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见焉不□所以从此而凡役得书爵耶愚请为之说曰滕子来朝自是而皆称子若曰滕之沦于夷狄自朝桓始也楚子使椒来聘自是而得称子若曰楚之进于中国自聘鲁始也吁圣人之旨微矣哉

  ○齐侯使其弟年来聘有年

  礼施于不当施之人者人事之失瑞降于不当降之国者天道之变也夫时聘结好常礼也而以为非何哉鲁桓以不义得国王法所当讨也今齐侯使其弟年来聘兹非人事之失乎百谷顺成嘉瑞也而以为异何哉鲁桓以不义得国天理所不容也今五谷皆熟以有年兹非天道之变乎在他君以聘问为礼而施于桓公则非在他君以有年为常而降于桓公则异圣人之旨微矣哉尝谓春秋之作无非为存天理正人伦计也人事舛则伦不正天道僭则理不明圣人上奉天时下立人纪故有赏刑之庸而有燮理之道焉春秋天子之事也安得不于天人之际交致其谨也哉是故鲁桓篡隐而夺其位人伦之大变也执之者无罪杀之者无柰暴明其恶恭行天罚宜也鲁之臣子义不戴天而莫能讨则邻国之所当举法也况于太公实受赐履之命齐可以不问乎柰何不修方伯之职乃使其贵介弟将玊帛以修好人事之反其常未有甚于此者矣春秋书曰齐侯使其弟年来聘所谓礼施于不当施之人也桓篡隐而有其国天理之大变也不有人祸必有天殃旱干水溢疾疫饥馑宜也天下诸侯视以为常而莫能讨则惟天能诛之耳况然豊年之瑞当应于有道之国鲁何以致此乎柰何不有凶灾之谴当其即位之三年乃获五谷皆熟之庆天道之反其常未有甚于此者矣春秋特书曰有年是谓瑞降于不当降之国也春秋深明天人之理安得火以为非常之事而谨书之哉厥后宣公之恶犹桓也元年齐侯与之会于平州以定公位则亦僖公修聘之类也十六年而大有年则亦桓公有年之类也人事之失天道之变春秋特于二公备之圣人诛乱讨贼之法严矣哉虽然弟年来聘齐之罪也而有年之瑞天亦僣乎以桓公在位十有八年大水螽灾每见于经而仅一有年则他岁之歉可知矣桓公之罪可诛而周公之遗民不可殄也天为民而有年岂桓公有以致之哉不然彭生之难亦不异于蒍氏之祸何耶故曰天定亦能胜人不可诬矣

  ○考仲子之宫筑王姬之馆于外

  望国以非礼为礼春秋书之所以正其失也夫知其不当为而为之者天下之大罪矣故仲子惠公之妾也不当祀以夫人之礼而隐公成其父之邪志为别立宫以祀之盖自以为得礼而不知其非礼也齐者鲁之仇也不当为之主婚而庄公忘其父之雠为筑王姬之馆于外亦自以为得礼而不知其悖礼也由此言之岂非故为其所不当为者乎此春秋所以深恶之也古者庶子在父母之室为其母不禫所以厌于尊慈母与妾母不世祭所以降于嫡此礼之当辨者也况以妄母而敢立宫以尊之乎父母之雠不共戴天兄弟之雠不与同国九族之雠不同乡党此义之当行者也况以父雠而敢筑馆以主其婚于今隐公紊嫡庶之分而庄公忘父子之亲天理绝而人伦亡矣春秋安得不深责之哉且仲子者桓公之妾母也隐公承先君之邪而让非其所当让将立其子而先尊其母特以孟子既入惠公之庙则仲子不得与之并享则非不知仲子之为妾矣故特奉之以别宫自常情言之则不敢致诸太庙而别立宫焉疑若称也由君子观之则谓公虽不敢祔仲子于太庙而立宫之礼亦非故春秋因其始祀而书曰考仲子之宫考者始成而祀也不曰夫人而曰仲子正其名也而隐公之以非礼为礼可知矣庄公之于齐不共戴天之雠也天王嫁女于齐而使鲁为之主害义甚矣为庄公者泣血以请辞焉而勿从之可也柰何藐然不顾而遂受命焉然不馆之于国内则非不知其不当为也故特筑王姬之馆于外自常情言之则筑馆于外不失居丧之礼疑若可也以大义言之则公也方当寝苫枕戈之时而与仇人主婚姻之礼不亦悖乎故春秋特书筑王姬之馆于外则庄公之以非礼为礼又可见矣夫考宫常事也其得为者不昼而考仲子之宫则书以其乱夫妇之伦也考宫书于上而继之以初献六羽六羽尤非仲子所当用则隐公之罪不可逃矣鲁主王姬久矣其得为者不书而庄公之主齐婚则书以其忘父子之伦也筑馆书于□而继之王姬归于齐归齐则非鲁所当主而庄公之罪不可逭矣斯二者三纲之所系也春秋安得不深谨之哉呜呼鲁之礼若是耶而曰犹秉周礼也然则当时诸侯之于礼可知矣

  ○会于萧鱼秦人伐晋伐我东鄙围台

  伯主既服贰国而不能制外患此春秋之所惜也夫功不在大而患不在小也惟不虑患于功成之后则未有不失之者矣晋悼公叠三驾之劳以得郑于萧鱼之会此中国莫大之功也柰何秦人继之以伐晋借曰秦晋仇也蕞尔莒乃敢伐我东鄙而围台彼固有以觇晋之怠矣而当悼公之世有是焉宁不深可惜哉故自萧鱼而晋伯衰矣吾尝观于齐桓公矣方其伯之盛也攘夷狄恤与国紏逖王慝如恐弗逮何其勤耶至于葵丘既盟怠心遽肆由是楚狄交炽公不能抑君子伤之以为有始而无终也然而缘陵之城救徐之役功虽不足犹有事焉而未至如晋悼之遽自画于服郑也人徒知葵丘为桓公盛衰之会又孰知夫萧鱼为悼公勤怠之机耶何也桓公之入国也逐不臣也人以治内围宋彭城以冶外而复伯之权舆巳在此矣由是而睦诸侯和戎狄三分四军以待来者其勤为何如耶故郑人之未服也申之以五会震之以三驾屡盟而屡叛屡叛而屡伐公亦知服人以威之未尽善□于是乎肆青围郑聊以张吾三军而纳斥候禁侵掠旋继于行成之后讲好会而却□盟推至诚以待郑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