瑕疵,虽千载而后,亦不能改变其缺失也。化,变化也。《荀子正名》:『状变而实无别,而为异者,谓之化。』」

〔六〕 《札记》:「此言文章但求无病。《颜氏家训文章》篇曰:『学为文章,先谋亲友,得其评论者,然后出手,慎勿师心自任,取笑傍人也。自古执笔为文者,何可胜言?至于宏丽精华,不过数十篇耳。但使不失体裁,辞意可观,遂称才士。要须动俗盖世,亦俟河之清乎!』」「靡」,无也。「疚」,病也。

      《斟诠》:「言写作美好文章而无病憾,亦可谓善之次也。……盖古有所谓三不朽,立言乃其次也。《左氏襄公二十四年传》:『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不废,此之谓不朽。』」牟注:「善,……即《练字》篇说的『善为文者』。」

      总之,《指瑕》篇举的若干事例都比较零散,没有规纳成规律。文中指出的这些毛病,也大都属于修辞学的范畴。大体可以说是消极修辞,通过具体事例,告诉人们不要如何如何做而已。

  养气 第四十二
  《管子内业》篇:「气道(导)乃生,生乃思,思乃知,知乃止矣。」又:「是故此气也,不可止以力,而可安以德;……敬守勿失,是谓成德,德成而智出,万物果得。」这种认为可以通过「敬守勿失」的养气功夫来促进人的思维和观察能力的见解正是刘勰《养气》说的滥觞。

  稽康《琴赋》:「可以导养神气,宣和情志。」

  《札记》:「养气谓爱精自保,与《风骨》篇所云诸『气』字不同。此篇之作,所以补《神思》篇之未备,而求文思常利之术也。《
神思》篇曰:『枢机方通,则物无隐貌,关键将塞,则神有遯心。是以陶钧文思,贵在虚静,疏瀹五藏,澡雪精神。』又云:『秉心养术,无务苦虑,含章司契,不必劳情也。』《文赋》亦曰:『应感之会,通塞之纪,来不可遏,去不可止,或竭情而多悔,或率意而寡尤,虽兹物之在我,非余力之所戮。』以二君之言观之,则文思利钝,至无定准,虽有上材,不能自操张驰之术。但心神澄泰,易于会理;精气疲竭,难于用思。为文者欲令文思常赢,惟有弭节安怀,优游自适,虚心静气,则应物无烦,所谓明镜不疲于屡照也。然心念既澄,亦有转不能构思者,士衡云:『理翳翳而愈伏,思乙乙其若抽。』虽使闭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