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见上。大宗人即顾命「大宗」,小宗人即顾命「宗人」,周礼袭此为大宗伯、小宗伯。(卷七一,页二八)
内子以鞠衣,褎衣,素沙。下大夫以襢衣,其余如士。依郑氏谓当在「夫人狄税素沙」下。复,诸侯以褎衣、冕服、爵弁服。夫人税衣、揄狄,狄、税素沙。税,他唤反,音彖。揄音遥。
 夫人税衣,丧大记云「士丧以税衣」,与此不同。又玉藻云「士禒衣」,郑氏因以「禒」作「税」,合丧大记,而此文又云夫人税衣,则「税衣」非「禒衣」明矣。郑于此无以通之,但混解曰「自税衣上至揄狄」,若然,则上「夫人」二字,作何着落乎?夫人揄狄,下大夫襢衣,与玉藻皆同。褎衣,孔氏谓即「鞠衣」,然则诸侯褎衣当即何衣乎?其余如士,玉藻云「士褖衣」,此或是禒衣,但本文不言,岂亦脱耶?鞠衣素沙,皆周礼内司服所袭,余见玉藻。(卷七一,页二六)
复西上。
 注疏谓「西为左,左为阳,冀其复生」,方性夫谓「复北面,求诸幽,以西为上,西北皆阴」,二说未知孰是?(卷七一,页三一)
大夫不揄绞,属于池下。
 揄,一音揄,垂也,庄子「揄,抉也」,凡束缚缠绕缯帛谓之。绞,以竹为棺旁。承溜曰池,属犹系也。丧大记云「士揄绞」,揄绞者,谓柳车旁缯帛垂而束之,不散系于池下也,今谓不揄绞,则是系于池下,所以示饰也。此与丧大记「大夫不言揄绞」同。郑氏以揄为「揄翟之画雉」,以绞为「采青黄之色」,并谬,若是则丧大记于大夫不言揄绞,而于士言之,岂士反华美于大夫乎?又以不揄绞附会丧大记「不振容」,尤谬,丧大记云「君振容,大夫不振容,士揄绞」,明分振容与揄绞为二,若以揄绞为即振容,岂同在一章,一云振容,一云揄绞乎?且如其说,士反得振容,与诸侯同,亦无此理也。(卷七一,页三一-三二)
有三年之练冠,则以大功之麻易之,唯杖屦不易。
 郑氏曰:「既练而遭大功之丧者也。练除首绖,要绖葛,又不如大功之麻重也。言练冠易麻,互言之也。唯杖屦不易,言其余皆易也。」此说是,此文与服问「麻之有本者,变三年之葛」之说同。若丧服小记「齐衰之葛,与大功之麻同」,此是大?言之,为起下麻葛皆兼服之之义与此别。郝仲舆曰:「丧服小记云『齐衰之葛与大功之麻同』,三年之丧至期而练,首绖也,已除,故但有练冠,是时以大功布易衰,以葛带易麻带。今言麻,谓易以大功之细麻带亦可也。不言衰,练后之衰即大功布七升也。唯杖屦不易者,以大功无杖,三年之杖待除丧后去也。屦则练与大功同绳,故因不易。郑谓为练而复遭大功之丧,此句未及,下文乃及之。」按:郝前既误解小记「齐衰之葛与大功之麻同」之文,说见本篇。今又执前说以误解此。此文本谓以麻易葛者,乃谓以葛易麻,明与相反,又强谓麻为细麻,易以细麻带,辞遁尤可见。又谓郑谓「练而复遭大功之丧」此句未及,于是曲解唯杖屦不易谓「大功无杖」,夫大功本无杖,何必言不易乎?求翻案也,故附辨之。?大抵注有本是者,不可(卷七一,页三五)
有父母之丧,尚功衰,而附兄弟之殇则练冠。附于殇,称阳童某甫,不名,神也。
 上言有三年之练冠,则以大功之麻易之,唯杖屦不易,盖谓大功之衰重于三年之练冠,故所不易者唯杖屦,余俱易。此谓父母之丧既练而附兄弟之殇,则练冠亦不易,盖兄弟之殇虽亦大功,然既殇且附,宜轻于父母之练,故练冠亦不易也。功衰即练,不曰练曰功衰者,以下云练冠也。(卷七一,页三七)
主妾之丧,则自祔主于练祥,皆使其子主之。其殡祭,不于正室,君不抚仆妾。
 此节言通礼,非指君,此妾亦谓凡有子之妾,非指摄女君之妾也。疏因下有「君不抚仆妾」句,故误认上亦为指君,然又疑「君子众妾,不应主其丧」。又因郑误读自祔句绝,益疑「不应祔犹为主」,又见下节言摄女君事,故遂附会为「摄女君之妾」。其因误及误如此,不知下「君不抚仆妾」句,只是因妾带说,自祔至于练祥为一句,谓祔以后使其子主之,而下女君死又别为一节也。本文不言君,不言摄女君之妾,如何硬差排作君主摄女君之妾之丧耶?(卷七一,页三八-三九)
女君死则妾为女君之党服,摄女君则不为先女君之党服。
 上云女君,下云先女君者,以与摄女君别。(卷七一,页四○)
闻兄弟之丧,大功以上,见丧者之乡而哭。适兄弟之送葬者弗及,遇主人于道,则遂之于墓。凡主兄弟之丧,虽疏亦虞之。
 此云「大功以上见丧者之乡而哭」,奔丧云「齐衰望乡而哭」,与此不同。此云「凡主兄弟之丧,虽疏亦虞之」,小记云「朋友,虞祔而已」,与此亦不同。解者必以上兄弟为降服大功,下兄弟为袒免以外无服之兄弟,皆非。上兄弟自是大功兄弟,下兄弟自是总小功兄弟也,礼言不同,不必求合(卷七一,页四○)
为长子杖,则其子不以杖即位。为妻,父母在,不杖不稽颡;母在,稽颡。稽颡者,其赠也拜。
 丧服小记云:「父在,庶子为妻以杖即位可也。」则惟适子乃不杖,以舅主适妇丧故也。此不分适庶,不若小记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