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玉海》卷六十:「《韩非子》:先王之赋颂,锺鼎之铭,皆番吾之迹,华山之博也。」「赵灵」,赵武灵王,号主父。

〔五〕 《玉海》卷六十引于本句下注云:「秦昭王令工施钩梯而上华山,以松柏之心为博,勒之曰:昭王尝与天神博于此。」

      梅注:「《韩非子》:秦昭王令工施钩梯而上华山,以松柏之心为博。箭长八尺,棋长八寸,而勒之曰:昭王尝与天神博于此矣。」按此见《外储说左上》。

      范注:「赵武灵王自称主父,秦昭王岂亦生时自谥耶?」

      陈奇猷《集释》:「博,同簙,《说文》云:『簙,局戏也,六箸,十二棋也。』《博雅》云:『博箸谓之箭。』」

〔六〕 《注订》:「自『若乃飞廉』以下至末,列举二灵秦昭,皆怪诡妄作,非义之正也。」

      蔡邕《铭论》:「《春秋》之论铭也,曰天子令德,诸侯言时计功,大夫称伐。昔肃慎纳贡,铭之楛矢,所谓天子令德者也。黄帝有巾几之法,孔甲有盘杅之诫,殷汤有《甘誓》之勒,毚鼎有丕显之铭,武王践阼,咨于太师,而作席几楹杖杂铭十有八章。周庙金人,缄口书背,铭之以慎言,亦所以劝进人主,勖于令德者也。昔召公作诰,先王赐朕鼎,出于武当曾水。吕尚作周太师而封于齐,其功铭于昆吾之冶。汉获齐侯宝樽于槐里,获宝鼎于美阳。仲山甫有补衮阙式百辟之功,《周礼》司勋凡有大功者,铭之大常,所谓诸侯言时计功者也。宋大夫正考父三命兹益恭,而莫侮其国。卫孔悝之父庄叔,随难汉阳,左右献公,卫国赖之,皆铭于鼎。晋魏颗获秦杜回于辅氏,铭功于景钟,所谓大夫称伐者也。钟鼎礼乐之器,昭德纪功,以示子孙,物不朽者,莫不朽于金石,故碑在宗庙两阶之间。近世以来,咸铭之于碑,德非此族,不在铭典。」

      以上为第一段,解说铭之起源、意义并据先秦铭文举出类例。

至于始皇勒岳〔一〕,政暴而文泽,亦有疏通之美焉〔二〕。若班固《燕然》之勒〔三〕,张昶《华阴》之碣〔四〕,序亦盛矣〔五〕。

〔一〕 《训故》:「《史记》始皇二十八年,东行郡县,上泰山,立石,封祠祀,刻石颂秦德焉而去。」

      范注:「《颂赞》篇云:『秦政刻文,爱颂其德。』彼实颂体,而刻石则铭。」

      就其文而言是颂,就其刻石而言就是铭。但有时颂赞等即使刻石也称颂赞,而铭文也不一定全是歌颂的文章。换言之,刻石的不一定就是铭,也可能是其它文体,而铭文则以刻石或刻于器物为常。

      《史记秦始皇本纪》载始皇巡行各地,在山上刻石称颂秦功德的,有《泰山刻石》、《琅邪台刻石》、《之罘西观铭》、《之罘东观铭》等。铭文均李斯所作。

〔二〕 唐写本「有」作「其」。《史记五帝本纪》:「静渊以有谋,疏通而知事。」《封禅》篇:「秦皇铭岱,文自李斯,法家辞气,体乏弘润,然疏而能壮,亦彼时之绝采也。」

      《礼记经解》:「疏通知远,书教也。」孙希旦《集解》:「疏通,谓通达于政事。」《斟诠》:「彦和藉其词而申其义,承上文『政暴而文泽』言,有『疏导政理,通达民情』之意存焉。」

〔三〕 唐写本无「若」字。《玉海》卷六十引于句下注云:「见《
后汉书》。」

      《训故》:「《文选》:班固从窦宪北征,过燕然山,勒铭曰:铄王师兮征荒裔,剿凶虐兮截海外。敻其邈兮μ地界,封神丘兮建隆嵑,熙帝载兮振万世。」《后汉书窦宪传》:「会南单于请兵北伐,乃拜宪车骑将军,……大破之。……登燕然山,……刻石勒功,纪汉威德,令班固作铭。」

      《春觉斋论文流别论》四:「班兰台《封燕然山铭》文至肃穆,序不以华藻为敷陈,骨节锵然,铭用《楚辞》体,实则非也,《楚辞》之声悲;铭词之声沉;《楚辞》之声抗,铭词之声哑。其词曰:『铄王师兮征荒裔,……熙帝载兮振万世。』吐属不类兰台。然兰台深知铭体典重,一涉悲抗,便为失体,故声沉而韵哑。」

〔四〕 《玉海》卷六十引于句下注云:「见《古文苑》,《文选》注有张昶《华山堂阙铭》。」

      《训故》:「《古文苑》《华阴堂阙碑铭》,张昶为北地太守段煨作,其首云:岳有五,而华处其一;渎有四,而河在其数。其灵也至矣。盖合祀河岳之神也。」

      范注:「张昶,唐写本作张旭,《古文苑》十八载昶此文亦一作张旭。昶文又见《艺文类聚》七、《初学记》五。……昶字文舒,建安初为给事黄门侍郎。」「碣」,圆顶的碑石。

  〔五〕班固的《封燕然山铭》,和张昶的《西岳华山堂阙碑铭》,都有很壮盛的序文。

蔡邕铭思,独冠古今〔一〕。桥公之钺,吐纳典谟〔二〕;朱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