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藏与得之四方者复畀走诠次为续集以传敬诺之而未暇也适者蒙恩纳禄屏居山中始克定着为二十巻如右呜呼公之殁今二十余年天下之人犹颂其盛烈思起之于九京而不可得则公所为不朽者岂直文而已哉士钦昆弟名位日升知先训之为重相与谨之不遗余力盖君子之泽益衍益长如此为善者可以劝矣独以走之不肖行毁业荒不能副公之教而谬当编次校雠之责恒惧议者不足尚累师门每作复止然士钦之托甚坚不可以弗尽也谨什袭归之而窃识其后

  书朱陆二先生所论无极书后(以下并道一编)

  按以上七书几数千言二先生所以论无极者援引擿发纎悉毕具后学不容复置喙矣然陆子第一书云周子若惧学者泥于形器而申释之则宜如诗言上天之载于下赞之曰无声无臭可也朱子第一书云孔子赞易自太极以下未尝言无极也周子言之若于此实见太极之真体则知不言者不为少而言之者不为多矣窃窥二先生之言无易此两端然犹反复不已者尹氏所谓有所疑于心而不敢强焉尔是正中庸辨之弗明弗措之义岂若后世口耳之学随人立说不复求之心得而茍焉以自欺泛焉以应人者哉抑此皆二先生早岁之事考两家之书陆子他日不复论无极而朱子注太极图说首曰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而实造化之枢纽品彚之根柢故曰无极而太极实陆子语意岂非二先生晚年有合而然与

  书朱陆二先生鹅湖倡和诗后

  按此三诗二陆与朱子会讲于鹅湖所作考其时所论皆不合而罢盖二陆早年于尊徳性为重故其诗有支离之说疑朱子为训诂朱子早年于道问学为重故其诗有无言之说疑二陆为禅会两家门人遂以成隙至造言以相訾分朋以求胜而宗考亭者尤不能平恚其以支离见斥也然朱子晚年深自悔其支离之失凡七见于书札之间盖不独以咎已又以之警人而陆子亦有追维曩昔粗心浮气徒致参辰之语见于奠东莱之文以是知道无终穷学无止法虽大贤近圣之资亦必盈科而后进者如此或乃谓朱陆终身不能相一岂惟不知象山有克已之勇亦不知考亭有服善之诚笃志于为已者不可不深考也

  书朱子答吕子约书

  按此书朱子末与陆子相见时语所谓脱畧文字直趋本根与中庸先学问思辨而后笃行之说乃朱陆最异处今考陆子与其门人书亦孜孜以讲学为务而独切切以空言为戒疑所谓空言者指朱子也朱子岂倡为空言者哉其说可谓大不审矣此所以来议者之纷纷乎陆子之说畧附一二以见其早年所以为不同者之甚焉

  书朱子答吕子约蔡季通二书按以上二书

  朱子始谓陆子全是禅学且叹其深误后生之好资质者今考象山之书徃徃以异端为忧其于儒释之辨亦严盖朱子直以其主尊徳性之说太过而疑其为禅耳然陆子与朱子书则又讥其为葛藤末说不知萦绊多少好气质底学者殆其言皆出于早年气盛语健之时学者未可执以为定论也

  书陆子与朱子及陶赞仲郑漙之三书

  按朱子有言学匪私说惟道是求今以陆子此三书观之其意未始不与朱子同而其称朱子一则曰髙明一则曰英特真有古者君子和而不同之义岂若后世操上人之心执一已之见至于交恶而不可解者哉宜其徳盛仁熟而驩然合并于晚岁也

  书朱子答刘季章书

  按此书乃朱陆不同之肯綮盖陆子方以学者口耳为忧欲其以尊徳性为先以收放心为要朱子乃欲学者依文句玩味意趣自深又欲其趂此光阴排比章句玩索文理正与象山之教相左然朱子晚岁乃深有取于陆说今摘附于后

  书朱子与黄直卿书

  按陆子之书最尊颜子曾子以为曽子传子思子思传孟子外此不可以言道絶不见有推尊琴张曾晳牧皮之说是岂门人流言朱子一时听之而以为实然者邪

  书陆子与李省干张辅之书

  按陆子前与胡季随曽宅之及此四书皆亟称夫子之殁其传在曾子谓曾子得之以鲁子贡失之以达且深有憾于空言多识务外狥人之弊今考朱子注曾子三省章用尹谢二氏之说尹氏曰曽子守约故动必求诸身谢氏曰诸子之学皆出于圣人其后愈远而愈失其真独曾子之学専用心于内故传之无弊观于子思孟子可见矣然则守约固疑于快捷方式専用心于内固疑于近禅而象山之学不能免于世之疑矣但曽子三省忠信所以尊徳性传习所以道问学而朱子以忠信为传习之本学者宜有味于斯言

  书朱子答刘公度书

  按朱子此书深斥荆公祠记之非而陆子亦与其门人胡季随书曰王文公祠记乃是断百余年未了底大公案余子未尝学问妄肆指议无足多怪同志之士犹或未能尽察良可慨叹殆谓朱子也今考其记所云多与朱子读两陈奏议遗墨相出入而又率本诸司马温公及明道先生之言今摘其大畧附注诸说以见其语意所従来亦后学考求探讨之不能已者然朱子读两陈奏议遗墨其词峻陆子乃荆公乡人其词婉殆各有攸当而朱子拔本塞原之论尤不可少也

  书陆子记荆公祠畧

  按文公语録门人吴琮问万世之下王临川当作如何评品曰陆象山尝记之矣何待他人问莫只是学术错否曰天姿亦有抝强处观此语则又与答刘公度书不同语録虽未足尽据然亦不应抵牾若是学者详之

  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