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逐新趋异」,就由于不循自然。

〔二〕 「纠纷」,同纠纷。

〔三〕 范注:「《文镜秘府论》四(南卷)曰:『若文系于韵,则量其韵之多少,若事不周圆,功必疏阙。与其终将致患,不若易之于初。然参会事情,推校声律,动成病累,难悉安稳。如其理无配偶,音相犯忤,三思不得,足以改张。或有文人昧于机变,以一言可取,殷勤恋之,劳于用心,终是弃日,若是之辈,亦胶柱之义也。』此说颇可推畅彦和之意。」

      朱星:「治病的办法在『刚断』。刚断即不要舍不得把美词割爱变换,不让它『以辞害意』。这正是『声律论』的主张。」

〔四〕 《札记》:「『左碍而寻右』二句,此与士衡音声迭代,五色相宣之说同恉,究其治之之术,亦用口耳而已,无他妙巧也。(锺)记室云:清浊通流,口吻调利。盖亦有寻讨之功焉,非得之自然也。」

      范注:「左碍寻右,末滞讨前,即以声律之数,求其纠纷所在也。」

      《文镜秘府论论体》:「然文无定方,思容通变,下可易之于上,前可回之于后,研寻吟咏,足以安之,守而不移,则多不合矣。」

      朱星:「当然刘勰并没有强调到『宁声毋意』。实在不好变换的还有一个补救办法,即『左碍而寻右,末滞而讨前』。这正是唐宋诗人拗救一法所本。如果掌握了声律,就可自由变化。拗救正分本句救,即一句中上下字相救;对句救,即二句中相对互救。」

      《文赋》云:「或仰偪于先条,或俯侵于后章;或辞害而理比,或言顺而义妨。离之则双美,合之则两伤。考殿最于锱铢,定去留于毫芒。苟铨衡之所裁,固应绳其必当。」殆为此节命意之所本。

〔五〕 《校证》:「『辞』,清谨轩钞本、《诗纪》别集二作『声』。」

      《注订》:「玲,《说文》:『玉声。』振玉见《原道》篇『金声玉振』注。」

〔六〕 「靡」,分散也。又与摩通。《庄子马蹄》:「喜则交颈相靡。」「相靡」,即相摩也。

〔七〕 《礼记乐记》:「故歌者上如抗,下如坠,曲如折,止如槁木,倨中矩,句中钩,累累乎端如贯珠。」正义:「累累乎感动人心,端正其状,如贯于珠。言声音感动于人,令人心想形状如此。」郭注:「刘彦和虽用《乐记》,然指声律调和则字字珠圆玉润而言,与孔颖达正义用郑注不必相同。」

是以声画妍蚩〔一〕,寄在吟咏,滋味流于下句〔二〕,风力穷于和韵〔三〕。

〔一〕 《文赋》:「或寄辞于瘁音,言徒靡而弗华。混妍蚩而成体,累良质而为瑕。」

      《札记》:「声画,即谓文。扬子《法言》曰:『言,心声也;书,心画也。』」范注:「此云声画,犹言文章声韵。」

      沈约《答陆厥书》:「若以文章声韵,同弦管之声曲,则美恶妍蚩,不得顿相乖反。」

      郭绍虞《蜂腰鹤膝解》:「不讲声律,不注意调节求和的方法,便成为『蚩』,一讲声调以求和,便成为『妍』,妍蚩之分,即在吟咏之间。」

      《注订》:「『声画妍蚩』二句,此言文章美恶,不在初见,必加吟咏而后觉也。」

      斯波六郎:「『是以声画妍蚩』以下,谓文章之美丑,专视吟咏的调子。」

〔二〕 《校证》:「『滋味流于下句』原作『吟咏滋味,流于下句』,梅据商改『下』为『字』。谢云:『吟咏二字似衍。』梅六次本删『吟咏』二字。案谢说是,《文镜秘府论》正作『滋味流于下句』,今据改。」

      按元刻本、弘治本俱作「下句」。梅本「寄在吟咏」下空两格,沈岩临何焯校本在空格中添「吟咏」二字。

      《校注》:「『吟咏』二字原系误衍,……孙氏不审,而欲再增『字句』二字以弥缝之,非是。」

      《斟诠》:「作『下』者,盖误认下句『和韵』之『和』字为动词,欲与对文而然,而不知『字句』与『和韵』皆平行词,各包两事。黄引冯本作『字』不作『下』,是乃彦和之原文,商改正是。」

      《诗品序》:「五言居文词之要,是众作之有滋味者也。」《颜氏家训文章》篇:「至于陶冶性灵,入其滋味,亦乐事也。」

      刘大櫆《论文偶记》:「神气者,文之最精处也;音节者,文之稍粗处也;字句者,文之最粗处也。余谓论文而至于字句,则文之能事尽矣。盖音节者,神气之迹也;字句者,音节之矩也。神气不可见,于音节见之;音节无可准,以字句准之。」

〔三〕 《校证》:「『风力』原作『气力』,据《文镜秘府论》改。」范注:「《文镜秘府论四声论》引此作『滋味流于下句,风力穷于和韵。』……下句,犹言安句造句。和与韵为二事,下文分言之。范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