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六日。(杭州)

  与雅堂霞公

  邮筒寄咏,夙醉清吟;坛坫东南,下风泥首。春来想多佳趣,吟咏必多;尚当于月刊中一窥鳞爪耳。

  去冬敝公司发起诗钟征卷,兼资告白;第一场「金叶」六唱,不见有贵社中人投卷,当是道远寄题未遍。第二场继续征咏,特寄上刊招,乞遍布同人!公为此间文坛牛耳,尚希不惜鼓吹,为敝公司生色!投卷规则,道远或有隔阂。不能依例之点,可概付通融;寄敝处代为料理,断不有误!

  肃请吟安!江孔殷叩。二月十五日。(广州)

  复雅堂南溟

  前书索序,迟迟未发。以兄多年交谊、又属社友,未可唐突西施。

  弟之苦衷,难以道及。大概当时刊行者计有十余种,日作古文一篇,不加修饰。秋浓君最为怂恿;至作「胡才子歌」赠余;余爱其诗笔酷似东坡,大气盘旋,杰作也。稿留佩香处,系集诸名作者;约有万首,弟亦多得意之作。后闻佩香流落中国,换金挥去。所可惜者,秋浓已逝,遗稿亦付劫灰,可胜叹哉!唯兄最高明巨眼,当朝夕祝君健在!君有文献之责,尚以百年为期;是我台之所厚望也。

  付序一篇,乞哂改!

  余容后陈。此请大安!

  胡殿鹏启。五月二十六日。(台南)

  ——以上见「台湾诗荟」第十八号。

  与雅堂云沧

  每接清谈,如在光风霁月中,顿消尘垢。吾台文学之盛,莫如今日;而撰述之精,莫如足下。足下主持风雅,教导后学;天之未丧斯文,赖有此耳。是诚吾台之大幸也!

  弟赋性迂拙,愧无贡献社会。惟读书养气,兼以书画自娱。

  萧娴女士及徐仲可之书,烦即致意!

  余容面罄。并颂春祺!

  王少涛拜白。二月十五日。(板桥)

  与雅堂南溟

  圣学式微,半由史学;「汉书」以儒林、文苑分途,而文章无实学,大失文行四教之本旨。夫孔子之攘夷,何如孟子之变夷;南宋五十家理学,何如朱考亭群经集传!然寄托乏人,所著「纲目」均有未完之书。圣学微茫,学者病焉。所可惜者:中国九万里河山、五千年道派,自孟子后,已无人继起。胡白衣为淑世计,无暇及此。然淑世亦传统之一道也。尧、舜、禹、稷不言性学,而五子咸以性理为口头禅,无益于人伦日用之事,半为孟子说性辩护;无理取闹,徒乱人意!孔子所见不大,何如尧、舜以孝弟为仁政之道,较为直截。齐家、治国、平天下,虽孔子亦不出此范围。孔子者亦以祖述尧、舜为事,何用纷纷说教哉!此弟「圣符」之作所由来也。仁兄以为何如?

  胡殿鹏敬具。五月三十日。(台南)

  复雅堂吹万

  顷得手教,知相契在十年之前。迢递云山,末由奉候;一旦仍获以文字之报,得通尺素,殆缘之有前定者耶?诚快、诚快!

  先是一月,得洪君弃生来书,谓四年前曾见我「黄山游记」,因惠「八州游记」「序略」;今又承尊赐「台湾诗荟」,则先生及洪君之作皆在焉,遂一一畅读。不图一月之中,忽于海外苍茫之境,乃得双国士;岂不令人拍案称奇!旧学消沈,得公等起而振之,实大有功于名教。「诗荟」甚好,爱不忍释。如十二集以前各册尚有余存,敬求一并见惠,尤感!

  日前邮寄「丛选」,计此信到时,该书亦可接到;尚希匡我不逮为幸!

  兹附去商兑会空白入会书一纸,乞照填!

  匆匆布复,临颖神驰;即候着祺!

  高燮顿。六月一日。(金山)

  与雅堂石子

  近于舍母舅高吹万先生处,获读尊辑「台湾诗荟」,不胜钦佩!非赏其文词而已;大作「明季寓贤列传」一篇,回环捧读,审知阁下固今日之逸民,高蹈淑慎以守先待后者也。

  兹有请者:光自幼竺志网罗明季文献,近方校刻乡先哲徐孚远之「钓璜堂存稿」,并拟撰辑闇公年谱;惟闇公佐延平郡王幕府,久居贵地,而其事迹以代远路遥,颇多模糊影响之谈。并知闇公在台有海外几社之结,且有社集刊行;乃亦求之不得。今何幸而遇阁下!阁下既生长其地,又以表彰节义为事,尚祈力为搜访。凡闇公以及其交游之事迹、著述,尽以见示。其所欣感,宁有极乎!

  「诗荟」有全份可得否?至「台湾通史」必宏制巨着,不少关系:均乞检存!一俟复到,当再备价购取,一一拜读也。

  引领天南,欲言不尽。敬叩道安!鹄候德音。

  姚光顿首。六月二十一日。(金山)

  复雅堂了厂

  大札及两次惠寄「诗荟」,均拜领不误。展读绪余,曷胜佩佩!

  国学弛放,沦于亡纪;端赖扶轮,绵兹一线。海天万里,胸臆为开。婆娑诸老,媲美澎、台;中