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倩,马季长之附会李子坚,何狱不成?此汉良吏儒者,犹忍为此,况臭味不同,阴鸷成性者哉?朴素受相知,若不奉告,青蝇之言,或未加察,是仆反有负于门下也。有文字,颇委悉,附上。并求五岳大理转达,伏望照谅。

  与徐子与欲奉候侯者数矣,顾难于遣人,是以迟之。乃辱赐书及多仪,感愧感愧。张人去后,凡三附书;以彼机穽可畏,不胜杯蛇之疑,行计殆辍。承教,即复翻然。王大夫报书云:「良玉不剖,当有泣血以相明者。」仆虽愧此言,然京师士大夫相信,实赖吾丈雅故推毂之。即北辕无后顾忧,尤恃吾丈力也。薄仪,附致束修之数。草草,希宥。

  与俞仲蔚前奉别造次,不能达其辞。至京口,曾具文字委悉,遣人送凤洲行省矣。湖守怀大恶,颇类韩延寿之拘持萧长倩也。仆仕宦之兴已索然。勉强此来,少不安,即思投劾去矣。然不能无望当世贤者,使善善同其清,恶恶司其污也。吴兴有便信,须公再及之。

  与张虚冈十月中,遣人奏求解职,吏部抑不上。诸相知者皆以书劝勉,谓有薄淮阳之嫌。以此复当暂行,要非心之所乐,终当解去耳。前在省见学道,亦素相知,颇加礼遇。言及诸生保留事,忻然置之不问。后有谗说,复加害诸生甚苦。宋太学生,今议者多罪之。然留李纲,救董槐,亦可罪耶?杀陈东,窜陈宜中,其果何如人耶?公于僚友间,一言可解,毋使仆负惭于彼中士民也。恃素知,渎聒,幸恕。

  与周兴叔

  向人遣赴京求解官,诸公来书皆劝勉,以为不至,无以间执谗慝之口。念海内犹自有相怜者,复黾勉北行。然长林丰草,是其本性,度终不可久縻也。吴兴事,闻迩者气焰稍沮。然毒螫终未已,赖大人君子始终保护耳。小文副薄仪,聊致赆敬。诸不敢言谢者,叔向不见祁奚之意也。乞鉴念。

  与陈伯求在县,未尝致书中朝士大夫;虽足下之素知爱,音问殆至隔绝。今一月两致书,有所迫不得已也。已上疏乞解官,只恐所使人或有邅回,及先人所得恩命须先行,幸留念。娼嫉之人,亦足以快志矣,而狺狺犹不已。今世亦有一种清论。但其人方受阨,莫肯言,向后乃稍稍别白,则其人已焦烂矣。吴兴方置狱,掠无罪人锻炼,为罪人解脱,甚可骇。此其于仆,非直蚊虻之噆肤而己,不得不恐。为知己言之。

  与于鲤

  辛苦为县,尚望俎豆我于贤人之间。不意行后,舞鳅鳣而号狐狸如此,殊可骇异,然不足问也。承翰至,草草谢,不一。

  与吴刑部维京昨者得从诸乡老,获侍清诲。不谓亟承超拜,攀留无计,徒切怅仰而已。鄙人为县无状,顾不敢鄙夷其民,童子妇人所知。虽谤讟烦兴,而公论犹有十八九。田野之谣,当亦流传于召、霅百里间也。去冬遣人北行,乞解官。第诸老相知者,多移书劝勉。蹔为治行,可谓进退次且矣。

  与王礼部昨者轻诣,寻辱枉顾,造次不及有所言。百川孙丈,仆旧同学相知也。今司理吴兴,仆前所治县,事多相关。欲乞一书,致仆鄙意。仆业已解去,不当复有顾念。但在彼殊苦心,理冤捕盗,平徭省赋,无虑数十事。恐奸巧之徒有不便者,乘其去而反之,仆以此不能忘情于彼地之民耳。须求孙丈留意。但有错谬,亦不敢偏执以求覆护也。乎【乎 依文意疑当为「平」。】

  日不敢虐茕独而畏高明,以此取怨不少。古人所至问民疾苦,民间疾苦与其是非甚真。今在位者徒信流言,小民之情,其伏也久矣。如孙丈肯留意于此,仆三年辛苦,亦得暴白。然不敢求人之知也,以求知者知耳。书不必别赐,但求左右便中及之。草草,幸恕。

  与孙百川去岁过海虞,会王笠洲,因属之为书道意。笠洲亦以曲周事相托。诚以作县,百责所萃,虽曲周无纤毫蹉跌,然不得不惧也。恐有从其后捃拾之者耳。在县时事,仆不敢求尊丈私庇,只求察于彼处民情而已。若问尧于跖,不可也。宋广平责张燕公云:「名义至重,鬼神难欺。」此责在尊丈,仆何所与?太府公素相包容,适闻有谗者,知盛德必不介意。然区区有闻,实不自安。望从容间及之。朱进士还,附此。

  与某通判二年间荷包容,无有纤芥。闻临行,有论者言仆具帖子于军门。军门大官,即一见,便具帖子讪上官,当以为何如人也?虽愚妄,亦必不为。军门赵公,在邢郡相处数月,今召还部,望入郡时面问之。有之,赵公不肯讳也。诗云:「君子不惠,不舒究之。」言君子之于谗人,所当推其所自而迟究之也。计明台于此,亦必置之不较。然鄙人之情,不肯晻昧自处于薄耳。

  与徐子言向僻处山县,不与世通,遂不觉违离数载,怀仰何可言。常怪吾吴中宰县者,坐贵之甚,几与民庶隔绝,颇不然之。故为县,一切弛解。虽儿妇人,悉至榻前与语。每日庭中尝千人,必尽决遣而后已;不为门户阑入之禁。至所排击,皆大奸。待士大夫必以礼,而未尝不以情处。独流俗所以为訾者,不驭吏也。实亦无负于百里之民。不幸有所忤犯,致凶德参会,极其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