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甚可惋叹也。某旅寓凡百粗遣,不烦忧念。咫尺时得别书,亦可喜也。苦寒,万乞为时自重。谨奉手启上谢,不宣。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二十一)】

  辄有少恳,甚属率易,惟宽恕。自得罪以来,不敢作诗文字。近有成都僧惟简者,本一族兄,甚有道行,坚来要作《经藏碑》,却之不可。遂与变格都作迦语,贵无可笺注。今录本拜呈,欲求公真迹作十大字,以耀碑首。况蜀中未有公笔迹,亦是一缺。若幸赐许,真是一段奇事。可否,俟命。见有一蜀僧在此,旦夕归去,若获,便可付也。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二十二)】

  缺人写公状,乞矜恕。示谕邸报下京东保明,此初不见,乞录示可否。所问未狎字,亦不得其详。但云为吴兴典田千余缗,田主欲卖,不许为人所言耳,亦不知的否?契璋亦自与之熟,罗汉堂壮丽之极,或与旁作四字记之,亦无害,但副团衔位,不称其意,如何?如何?此书到后,乞递中略示数字,贵知达耳。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二十三)】

  杜甫诗云:“张公一生江海客,身长九尺须眉苍。”谓张镐也。萧嵩荐之云:“用之则为帝王师,不用则穷谷一叟耳。”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二十四)】

  某到黄陂,闻公初五日便发,由信阳路赴阙,然数日如有所失也。欲便归黄州,又雨雪间作。向僧房中明窗下,拥数块熟炭,读《前汉书·戾太子传赞》,深爱之。反复数过,知班孟坚非庸人也。方感叹中,而公书适至,意思豁然。稍晴暖,当阳罗江上放舟还黄也。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二十五)】

  某启。近日人还,奉状必达。雪后寒苦,伏想起居佳胜。岁复行尽,展奉何时,旅怀索然,但有倾系。尚冀为时自重,别膺新祉。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二十六)】

  某再拜。见戒不为外境所夺,佩此至言,何时忘乎?王经臣者,观其语论微似飒飒,然其言未足全信也。所传小词,为伪托者,察之。然自此亦不可不密也。回文比来甚奇,尝恨其主不称。若归吾人,真可喜,可谓得其所哉,亦须出也。元素若果来,一段奇事,当预以一书约之。今携俊生来,一夔足矣。冗迫,久不上状。伏想台候胜常。某蒙庇如昨,未还老哲,舆望缺然。更冀顺时为国自重。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二十七)】

  某启。示喻夏中微恙,即日想全清快。近闻元素开ト放出四人,此最卫生之妙策。其一姓郭者,见在野夫处。元素欲醒,而野夫方醉尔。颁示二小团皆新奇。苏合酒亦佳绝。每蒙辍惠,惭感可量。今日见报蒲传正般出天寿院,何耶?张梦得尝见之,佳士!佳士!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二十八)】

  某启。仆买田阳羡,当告圣主哀怜余生,许于此安置。幸而许者,遂筑室荆溪之上而老矣。仆当闭户不出,君当扁舟过我。醉甚,书不成字。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二十九)】

  某再拜。承示喻盛字,见耘老,云改作达道,不知尚未定耶?欲令重议。此朋友之事,某于公为晚辈,岂敢当此。然公有命不敢违,当徐思之。先以书布闻左右,然后敢作说也。惶恐!惶恐!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三十)】

  某启。久不奉状,愧仰日深。辱专人手书,具审比来台候胜常,感慰兼集。自闻公得吴兴,日望一见于中途。而所至以贱累不安,迟留就医,竟失一婴儿。又老境所迫,归计茫然,故所至求田问舍,然卒无成。十四日决当离此,真州更不敢住。恐真守坚留,当住一日。不知公犹能少留,以须一见否?死罪!死罪!若到扬,闻公犹在,亦须当轻舟往见也。若又失此期,则遂远别矣。渐凉,惟顺时为国自重。人还,谨奉状布谢。不宣。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三十一)】

  某去岁所买田,已早损一半,更十日不雨,则已矣。奇穷所向如此,可笑!可笑!耘老远去,此意岂可忘。老病憔悴,得公厚顾,翘然增气也。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三十二)】

  某启。叠蒙遣人赐书,忧爱厚甚,感怍不已。比日履兹新凉,台候胜常,深慰下情。丧子之戚,寻已忘之矣。此身如电泡,况其余乎?闻今日渡江,恨不飞去。风逆不敢渡,又与一人期于真州,有少急切之干,度非十九日不可离真。早发暮可见,公以二十日行,犹可趁上官日也。不知能少留否?若得略见,喜幸不可言也。余冀为时自重。

  【与滕达道四十五首(之三十三)】

  某启。专使至,辱手诲,伏承起居佳胜,大慰驰仰。某受命已一月,甚欲速去,而远接人未至,船亦未足,督之矣。向虽有十日之约,势不可住,愧负无限。区区之学,顷亦试之矣。竟无丝毫之补,复此强颜,归于无成,徒为纷纷,益可愧也。心之伊郁,非面莫能道,想识此意。唯万万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