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首先引出作赋的本情。

〔八〕 《校证》:「『写送文势』原作『迭致文契』,今从唐写本、《御览》改。《世说新语文学》篇桓宣武命袁彦伯作《北征赋》条注引《晋阳秋》云:『于写送之致如为未尽。』此彦和所本。《附会》篇亦有『寄在写以远送』之语。意俱谓收笔有不尽之势也。《文镜秘府论定位》篇有《写送文势》之语,即本《文心》。」

      赵万里唐写本校记:「案《御览》五八七引此文,与唐本正合。」范注:「写送是六朝人常语,意谓充足也。《附会》篇:『克终底绩,寄深写送。』亦谓一篇之终,当文势充足也。」

      何焯《义门读书记文选赋》宋玉《高唐赋》:「苏子瞻谓:『自「玉曰唯唯」以前皆赋,而此谓之序,大可笑。』(按见《东坡志林》卷五)按相如赋首有亡是公三人论难,岂亦赋耶?是未悉古人之体制也。刘彦和云:『既履端于唱序,亦归余于总乱。序以建言,首引情本;乱以理篇,迭致文契。』则是一篇之中,引端曰序,归余曰乱,犹人身中之耳目手足,各异其名。苏子则曰:莫非身也。是大可笑得乎?」

      清王虬孙《读赋卮言谋篇》:「《诠赋》曰:『履端于唱序,归余于总乱。乱以理篇,迭致文契。』盖赋重发端,尤慎结局矣。」

      户田浩晓《作为校勘资料的〈文心雕龙〉敦煌本》:「
斯波六郎博士又认为『写送』可能有收束之意,如《文镜秘府论》(
南)云:『细而推之,开发端绪,写送文势,则六言七言之功也。泛叙事由,平调声律,四言五言之能也。体物写状,抑扬情理,三言之要也。』所谓六言七言宜于开发及收束,故《晋阳秋》『于写送之致,如为未尽,或许是批评用此韵叙述时有欠收束。又《高僧传》卷十三云释昙智『既有高亮之声,雅好转读,……高调清彻,写送有余。』这是指在转读的段落或结束处引伸余韵;又《附会》篇『寄在写送』,也是说在完篇时,为了发挥文章效果,应注意如何收束。……斯波博士所引《高僧传》卷十三中,在释昙调条下有『写送清雅,恨工夫未足』的评语,与前引释昙智语并见于经师项下,仍可解释为经文转读之际音声的收束方式很是清雅。因此,我主张……将『写送』释为『收束』。」

      《斟诠》:「《诗小雅蓼萧》:『我心写兮。』集传:『写,输写也。我心输写而无留恨也。』《玉篇》:『写,尽也,除也。』……此处『写送』联词,有『尽情送足』之意。」

      牟世金《文心雕龙的范注补正》:「案写,尽也;送,毕也。……《古今乐录》:『《欢闻歌》者,晋穆帝升平初歌,毕辄呼「欢闻不?」以为送声,后因此为曲名。』又曰:『《子夜变歌》前作「持子」送,后作「欢娱我」送。《子夜警歌》无送声,仍作变。』『《杨叛儿》送声云:「叛儿教侬不复相思。」』『凡歌曲终,皆有送声,《子夜》以「持子」送曲,《凤将雏》以「泽雉」送曲。』此外,《唐书乐志》也有关于『送声』的记载。送声为乐曲之终了,此可为斯波『收束』说明证。」

〔九〕 梅注:「朱郁仪云:『闵焉』当作『闵马』,见《鲁语》。愚按《鲁语》:齐闾丘来盟,子服景伯戒宰人曰:陷而入于恭。闵马父笑,景伯问之,对曰:笑吾子之大也。昔正考父校商之名颂十二篇于周太师,以《那》为首。其辑之乱曰:自古在昔,先民有作,温恭朝夕,执事有恪。先圣王之传恭,犹不敢专。称曰自古,古曰在昔,昔曰先民。今吾子之戒吏人曰陷而入于恭,其满之甚也。(乱,乐之卒章也。)」韦昭注:「辑,成也。凡作篇章,篇义既成,撮其大要为乱辞。诗者,歌也,所以节者也,如今三节矣,曲终乃更变章乱节,故谓之乱也。」闵马父语见《国语鲁语下》。

〔一○〕《校证》:「『缉』原作『辑』,今据唐写本改。《原道》篇亦云『制诗缉颂』。」「殷人缉颂」指闵马父称乱事。

〔一一〕「赋」指屈原宋玉之赋。《艺概赋概》:「《文心雕龙》云:『楚人理赋。』隐然谓《楚辞》以后无赋也。李太白亦云:『屈宋长逝,无堪与言。』」这两句承上,是说从《商颂》到《楚辞》都有乱辞。

〔一二〕「鸿裁」、「雅文」,与下文「小制」、「奇巧」相对,都指大赋而言。「寰宇」,指范围。「斯」,指序与乱而言。这两句是说序和乱属于大赋的范围,也是形成「雅文」的关键。

至于草区禽族,庶品杂类〔一〕,则触兴致情〔二〕,因变取会〔三〕,拟诸形容,则言务纤密;象其物宜,则理贵侧附〔四〕;斯又小制之区畛,奇巧之机要也〔五〕。

〔一〕 黄注:「《(汉书)艺文志》:杂禽兽六畜昆虫赋十八篇,杂器械草木赋三十三篇。」

      范注:「《西京杂记》虽云出自吴均,然其时或尚及见汉代杂赋之遗。」注中录《西京杂记》所载小赋数首:枚乘《柳赋》、魏文帝《柳赋》、路乔如《鹤赋》、公孙诡《文鹿赋》、羊胜《屏风赋》、邹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