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郭汾阳王考传中有「斩首四千级,捕虏五千人」。乃子仪败安禄山兵纪功之语。】 拥胡姬,征铁岭, 【 黄培诗有云:「怨女金闺里,征夫铁岭头。】 杀金微;又有思汉威仪,纪汉春秋。南人之书有黄御史握发一传,又有起义,有举事,有劝衡王倡义及迎鲁王、浙东王上益王等事。又有吴人与鲁藩舟中密语,又有平敌将军,有悬高皇帝像恸哭及人闽入海等事。北人之书有含章馆诗集、友晋轩诗集、夕霏亭诗、郭汾阳王考传。南人之书有启祯集即忠节录、岁寒诗、东山诗史仿文信国集子美句百八十章。其北人则黄培所刻十二君唱和序跋等人,其南人则启祯集所载姓名籍贯,俱在刻本中,约三百余人。」是元衡之意不但陷黄坦,陷顾宁人,而并欲陷此刻本有名之三百余人也。不知元衡与已斩之沈天甫,逃走之施明何亲何故?何以得此海内带来之书?而前唱后和,如出一口。其与不识面之顾宁人,刻本有名之三百余人何雠何隙?而必欲与黄氏之十二君者一网而尽杀之。推其本意,自知以奴告主之罪,律所不赦,欲别起一大狱以陷人,而为自脱之计,遂蹈于明旨所谓「吓诈平人,摇动良民,诬称谋叛,以行挟害」者而不觉也。天道神明,不僭不滥。今于三月四日束身诣院投到,伏听审鞫。至教唆陷害,别有其人,尚容续布,统惟详察。江南布衣顾宁人顿首。

  ○与人书二

  又

  在都时极荷惓惓之爱。今姜元衡攀及弟名,具题请旨,弟已赴济南投到矣。先有一札致谭年翁,业详此事始末。念知己闻之,必倍悬切,谨此布启。前沈天甫所指造陈济生逆书有序有目有诗有传,原状称共三百一十六叶;今元衡所首之书,无序无目无诗,止传一百余叶,知部中原书已毁,删去天甫状中已经摘出者,称另是一书。据元衡南北通逆情由一揭,欲借此书另起一大狱,而罗书内有名之三百余人于其中,以翻主仆名分之案,不知就此百余叶中篇篇有济生名,则即此一书之明证也。奉旨为沈天甫指造之书,即已故之陈济生尚属诬罔,而况余人乎?弟敢不惜微躯,出而剖白此事,尤望大君子主持公论。此札仍乞传与谭年翁一观,并以告诸吴、越之同声气者。广韵留程宅候取,不尽。弟名正具。三月四日。

  ○与人书三

  又

  前有一函,想已彻览。弟不遵明哲之训,果有此累。今江夏之骄吝足以致败,而与之同事,奈何奈何!南冠而絷,竟不得出。一切详之舟老书中,惟知己为之壮拯,悬切悬切!余语去价能道,不悉。弟名心肃。

  ○与人书四

  又

  弟来此,区区之意尚未得少申为歉。廿四日出都,前往历下,如有札寄示,乞写德州北李宅,家报付报房封递,三四日可达。李老先生讳源,字星来,原任河津令,与弟交颇密,即为专人赍至省城也。事毕再容趋至九顿。报至德州先到萧宅,次即转至李宅。有二李,故称北以别之。弟行速,未及再叩。此启。小弟炎武顿首。

  ○与人书五

  又

  来谕惓惓,深感爱厚。所云屡有言相致者,止于舟札见之,它皆未到。即赋梅者止有一札,无两札也。所云但当力辩有无,勿牵别事,敬如台旨。笥中之书,昨至德州点简二日,悉取而焚之矣。并复。此中之事大抵上有求而下不应,弟遂无保出之法。黄氏绝不照管,债主断绝,日用艰难。庄田之麦俱为刘棍割去,每日以数文烧饼度活,何以能支?欲乞一问南夏诸公,若天生至晋,可为弟作书促之入京,持辇上一二函至历下,必当多有所济,弟已别有字往关中矣。一切统希垂照,不宣。舟书可互观之。弟名心勒。

  ○与人书六

  又

  五月十九日院审,先取有同案中年老者四五人保识黄御史曾已遵制剃头口供,次辩启祯集中有宁人字无顾姓,又不在黄御史一篇传内,并审出衅起章丘地土情由。惟问姜要顾宁人辑书实证,无词以对。又扳即墨老诸生杜述交为证。此人从不识面,又展转推出所从得书之人为莱阳孙荣,荣乃积年走空之人,今并行提去矣。虽未保出,而是非已定,此皆上台秉公持正及大人君子孚号壮拯之力,惟有世世尸祝。兹因便羽,先此奉闻。弟名宥具。

  ○与人书七

  又

  弟于九月二十日保出,十一月十日一案之人俱已赴院画供,想有题结之望。凡所以入险能出,困而不踬者,皆知己扶持之力。当世世尸祝,不敢以楮墨宣矣。前具近诗六章,曾彻览否?屡有札与舟公托其致感,而未见一报,岂其移寓,或石头之沈浮耶?今有一函乞致之。近况详之函中,可共览也。旅食无依,暂寄徐玉老署中,不谓有延安之升,则此中别无主人矣。万老先生书已投,似蒙注念。院批取保,一宿便发也。弟候命下结案,即诣都中叩谢,如尚迟,则俟舍甥北上时,代弟九顿台墀。今来者玉老之仆,属其三日后走领回书。冱寒不庄,幸宥。长至日,弟名正具。

  ○与人书八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