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以为重。二檄俱出陈琳之手,其体例同可知也。彧名而备不名者,尊帝室之胄,又或本有而传写遗落未可知也。」在本篇里也说「陈琳之檄豫州」,可见《为袁绍檄豫州》这个题目又不始于《昭明文选》了。
〔二〕 「骨鲠」,骨力。此文开合纵横,壮骇扬厉,气势很盛,故称。
〔三〕 黄注:「陈琳《檄(豫州)》:司空曹操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悺、徐璜并作妖孽。父嵩乞丐携养,因赃假位,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曹操本姓夏侯,其父夏侯嵩为宦官曹腾养子,改姓曹。《校释》:「《御览》『虽』作『惟』,是。」
〔四〕 「章」谓揭露。《校证》:「『实』原作『密』。梅六次本、徐校本、张松孙本作『实』。按《御览》正作『实』,今据改。」《校注》:「按『实』字较胜。《左传》桓公二年:『郜鼎在庙,章孰甚焉。』语意与此同,可证。」
      《考异》:「章,明也。章密者,犹揭其阴私也。密指其发丘摸金而言,章其不可告人之密也,故云太甚,密字是。」
〔五〕 《斟诠》:「陈琳檄文又云:『梁孝王先帝母昆,坟陵尊显,桑梓松柏,犹宜肃恭。而操帅将吏士,亲临发掘,破棺裸尸,掠取金宝。至今圣朝流涕,士民伤怀。操又特置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所过隳突,无骸不露。』」
〔六〕 意谓诬陷超过了曹操实际的暴虐。
〔七〕 《斟诠》:「抗辞书衅,谓高抗其言辞,书写他人之瑕隙也。抗辞,高尚其言辞也。抗辞,词出《汉书扬雄传》:『今吾子乃抗辞幽说,闳意眇指。』亦见应劭《风俗通义穷通》:『抗辞以拒其侮。』衅,瑕隙也。见《左传》桓八年『雠有衅,不可失也』杜注。」
〔八〕 《校释》:「露骨,旧校:『一作暴露。』按《御览》正作『暴露』。」
〔九〕 《校注》:「纪昀云:『指,当作撄。』……指字不误。《诗墉风蝃蝀》有『莫之敢指』语。纪氏盖泥于《孟子尽心下》篇『莫之敢撄』之文而为说耳。」
〔一○〕《春觉斋论文流别论》十:「陈琳本有两檄:一代尚书令彧檄吴将校部曲,一则代袁绍檄豫州。其文最着于时,寓严切于暇豫之中,疏罪案以详审之笔,自是文人极轨。两两相较,嚣则湍濑奔泻,一往无留;琳则长川大河,挹注不尽也。」
      孙月峰评此文曰:「是平铺体格,中间一曹一袁,短长错出,以鼓其跌宕之势。机轴运用,亦在有意无意之间。」(见于光华《文选集评》)谭献云:「甚有仗义执言之风。绍势方盛,故无恭辞。」(同上)李兆洛云:「罪状皆实迹,故操见而骇。斡旋失策,仍多饰词,不觉瑕衅自露矣。」(骆鸿凯《文选学》引)
锺会檄蜀,征验甚明〔一〕;桓温檄胡,观衅尤切〔二〕:并壮笔也〔三〕。
〔一〕 梅注:「魏锺会檄蜀文曰:今主上圣德钦明,绍隆前绪,宰辅忠肃明允,劬劳王室,布政垂惠而万邦协和,施德百蛮而肃慎致贡。悼彼巴蜀,独为匪民。……是以命授六师,龚行天罚。……今边境乂清,方内无事,蓄力待时,并兵一向,而巴蜀一州之众,分张守备,难以御天下之师。……比年以来,曾无宁岁,征夫勤瘁,难以当子来之民。此皆诸贤所共亲见。……诚能深鉴成败,邈然高蹈,投迹微子之踪,措身陈平之轨,则福同古人,庆流来裔。」
      《训故》:「《魏志》:锺会,字士季,繇之少子也。景元四年伐蜀,檄曰:蜀相壮见禽于秦,公孙述授首于汉,此皆诸贤所备闻也。明者见危于无形,智者规祸于未萌,岂晏安酖毒怀禄而不变哉!」按《魏志锺会传》:「姜维……与蜀将张翼、廖化等合守剑阁拒会。会移檄蜀将吏士民云云。」
      《文选檄蜀文》李善注:「《魏志》:锺会,字士季,颍川人。少敏慧夙成,为秘书郎。迁镇西将军,后为司徒,谋反于蜀,为众兵所杀。」又:「《魏志》曰:景元四年,令锺会伐蜀,会至汉中,蜀大将姜维等守剑阁,拒会。会移檄蜀将吏。」
      方伯海曰:「按此篇只将形势强弱,见蜀虽险不足恃,反复开示,以望其降,无一语指斥其君臣,与孔璋檄操文若檄权不同。所以然者,强国非用威,无以折敌人之气;弱国非用文,无以悦远人之心。蜀之立国,名义极正,加以先主、武侯治蜀,亦无事可以指斥也。文各有体,合此数篇读之,其理自见。」(见于光华《文选集评》)李兆洛云:「《檄豫州》最壮骇,而词惭以支;《檄吴》啴缓,如不欲战:皆中有戒心也。魏蜀强弱形见,故言之磊落,独得文诰体。」(骆鸿凯《文选学》引)
      谭献云:「不事恢张,亦不加诋毁,搏捖一气,无不尽之辞。」(见于光华《文选集评》)
〔二〕 《校证》:「『温』原作『公』,据《御览》、徐校本改。」《校注》:「按上云『锺会』,此忽云『桓公』,似不伦类。……当以《御览》所引为是。」
      《训故》:「《艺文类聚》:『桓温北伐,檄石勒曰:「胡贼石勒,暴肆华夏,齐民涂炭,……至使六合殊风,九鼎乖越。……寡人不德,忝荷戎重。……先顺者护赏,后伏者蒙诛。……此之风范,想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