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有。袁本、茶陵本云善有「汉」。所见皆非也。
  注「行西河五大郡大将军事」 何校「西河」改「河西」,下同。「五」下去「大」字,陈同,是也。各本皆误。
  与朝歌令吴质书典略曰:质为朝歌长。大军西征,太子南在孟津小城,与质书。汉书曰:魏郡有朝歌县。
  魏文帝
  五月十八日,丕白:季重无恙。尔雅曰:恙,忧也。涂路虽局,官守有限,尔雅曰:局,近也。孟子曰:吾闻有官守者,不得其职则去。愿言之怀,良不可任。毛诗曰:愿言思子。杜预左氏传注曰:任,当也。足下所治僻左,书问致简,益用增劳。每念昔日南皮之游,汉书,勃海郡有南皮县。诚不可忘。既妙思六经,逍遥百氏;庄子,孔子谓老聃曰:丘治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自以为久矣。淮南子曰:百家异说,各有所出。弹碁闲设,终以六博,艺经曰:碁正弹法:二人对局,白黑碁各六枚。先列碁相当,更先控,三弹不得,各去控,一碁先补角。世说曰:弹碁出魏宫,大●以巾角拂碁子也。高谈娱心,哀筝顺耳。驰骋北场,旅食南馆,仪礼曰:尊士旅食于门。郑玄注曰:旅,众也。士众,谓未得正禄,所谓庶人在官者。浮甘瓜于清泉,沈朱李于寒水。白日既匿,继以朗月,同乘载,以游后园,舆轮徐动,参从无声,清风夜起,悲笳微吟,乐往哀来,怆然伤怀。列女传,陶答子妻曰:乐极必哀。庄子,仲尼曰:乐未毕,哀又继之。余顾而言,斯乐难常,足下之徒,咸以为然。今果分别,各在一方。元瑜长逝,化为异物,司马迁答任少卿书曰:则长逝者魂魄私恨无穷。鵩鸟赋曰:化为异物,又何足患?庄子曰:假于异物,托于同体。郭象曰:今死生聚散,变化无方,皆异物也。每一念至,何时可言!
  方今蕤宾纪时,景风扇物,礼记曰:仲夏之月,律中蕤宾。易通卦验曰:夏至则景风至。天气和暖,众果具繁。时驾而游,北遵河曲,从者鸣笳以启路,文学托乘于后车。毛诗曰:命彼后车,谓之载之。节同时异,物是人非,我劳如何!毛诗曰:道之云远,我劳如何。今遣骑到邺,故使枉道相过。行矣自爱。老子曰:圣人自爱。丕白。
  文选考异
  注「尔雅曰局近也」 袁本、茶陵本「尔」作「小」,是也。
  与吴质书典略曰:初,徐干、刘桢、应玚、阮瑀、陈琳、王粲等与质并见友于太子。二十二年,魏大疫,诸人多死,故太子与质书。
  魏文帝
  二月三日,丕白:岁月易得,别来行复四年。行,犹且也。三年不见,东山犹叹其远,况乃过之,思何可支!毛诗曰:我徂东山,滔滔不归;自我不见,于今三年。杜预左氏传注曰:不支,不能相支持也。虽书疏往返,未足解其劳结。
  昔年疾疫,亲故多离其灾,徐陈应刘,一时俱逝,痛可言邪!昔日游处,行则连舆,止则接席,何曾须臾相失。每至觞酌流行,丝竹并奏,酒酣耳热,仰而赋诗,杨恽报孙会宗书曰:酒后耳热,仰天抚缶。当此之时,忽然不自知乐也。谓百年己分,可长共相保。何图数年之间,零落略尽,言之伤心!顷撰其遗文,都为一集。广雅曰:撰,定也。都,凡也。观其姓名,已为鬼录。追思昔游,犹在心目,而此诸子,化为粪壤,可复道哉!
  观古今文人,类不护细行,鲜能以名节自立。尚书曰:不矜细行,终累大德。而伟长独怀文抱质,恬惔寡欲,有箕山之志,可谓彬彬君子者矣。论语,子曰: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桓子新论,雍门周曰:身财高妙,怀质抱真。老子曰:少私寡欲。吕氏春秋曰:昔尧朝许由于沛泽之中,曰:请属天下于夫子。许由遂之箕山之下。着中论二十余篇,成一家之言,辞义典雅,足传于后,此子为不朽矣。文章志曰:徐干,字伟长,北海人。太祖召以为军谋祭酒,转太子文学,以道德见称。著书二十篇,号曰中论。司马迁书曰: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德琏常斐然有述作之意,论语曰:斐然成章。又曰:述而不作。其才学足以著书,美志不遂,良可痛惜。间者历览诸子之文,对之抆泪,既痛逝者,行自念也。楚辞曰:孤行吟而抆泪。孔璋章表殊健,微为繁富。公干有逸气,但未遒耳;其五言诗之善者,妙绝时人。言其诗之善者,时人不能逮也。元瑜书记翩翩,致足乐也。仲宣续自善于辞赋,言仲宣最少,续彼众贤,自善于辞赋也。续或为独。惜其体弱,不足起其文,典论论文曰: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弱,谓之体弱也。至于所善,古人无以远过。昔伯牙绝弦于锺期,仲尼覆醢于子路,痛知音之难遇,伤门人之莫逮。吕氏春秋曰:子期死,而伯牙乃破琴绝弦。礼记曰:孔子哭子路于中庭,有人吊者,而夫子拜之。既哭,进使者而问故,使者曰:醢之矣。遂命覆醢。诸子但为未及古人,自一时之隽也。今之存者,已不逮矣。后生可畏,来者难诬,然恐吾与足下不及见也。论语,子曰:后生可要,焉知来者之不如今?
  年行已长大,所怀万端。时有所虑,至通夜不瞑,志意何时复类昔日?已成老翁,但未白头耳。光武言年三十余,在兵中十岁,所更非一,东观汉记,光武赐隗嚣书曰:吾年已三十余,在兵中十岁,所更非一,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