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嫡长以继其庶不得而先之所以一统序防忿争也 太祖高皇帝监于前代重臣宦立乘机立弱以遂其窃权之奸乃立兄终弟及之制后 宗社常享长君之福敢有紊者其罪不赀所谓长子不得为人后及如前代取宜为后者一人育之宫中礼秩如太子者皆窒且悖而不得行于今矣然则无处乎夫 武宗之无后即 孝宗之无后也二世俱绝痛如之何 武宗既拘于制而无可后者幸而伦序之当立者可后 孝宗 孝宗有嗣而 武宗之心慰是故尊及弟之制以大位传 上用继宗之礼以 上嗣孝宗春秋传曰太子亡则立母弟无则立长荀悦曰舍亲取疏非义也以弟继父近于义夫于两难之中而得曲全之道斯可法于万世矣夫为嗣斯继绝继统必其嗣天理人情皆然也是故合前数义而权之故虽长子果当伦序则必继既继即嗣之若乃避嗣名以伸恩于所生是始终利巳也议者于继位则曰宜于嗣则曰不可泥古而欲乱今之令则不忠享其有而忘立我者之悳则不仁至于量恩于育不育以差嗣不嗣之等此市井搉铢利之心非可与语帝王之道也议者又曰其如兴献帝之后何夫藩国可徐置后四海不可一日无主 皇上钦奉 武宗皇帝遗诏及 昭圣慈寿皇太后懿旨入继乃就其重且急者天佑 圣明子孙千亿自可别议所宜而行之窃究议者之意专为小宗而忍于太宗奚可哉凡继太宗必绝小宗者先王防祸之意远矣深哉大位奸之窥也大利邪之伺也故入继者尊荣一人止矣余无所与利使彼皆病其无利也自已其僣乱之心不然将人怀攘重之图国市贾嫡之策夫以今制之严犹有背忘如宁濠之货嬖幸者且今曷法非古事之善乎今曷鉴非古事之失乎昔汉光武自致中兴可以傋厚其亲矣至立庙京师则避帝统而不敢宋英宗甞欲考私亲矣畏公议而中寝未闻追究光武之失也但犹有恨英宗之薄者尔惟汉哀帝迫于太后惑于泠褒叚犹兼行前二者其后事具哀纪然亦未敢改成帝为伯考也即天所降之祸福可以占其心之仁与忍即万世所公之是非可以见其事之得与失今如议者似以光为忍为失以哀为仁为是矣夫岂可哉礼非以天降也地出也人情而巳人情大不安而谓之礼未之前闻昔欧阳修见疾于当时甚者加以闺门之丑秽英宗欲曲庇之而不能今日建议者不暇远指惟南京人士虽不当事任者皆痛诋之岂人之识尽出其下哉夫君子制礼将以移风俗定上下而乃致人若是者何也斯徒言之尔如之何行之天下传后世秋乃复冥悍弗顾必欲决自古所慎之防破自古不敢之举予恐厥任甚重而甘心为 国当者非乌获之力也闻之中庸孝者善继人之志善述人之事者也仰惟 兴献帝抱仁履方鞠躬懋学不幸蚤弃藩国未登 大位积庆流光启我 皇上所宜用 献帝未及发之心弘 献帝未得为之德节嗜欲止游衍远邪佞近忠直礼信大臣包容谏诤览断庶政缉熙 圣学寘 宗社于永安显 献帝于无疆至于萃四海之珍勤三朝之问以曲承欢于 兴国太后者任 圣心自尽耳岂必拳拳非礼之礼哉
甲申陈言急务疏【 七月十七日上】
臣近奉 明旨内外臣工各加修省以回天变钦遵者 臣窃见自嘉靖二年七月至三年正月天垂其恠地出其妖人见其孽异乎极矣 臣甞待罪翰林仰见圣颜温恭游衍无所好嗜欲无所专今乃致异如此非上下讲求切实之德共守不怠 臣恐斯变若应其难不易觧 皇上若不克已以先臣下徒饬于号令之间万无一济 臣谨上即今急务二事曰勤圣学曰辩忠邪仰惟 皇上天资本粹 圣年方富如日方升若不蔽于阴则必照万国矣后世保传之道既疏礼乐又缺惟有读书可以维心志尼邪僻然而进讲之日少放免者多接士夫之时什一对内人者什之允惟欲易流易比惟邪以易流之欲导以易比之人心何由正 陛下在内奉 慈闱欲孝良均而中礼亲 后嫔欲悦德而略色御宦立欲给令而戒狎昵在外临群臣欲明以信决庶政欲从善而与民其道周而运其几伏而微非学何以明何以凖伏望陛下将日讲经旨反巳体认有所得于心则必见于行有所迷于行则必考于经疑于经召讲官析之昡于政召大臣与啇之学□则 圣心存然后政可渐理故勤学为急务者此也近者主事张璁等以先后献议超迁大学士蒋冕尚书汪俊修撰吕柟编修邹守益监察御史马明衡等以上疏罢斥御史段续陈相吏部员外郎薛蕙下狱仰惟 皇上求傋礼于本生至孝也然当详稽礼意大顺通情独任巳情亦曷有极夫人之愿有子孙者气相传焉而弗与形俱斩故绝世者人之大痛也先王本其气之所由来取同宗者为之后若夫帝统必以长 祖训继绝必以弟必以长一统序也必以弟杜忿争也立此二义则陛下为弟而长又继祖之宗绝正当继祖以伦序则考 孝宗是故必降于所生斯谓之后若与所后等耳犹弗后也当承祧主鬯之重则父子差轻也斯礼之至精百王之所同蒋冕等之所守臣究览议者其文则欧阳修之余也其情则冷段又乘望意向求胜无巳悍者危法左使以激怒媚者附灾贺雨以动听明诏再颁天下方颂 陛下之仁孝可以贯幽明昌胤嗣彼犹上异议夫子事父母闻有渐尊之者矣尊而忽降是以为无系重轻而忽且易之斯非陷 陛下于寡恩乎且议者非臣子与就令所言当乃其分非有元功謇论明为赏以官恐天下阴谋赏者接踵至不可塞也臣闻天子得四海之欢心以事其亲不闻止于三四人者之同而赏是自章其为私昵而巳勿徒视此为事忠 邪消长之介守道为忠则多拂意然必存希旨为邪邪则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