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互异,而宋史漶漫昧于取舍。自是以还,年谱寝
盛,要其按时系事,订伪刬讹,实足为国史之助。而谱者,世牒之名也,附于家乘,而不若史之
于表于义,义何讥焉。以韩尚书退之之施声流誉,而邑里朦胧,至我朱子为作年谱考异一书而始
定,而新书则误以南阳为邓州矣。又况言行之端委,著作之因缘乎。由斯以谈,谱之盛于今,非
有戾于古也。与为述于后,毋宁举于
日出。
故尚书蔚州魏庸斋先生绩学渊深,秉节忠亮,文章事业,焜耀两朝,舆台妇竖,莫不识
公公且忠者。方今朝廷清明,超唐轶汉,史才醇实,铄固凌遥。凡公所为,自必备扬汗简,而无
待此书以传。此书之意,本以训其后人而作也。顾后之学者,缘谱证史,细大并陈,尤可以识先
生用心之所存,而发其忠孝之思也夫。
雍正甲寅崴菊月,太山后学趟国麟盥手拜题。

年谱之刻,由来尚矣。位至宫保上卿,率有年谱行世,而细考其中,无一嘉猷裨益朝野,
何异老树既枯,令执笔者记其某年出土,某年发花叶,某年颓废乎。夫人之所以可传弗朽者,以
德、以功,而虚名奚与焉?
后学自幼慕寒松先生立朝风节,迄读各疏稿,皆国与民通长打算,而不屑屑为近功小效
计,寅一代社稷之臣。我圣祖仁皇帝信任既深,眷注特厚,明良遇合,足迈千古。先生之年谱,
不可不传于世。世之读之者,不可不焚香稽首,尊为宝范。再按谱截,梦先师召入趋拜殿下,复
谒四贤..信哉。先生固圣门之高弟,而天特降之,为我国家良弼,立士大夫之坊表也,岂仅垂休
魏氏一门而已哉。后学不文,敬弁数言。
后学南通州李玉鋐顿首拜撰。
中宪蔚州魏公重镇汀郡,一时童叟欢呼道途。园为属吏,例得谒见,仰承言论风采,卓
然有大人之度,君子之容,信为渊源有自也。乘间请观公王考敏果公文集,(一)因七千里行笈,
不能多携至闽,率为人丐且攫而去,无有遗者。出年谱以示,且属之序,以尊命不克辞,受而读
之,喟然日:「是之谓爽儒,是之谓圣贤人也。」夫诚者,圣人之本,圣诚而已矣。
敏果公嘉言懿行,彪炳天壤,辉耀古今,若不可涯涣。而探厥本原,诚之一言尽之耳。溯门
弱冠以前,博闻强记,敦行不怠。凡名公臣宿,羣折辈交,且愿为之下。盖秉日星河岳之气以挺
生,八才识容仪,自度越寻常万万,庸碌人遇之弗察也。有识者接席数语,展卷数行,卽肃然生
敬,固其宜乎。观于奉太夫人避乱山中,卒免子难,智深勇沈干济才,已见于此。迨释褐登仕版,
由词苑愿谏垣,名章络绎,言人所不能言、不敢言者。白简风生,百僚严惮,事无巨细,一经论
定,遂成不刊之典。奏议为唐宣公后一人,岂非素所蓄积使然哉。
午四十后,太夫人春秋高,陈情乞养,依依孺慕,芥园风纸,诚格天心,而定省之暇,
益肆力于理学之间奥。综所著述,皆与扎盂相发明,卽为诗歌以自娱,亦皆吟风弄月,遗意愿学
之堂,直与嵩阳、鹿洞相埒矣。自此学益粹。
膺冯相国荐,复起任事,凡国计民生,吏治军政之大,指陈剀切,不异初进时。而阅十
余年之邃飬,弥觉德器深重,其精诚所至,虽刀锯鼎锤之在前,直坦然行所热事,而九重每动色
以听,取为成宪,信任常出宰辅右。荐剡之书屡上,所进悉当名实,推以人才不尽用为虑,其它
则略无嫌忌。盖至悬车出国门,犹恋恋阙庭,不顷刻置,始终此忠爱之忱固结不解也云尔。夫均
是目视耳听手持足行之人也,而诚之所积,不可掩。在家,则一家頼之,一乡赖之;在朝,则天
下赖之,亿万世赖之。圣天子追念不置,崇德报功,着为大臣模楷,永为学者宗师。生人没神梦
寐之感,岂其微欤。他如朋友之讲习,贤士大夫之辨论,以及戚党李恒岳先生等之攸助,一一登
记,以志不忘。与人为善而复不没人善,其广大光明又如此。此惟学为己,而心无我,真实无妄,
随地随时流露于不自知,岂有他哉?诚而已矣。故先懦曰.诚则无事矣」。末微下吏,得从中宪公
游,侧闻授经诸论,而又于寒松一编,获窥全体,稍知所矜式,实愿幸也夫。
乾隆陆年,崴次辛酉,孟秋月上浣之七日,吴兴后学上杭县令史圜拜手敬序。
(一)乘间请观公王考「乘间」原本脱.「王考」原为「祖考」。据乾隆六年寒松老人年
谱单刻本补正.
奉题寒松先生年谱
毕万之后称名宗,理学风节羣追踪。有唐郑公着忠直,一千余载生寒松。寒松先生大君
子,读书万卷会微旨。秀才早任天下重,表见不自入官始。我朝世世开谏垣,作砺作楫重建言。
先生奉简列川东
阔,皂曰骢大节存。二祖功德迈尧舜,禹稷夔龙以次进。元首喜哉股肱起,先生第一称忠盖。
立朝谔谔四十年,风裁至今想凛然。我从文孙见年谱,乃知大冶金原坚。谱语真率去绘采,细碎
覼缕纷纪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